第885章 激战（1 / 1）
“……”
“……”
“沙沙……”
接连好几座山被砸出了一道裂谷。裂谷的碎石覆土中，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影站了起来。
龙脉摸了摸自己几乎被咬穿一半的脖子，呲了呲牙。
也还好，祂没有人类一样的器官。如果是人，这种伤势，再加上无法再生，怕是已经死了。
雪戈扒开身上的土壤后，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手往额头一抹，呼啦擦的一大片血糊在手心，粘腻湿滑。
断角……他本体没有角，取而代之的就是额头被打了一个大口，连头盖骨都给磕掉了一些。
再深一些就直接见脑仁了。
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看不见什么外伤，但肋骨碎了个七七八八，稍微动作大一点都可以感觉到骨茬刺进肺部的感觉。
好在，变回人体后他就有别的手段再生了。
尸骨脉催动细胞再生，代替了龙脉能量将稀碎的肋骨拼接起来，强度一点也不比被碾碎前差。
“咦？”
龙脉眉头一皱：“你……啊，杂种的优势啊。”
“杂种，杂种。你的嘴实在是不干净。”雪戈抽出白月一甩，银光照亮了远处龙脉的兽瞳。
六意眼发动，雪戈读出了龙脉心中所想。
“……”
奇怪。
没有任何作战的想法——意思是，看不见祂接下来打算如何行动。
雪戈从龙脉心中能看见的，只有三种很纯粹的感情。
杀意、饥饿，还有……傲慢。
傲慢得让他有些不适。这也就是他这个“杂种”身上到底还有一些龙脉的组成部分，所以这股针对他的傲慢如此明显。若是对手是些没有龙脉能量的普通忍者，龙脉或许还不屑于傲慢。
或者说，最顶级的傲慢。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
“嗡！”
正在雪戈思索时，龙脉的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片残影。
雪戈微微一惊，侧身躲开一步的同时抬起白月挡在身侧。
“——咚！！！！”
龙脉前进的高速是纯粹凭借力量制造的。祂冲到雪戈身边，掀起的气浪几乎把周围的岩体都给扫飞。
来到雪戈身边，祂挥出的拳头恰好被雪戈抬起的白月挡住。
强悍的力道让雪戈虎口开裂，身体顿时倒飞出去。
论速度龙脉比不上雪戈，祂行动远远快于正常忍者，但还是比雪戈略逊一筹。可这个力道……
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可以碰瓷的。
雪戈控制不住倒飞的趋势，只能勉强用脚底改变方向，避免被一拳擂进山中。
龙脉几乎是眨眼间便追到他面前，又是一拳自上而下轰落。
“——”
“空！！——”
雪戈顺着倒退的方向瞬身踏空，骤然提速躲开了这一拳。
龙脉的拳锋轰在地面上，方圆三四百米的地面立刻如莲花盛开般爆碎，将雪戈也一同震到天上。
“……”龙脉抬头看向雪戈，“反应真快。”
“咳。”
雪戈舔了舔嘴唇。
他对于龙脉的力量如此恐怖并不吃惊，倒不如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让他有些摸不准的是——刚才他全程开启着六意眼，但还是没有看见龙脉的任何进攻意图。
为什么？
发动进攻之前，一点前兆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临机一动的决定而已，如同遵循本能战斗的野兽。
……野兽？
“轰！”
龙脉再次从视野中消失。
雪戈看清了龙脉的移动轨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好吧，不能读心也无所谓……无非就是恢复以前的作战方式而已。
他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朝高空直射出去。
龙脉一拳挥空，往上瞥了一眼，便毫不迟疑地紧追上去。
一颗黑色的流星，一颗紫色的流星，一前一后在空中划过长空。
“嘭！”
“乓！”
“咚！”
雪戈的速度更快一些。到了空中，有了巨大的腾挪空间，他迅速占据了主动权。
在飞掠的过程中，雪戈时不时地变个方向，然后趁着龙脉还没来得及转向的时候回头从侧面劈龙脉一刀。
不过龙脉的反应速度并不差，虽然来不及反击，但也能及时将白月的刀刃给拍开。已经不是第一次吃烈遁的亏，祂对于雪戈的刀刃也相当忌惮。
两颗流星就这样在空中以一个极高的频率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会在空中生出一圈白色的冲击浪来。在他们两位自己的视角，这是每一秒都要绷紧神经地剧烈交锋。而在其他人看来，这一幕又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场景。
“两条龙化作前后流星，两个人在激情交锋。”奇拉比转了转手中的刀，“笨蛋，混蛋。卡卡西，我们要面对两个打不过的敌人。”
“另一个不一定是敌人。”
卡卡西回了一句。
但他看着那颗黑色的流星，心中却格登一下。
这个形象他以前见过无数次了。某个人的速度快到极致时，就是这么一个模样。
而且……那人也一样能飞。而他所认识的那人，要说能不能和龙兽战斗——卡卡西认为，毫无疑问可以。
正在他心中起疑时，正紧追着两颗流星的目光，忽然发现角落里飘过一片叶状的影子
“……”
“那是——”
看着在低空飞掠过去的一人一鹰，卡卡西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那么一瞬。
……
两颗流星掠过京都上空。激战的一人一龙都没有心思去顾及下面的城池，某种意义上雪戈也达成了部分目标。
看着那头龙真的被牵制住了，弥勒用颤抖的手抵在自己额前，低声默念着自己过去在神社中例行念诵的经文。
说起来，她以前一直把这些经文当作一种文化传承和安慰剂，并没有把经文里的内容当真过。但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希望这些经文里的内容都是真的。
天之御中主神、高皇产灵神、神皇产灵尊、宇摩志阿斯诃备比古神、天之常立神……
总之，不管是什么神，不管是掌管负责什么的神灵，若是众神真的存在的话……看在妾身一族侍奉千年的份上，请保佑那位正在与恶神交战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