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客人上门(1 / 1)
【草隐、泷隐牵头突破主权壁垒,跨境武装通行权首次开放;大国反应激烈,四代雷影怒斥“纸盾牌”!】
【铁之国现场直击】
【今日,一场足以改写忍界地缘格局的签字仪式在铁之国议政厅完成。草隐、泷隐、雪隐、汤隐等多国代表以血为墨,签署代号《联合防区声明》,首次允许经过批准的他国忍者进入划定的行动区域执行不定时的自由侦查与驰援任务。】
【协防网核心条款】
【遇袭国释放遇遇遇袭遇遇袭国释放信号后,最近三支响应小队应当……】
【现场演示中,汤隐忍者小队从接到信号到通灵现身仅耗时一刻钟……】
【……】
【签约诸国共享五大村部队动向……】
【……】
【对本报记者“是否与虎谋皮”的提问,草隐代表回答道:“不与虎谋皮,明日即成五大村战场。乱世存续之道,在隐刃于鞘,更在铸鞘为链。”】
【……】
【对此联合声明,本报派驻云隐村记者采访了时任雷影艾先生。】
【四代雷影:“跨域侦查?可笑!云隐村没有任何侵犯其他忍村的想法,他们不过是在杞人忧天、把资源随意地浪费而已。况且若是我们真的打算动手,云隐所指之处,他们所谓的联合就是镜花水月,不过尔尔。”】
【记者:“云隐村不侵犯其他忍村?我不信。”】
【四代雷影:“愿闻其详!”】
【记者:“本报前几日派往月之国的记者……”】
【四代雷影:“(打断)云隐忍者是应月之国大名邀请,前去帮助没有忍者力量的月之国清扫浪忍!另外我必须提醒你,我说的是忍村,不是国家!”】
【记者:“国家和忍村不是一体的吗?那是否意味着您会侵略草之国,但不去触碰草忍村?铁之国的武士、雨之国的晓组织都是缔约方,他们是否不算忍者村?艾先生,您的发言是不是希望通过本报刊载您对于其他没有忍村的国家领土的宣称?”】
【四代雷影:“……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
“呵呵呵呵……”
俪兰姬很久没有这么纯粹的乐过了。
也不知道雷影这个家伙是充满了对新事物的好奇还是单纯地迟钝,已经被报纸坑过一次的他这次居然答应了报纸的采访,而且还在话语里被记者问出了破绽。
雷影的回答其实挺中规中矩的,对于其他各村的高层来说很容易听出雷影的意思。其实记者应该也听得懂,但……报导这些有什么意思?
这几个问题问出来,打破常规的问法一下就让雷影的回答出了岔子。这样的新闻才有人看啊,就是丑化了雷影乃至整个云隐村的形象——可这关她一个纯良女大名,和这位敬业的火之国记者什么事呢?
可惜,这样的报道以后估计不会再有了。其他各村的影在雷影吃了个闷亏以后都会多一个心眼的。
笑罢,俪兰姬渐渐凝聚眼神,开始认真地阅读这篇报纸。
和雷影的对话不过是一点调味剂。这篇报道对俪兰姬来说最具有价值的,就是其中刊载的声明原文——部分。
这一部分简单描述了一下整个联合的运转机制,和联合目的。
咀嚼罢了,俪兰姬基本搞清楚了这个架构的逻辑。细细思考了一下,她发现以这种纯粹让自己变得难吃来遏制别人野心的做法貌似是行得通的。当代火影是个好人,不会有非分之想;雾隐、砂隐有心无力;大野木是个老贼,绝不冒险出头;云隐在月之国的亏还没吃完,肯定不会吃二茬亏……大概。
不过这招对她没什么用。铁之国是她故意提醒的,而这个所谓的联合里,作为主体力量之一的雪忍村……其上的雪之国基本已经和火之国各方面互通了。
先养着吧,要拆什么时候都能拆。
出于这种棋手的心态,俪兰姬心中没有什么对这个联合声明的忌惮。她转而思考这个架构的优点所在。
毫无疑问,能提出这个方案的人是个人才。在火之国和周边国家折腾了很长时间的俪兰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联合架构的优势,并且她几乎立刻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提出这个方案的大概率是晓的人。原因很简单,谁受益最多谁的嫌疑最大。
在俪兰姬的印象里,晓组织……一个用忍界和平作为思想导向的组织,其成员虽然多半出自雨之国本土,但是同时也以认同晓组织行事风格的人员为主。
晓组织并不是常规的忍村,而是一个……应该被视为世俗势力的组织才对。
这套联合声明实在是太适合晓组织的人去渗透其他各国了。思想不是血统和乡土,这玩意是没有地域限制的。
那些忍者和武士看不穿实属正常,但俪兰姬要是看不出来就太丢脸了——她现在就在玩这一套呢,只不过用的是不同的渗透思想和渗透方式而已。
“人才、人才……这一套搞得久了,晓组织不会能先孤一步就把所有小国给整合了吧?”
俪兰姬自言自语地说道,身上越想越有些发烫,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中踱步。
柚都子歪了歪脑袋在俪兰姬面前稍稍一挡。俪兰姬一挥手大踏步从办公室后门走出——后门连着小径,直通莲花亭。这是俪兰姬偶尔休息的方式。
柚都子见状没有马上跟去,而是轻巧地跑去沏茶。
‘要不要和晓组织建立联系?也许孤可以和他们合作。’
‘先前对这个四战之地的重视度还是太少,可那里毕竟是忍者密度极高的地界,被三个忍村盯着。’
‘不行,还是得打听打听细节。比如说这次的方案到底是不是晓主导,如果是,那么是哪个人提出的方案。或许孤只招揽这个人也是可以的……’
心中思绪万千的俪兰姬来到亭子里,猝不及防地看见一抹黑色在眼前飘过。
亭子栏杆上斜倚着黑衣男子。黑色长发散落肩头,破旧黑袍裹着清瘦身形。他侧身靠柱,半边脸隐在阴影里,苍白面容如覆薄霜。微侧的目光穿透垂落的发丝,锐利冷澈,无声地盯来。
“哟,大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