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切腹】（1 / 1）
由于雨之国重新开国，虽然不知道晓那边具体是什么态度，但是出于试一试的心态，飞段还是带着人潜入了雨之国中。
有了上一次被晓之人埋伏的经历，飞段这次谨慎了一些——主要是和甲说完后，甲安排根部的小队轮班分列行进，互相照应，防止被突然袭击。
不过刚刚进入雨之国边境的一段时间顺利得出乎预料……也许是因为没有接近旧雨忍村的原故，他们一路上都只看见了一些流寇或者商户。直到进入雨之国靠近边境的一个町时，他们才第一次见到了晓组织的人。
晓的人实在是太好认了，那一身黑底红云袍在人群里实在显眼。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町外拦住根部的晓看起来并不眼熟。飞段缩在甲身后，让甲上去应付。
“我们是从火之国来的商队，顺路经过这里。”甲指着背后提前准备好的车马说道。
“商队？卖什么的？”
“主要是一些绸缎、布匹。您是这里的乡司么？可以看看有没有需要的。我们也是顺路做生意。”
穿着晓袍的人上前检查了一下，确定了车马里的确都是一些布料之类的货物。
他看向一些配着短刀的根部。这次不等他开口，飞段就大咧咧地说道：“这位乡司，我们是受雇的护队，您晓得的，这雨之国的流寇比外面还多。”
“放心，很快就会被清扫干净的。”晓的这人说道，“还有，我不是什么乡司，管这片町的人还在里面呢，哪有功夫在这看人。”
“好了，你们进去吧，记住町内不要拔刀，不然会被其他巡逻的给逮了的。你们也可以在町里做点买卖，这町里粮米好多都要放烂了，进价便宜，可以用你们的货换一些。”
说罢，这人让开了道路。
“感谢。”甲对他点了点头。
走入町中后，町里特殊的风貌让众人开了眼界。
首先就是穿行于町里的晓组织成员。每走过一段距离，他们就能在某个地方看见身披晓袍的人。这些人有的在组织人员务农，有些在带人巡逻，还有一些在街头诊疗，可以说做什么的都有。
整个町里足足有十几个晓组织的人在做事。
“全都不是忍者……”飞段嘟囔道。
包括在町外拦着他们的那个晓组织成员，在这个町里出现的所有晓成员身上都没有查克拉，最强的看起来也就是旧派武士那个级别。
而且这些人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比较年轻。
这和他印象里的晓大相径庭，其他根部成员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这一代的根绝大多数都没有和晓组织打过交道。
“纪律性很好。”甲突然说道。
“嗯？”
“所有人都有很明确的目的，而且没有多余的动作。你看那个医生。”
甲指着街头诊疗的晓：“询问、检查、写医嘱、开药，一气呵成。我刚刚盯着她看了四分钟她就诊断了两个人，现在没人的时候也在计算药物进出……行动效率相当高。”
“我倒是没注意到这些……”飞段挠了挠头。
甲的脸色一直都有些板正，此时就更是严肃。
和飞段不一样，他在知道要来雨之国调查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当然也收集了不少晓的信息。
包括闭关锁国前、闭关锁国后的都看了不少。闭关锁国之后的晓情报寥寥无几，不过无伤大雅。
无论什么时期的晓，都没有这样的纪律性。或者说，组织度。
因为晓一直都是秉持一个简单的共同纲领行动的松散组织，自然不会太过在乎这方面的构建。现在出现这种状况，至少说明晓出现了两个变化：第一，有人给晓制定了更明确的行动纲领乃至组织框架；第二，晓掌握了在招收新人时筛选出符合要求的人员的能力，或者掌握了快速将新人培养成符合要求的成员的能力。
而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人……在甲所知的范围里为数不多。
雪戈正是其中一个。
“‘放心，很快就会被清扫干净的’……”
甲默念了一遍町外那个晓说的一句话。
他大概猜到他们要找的那人现在在干什么了。
……
“还活着的人都救出去了，伤得厉害的下山就会送医，有些……估计救不回来。”
止水从门外走进，随口说道：“互相指认和公诉搞定，可以不杀的已经安排好，其他的我也处理完了。”
“那他呢？”
雪戈指着面前被逼到墙角的瘦削男人说道。
“他？”止水瞥了脸色苍白的贼头一眼，“杀了吧，连他手下都觉得这家伙不当人。”
“我看看，我从其他人那里收集来的这家伙身上的罪状列了三页纸，要看看吗？”
“不用了。”
雪戈拄着拐杖，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眼前的男人身上离开过。
十五郎觉得今天真是撞了鬼。
自从八年前雨忍全面消失之后，雨之国内的秩序就彻底丧失，他也愈发放肆。他当年跟着上一任老大混出了头，而在上一任老大和其他流寇抢地盘意外身亡后就继承了这片山林和据点，至今已经作威作福五年多了。
雨忍村还在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和忍者打过交道，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二话不说就是杀的狠角色。
关键是，仅仅两个忍者，偏偏强的离谱，完全不是过去那些雨忍能比的。比如眼前这个男身女相的，看着柔弱，结果动起手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门口的那些小弟全部清空——十五郎甚至没看见他有什么动作。
这家伙要杀自己也不用多费力，但是却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了这个角落，砍他的头脸、削他的皮肉，就是不杀他。
此刻听见另一个黑毛刺猬头的说的话，他居然松了口气。
***，总算结束了。
好吧，从干这行开始他就有被干掉的心理准备，虽然憋屈了一些。
不过能被这么强的人干掉，也算是贼生圆满了。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
忽然，一股强烈的想法灌入他的脑内。十五郎忽然懵了一下，脑子里一瞬间充满了一个词。
【切腹】。
“切腹”、“切腹”、“切腹”、“切腹”、“切腹”、“切腹”、……
什么情……
连这样简短的条件反射都没能完整。
十五郎的脑海中这个词以极高的频次不断重复，一秒钟内能响彻数百遍，让他没办法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只剩下“切腹”。
“脆弱的意志，你们这种人都这样。”
他好像听见了谁的声音。
但无所谓了。
因为“切腹”。
“切腹。”十五郎开口说道，“切腹。”
“切腹、切腹、切腹……”
“噗！”
念叨声戛然而止。
止水看着血液从雪戈脚边淌过，浸润鞋底，不由得往后瞥了一眼。
跟着他的几个还能改造的山贼刺头此时已经吓呆了。他们老大死前切腹自杀的场景，就和鬼上身了一样。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鬼上身——戮鬼嘛。
“结束。”雪戈说道，“让鬼鲛交接，我们去下一个点。”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