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一如既往(1 / 1)
根部一行人踏上了回村的步伐。
试图渗透雨之国失败后,眼看着对方的守备力量不是他们这点人可以突破的,甲决定还是先回村从长计议。
这一趟下来收集到的有关晓的情报也不算少了。之后还得和炎商讨一下,是否要将其中的部份消息禀报给火影,寻求火影一方的帮助。
是夜,一行人在林中扎营休息。五个根部忍者今夜轮班,其他人在营中酣睡。
丑时,夜最深的时候,望风的根部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立刻警觉地循声望去,结果一无所获。
“……?”
认真地观察了许久,他也没发现声源处有什么异常,没有任何人靠近的迹象。
难道只是风吹的?
“……”
一直等到下一人来接班,他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他只能跟交接人提了一嘴,然后去休息了。
下一人也是如此。
一夜无事发生。
等到第二天甲醒来后,先前听见动静的人才和甲说明了情况。
甲怔了一下,随后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捏了捏自己眉心。
随后他也没去那个声源处调查,而是直接来到了一处矮帐篷前。
跟在他身后的根部不明所以。这个帐篷不是飞段大人休息的地方吗?
因为知道甲才是这支小队实际的决策人,他们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飞段汇报情况——或者说从入夜到现在都没人来打扰这位脾气耿直的大人。
甲干脆利落地揭开帐篷门帘,里面空空如也,地上还摆着一封信,信的封皮上画着一个鬼脸。
这下就算是没看见信封里的内容,两个根部也反应过来了。
“等等……”
飞段大人——溜了??
甲深吸一口气,捡起信封打开来好好浏览了一下。
内容果然不出他所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根部被炎调教的日子太累啦、在村子里待着很无聊啦、打算再去练练自己的能力啊这之类的。
在木叶,飞段可给炎搞得够呛。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离开村子,哪里会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灰溜溜地回去?
当然是伺机逃跑啦!
反正木叶也不可能把他定作叛忍……就算定了也无所谓。
木叶不要我,我去找雪戈大哥便是了!
这小子,百分之一百是这个心态。
甲用拳头轻轻捶了捶胸口,发自内心的无奈。其实这个可能性,在出发前炎就和他说过了,而且炎也说,让飞段跑也没关系。调教了这么一段时间下来,他发现飞段可能或许大概确实没有和他大哥一样当总长的天赋。
那就随他去吧,在外面多经历一些单打独斗的战斗或许更能发挥这小子的天份。反正炎可以确信:以飞段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可能叛村的。
话虽如此,甲还是感觉有些心累。
好歹也是根部名义上的总长啊,做事能不能成熟一点?
不告而别——这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留了一封信。
你在信上画个鬼脸是什么意思?
……
“……”
“晓。”
卑留呼站在雨之国一处町的外侧半山腰上,俯瞰着山脚下町的全貌。
町里那个黑底红云袍的身影相当扎眼。
被晓盯着找了几次,虽然每次卑留呼都成功地避开了他们的视线,但这个组织还是被他记住了。
在雨之国开国之后,晓的名气立刻就传播了出去。真的要找起来,其实并不难找。
卑留呼没有打听多久,就来到了这个一直招揽自己的组织所在的国家。总不能老是被动的躲藏吧?也得好好了解了解对方。
不过自进入雨之国以来,他看到的事情相当出乎预料。原本在他心目中,晓应该是一个以精英为主、人数少且组织架构简单的佣兵式组织——毕竟每次都是派两个人来找自己,而且每次来找自己的人实力都不容小觑。
这种组织通常内部压力都不算小,或者说环境恶劣,这也是卑留呼一直试图退避三舍的主要原因。
但这一路看来,他发现……事实好像有些参差。
晓组织的规模一点都不小,反而大得惊人,比小国的忍者村都大得多。他走到每个町,几乎都能看见一两个晓在活动。要知道,虽然不比五大国,但雨之国怎么也算不上是一个小国了。稍微推断一下就知道,晓组织的人数不可能少。
而且,晓组织的成员也并不都是那种顶尖高手。至少卑留呼已经看见过的几十个晓组织成员里,只有十个人有下忍的水平,还是那种浪忍群体的下忍而非五大忍村的下忍。剩下的人,其实都是普通人,最多身体健壮一些。
奇怪,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组织形象差别这么大?
卑留呼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没关系,多调查一段时间,反正他并不着急。
……
时值木叶58年,旧的雨之国在崩溃,新的雨之国正在快速建立。
信太,一个普通的町户农民,在一天的劳作后回到家中,翻看起今天发放到家中的报纸。
从晓组织重新回到雨之国的每个角落开始,他们就开始了每日给每家每户发放一张——或许只有半张报纸的工作。
一开始信太根本看不懂报纸上讲了什么,也只是把报纸当成一些废纸来用。
后来有时实在是闲得无聊,他就去找一些识字的人给自己读了一下报纸后。久而久之,他渐渐也能看懂报纸里的内容了。
半年过去,他已经养成了每天回家后看报纸的习惯。
土之国和雷之国再起的战火,雨之国新首都平安的落成,雾隐村内暗流涌动的血腥味,鬼之国的初步重建完成,火之国大名对平安的国事访问……
信太继续翻看着,直到目光扫到报纸尽头。
他端着小酒坐到院中,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町里灯火亮起。在夜幕渐临的微凉秋风中,在对好像已是很久以前往事的回忆中,信太握着手中的清酒陷入了沉睡,与这片渐渐寂静的町一起,与远处已不再有喧嚣声的山林一起。
门外有人走过。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野里出现了一抹黑底红云袍,他放心地再次合拢眼皮。
梦里没有近十年来未曾停歇的绵绵细雨,只有云开雨散后的晴空,而太阳一如既往从东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