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遗憾为何？（1 / 1）
“……小照美冥开发出血继淘汰了！？……”
“……小雪戈叛村了！？还杀掉了志村团藏！？……”
“……小鬼鲛和小再不斩都叛村了！？……”
“……四代抓住了三尾，还完全驯服了！？……”
雨由利和元师的对话一惊一乍的，仓介在一边适时补充。
她休眠的时间太久了。她的记忆和身体都停留在了七年前，七年足够忍界发生很多事情。
除了详细了解雾隐村的事情以外，雨由利询问最多的就是关于木叶——严格来说，是关于雪戈的事情。大概也了解个中一些原因的元师对此早有准备，讲出来的不少大事也满足了雨由利的好奇心。
交流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元师才把该说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雨由利咂巴咂巴嘴，边上忽然递出一罐竹管。
“热茶。”仓介说道。
“感谢。”
雨由利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茶水还没顺着喉咙流淌下去，一股反胃感和喉咙的瘙痒感就爆发出来。
“咳！呸！”她脸色一红，侧开脑袋吐出一口血。
这次咳出来的血带着一股腥味，还有些发褐，看起来像是杀猪场里在地上流淌了许久已经有些腐坏的血液。
元师的脸色愈发凝重：“……仓介，雨由利这是——”
“冷谅棺的冻结即使再快也不能避免对林檎大人身体的伤害，”仓介解释道，“在血肉被冰冻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肌肉和器官受到损伤……只是要看程度深浅。林檎大人本身身体状态就不好，苏醒过来几个小时后，原本积压的废液和冰冻与解冻过程中损伤部所渗出液体混合在一起被排出了。”
元师：“所以说，这算是好事？”
“……”
仓介摇了摇头：“不，这只是正常现象而已……”
“好了好了，老娘没那么容易死，咳咳咳！呵！小照美冥要干掉四代，老娘可不能错过。打完这场架之前，死神拿老娘可没什么办法。”
雨由利咧嘴一笑，用热茶漱了漱口，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元师聊了起来：“时间……三月？那也就是一个月之后。一个月……撑过一个月还是很简单的嘛。”
“但是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恢复战斗力吗？”元师问道。
雨由利沉默了两秒钟，随后举起手臂。
下一刻，一道电流忽然从她肩膀处爆发，贯通她的整只手臂。
一边的仓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保护住元师。元师倒是镇定得很，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凝视着雨由利手臂上闪烁的电弧。
“——呼！”
雨由利摆动了两下手臂，肌肉正在微微颤抖。
“雨由利，你这是？”
“利用电流直接激活肌肉细胞。虽然说这么干有点损耗细胞寿命，不过反正老娘的脑细胞肯定死得比这些肌肉细胞早，所以也无所谓啦。”
说罢，雨由利结了几个手印，全身上下都被通了一层电。
十几秒钟后，她扭着脖子站起身，身上传来了一连串密集的噼啪响。
“好了，至少现在活动起来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再熟悉熟悉查克拉调动，一个月，完全够了。”
“……”
元师深吸一口气：“……你是雾隐村的黄金一代里，最值得被尊敬的忍者之一。”
“哦？这还是之一吗？”
“另一个是照美冥。”
“喔！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小鬼鲛和小再不斩都不在，小照美冥一个人居然能撑到现在准备起义，这些年来压力恐怕不小。啧啧，那个小不点也是成长起来了啊。”
雨由利面不改色地擦掉又开始从鼻腔中流出的血液：“元师大人，这么看来，小照美冥应该是锁定五代水影了？”
“嗯。前段时间，她来和我讨论起义事宜的时候，我还试探着问了她一次。照美冥用非常肯定的态度回答了我……她会担下责任，成为四代之后的下一代水影，收拾四代留下的烂摊子。”
“很好，这才是老娘看中的合格后辈应有的表现嘛。小鬼鲛和小再不斩那两个胆小鬼，两个男人还没有一个女人有胆气，哼！”
雨由利随口骂道，但话里也听不出多少生气的意思。
元师知道她对于那两个晚辈也不是真的责备，血雾之里的压力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雨由利更多觉得的应该是遗憾吧，这推翻四代的一战不能和自己的熟人并肩作战。
想到这里，他开玩笑地说道：“等这场战斗结束后，你可就不能叫照美冥‘小照美冥’了，你得叫她水影大人。”
“水影大人？哈，到时候老娘这么叫小照美冥，她自己都得吓一跳。”
元师和雨由利一起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两人又同时沉默下来。元师收敛了笑意，而雨由利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不少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走到洞口，拨开洞外的丛丛植被来到一处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抬头看向西方的天空。
仓介有些不明所以。他看向元师，却见元师摇了摇头。
“不要去打扰她。”
元师看着百来米外的雨由利：“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怀念吧，从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雾隐欠她太多了。”
“……林檎大人在怀念什么？”
“怀念过去，还有现在的一些人。”
元师看向仓介：“刚才你应该也发现了，除了雾隐之外，雨由利最关心什么。”
“您是说……祸津神？”
“嗯。”元师微微颔首。
“那林檎大人是……我见过祸津神的画像，的确比较俊秀。”
“我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元师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最明白。在我看来，雨由利说不上喜欢祸津神，她或许没有‘喜欢’这样的感情。但祸津神和她之间的纠葛太深。”
“在雨由利从小到大，能屡屡正面击败她的只有祸津神。她一直以祸津神为目标，而且也并无为敌的态度。”
“祸津神对她来说……大概是一座灯塔吧。”
仓介望向雨由利：“……灯塔吗？”
“嗯。”元师微微垂下眼眸，“或许，雨由利最遗憾的并不是只剩下一两个月可活。”
“她最遗憾的恐怕是，此生再无追上祸津神的可能，也再无与祸津神见面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