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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截断式的伤害让无一郎的血大面积的流了出来,他的脸色迅速变白。这样的伤口已经无法用全集中的呼吸来掐住伤口阻止流血。
杏寿郎先生胳膊上的血管绷紧,在无一郎被腰斩的瞬间他目眶欲裂,但是心却不能不冷静。即使是极度愤怒的情况,身为正在战斗的柱,他所要考虑的第一件事,也只能是不浪费这个黑死牟因为挥刀而露出了的不到一秒钟的破绽。
变砍为挑,就算是横断式的伤口也没有问题,战前我和玄弥是详细说过的,只是需要把身体拼起来,因为我的能力无法进行大面积的再生——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黑死牟的第二段攻击再打到无一郎的身上,瞬死的情况无法治愈!
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
极近的距离之下,赫刀带着熊熊烈火自下而上,削断了黑死牟的武器。武器为血鬼术,同时也是黑死牟身体的一部分,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把刀带给他的灼热感似乎更上了一层楼,电光石火之间,权衡利弊之下,他没有再补斩首一刀,而是踩着杏寿郎先生的刀背向后一翻,退开了从天而坠的音刃。
杏寿郎先生和天元先生配合默契,一起动作着,一人一边把抓住了无一郎的前后两段身体。
只能庆幸人体的奇妙之处,即使是腰斩也不会让人马上死亡。
天元先生接住自己日轮刀的瞬间,和同时落地的杏寿郎先生一推,将无一郎的身体拼在了一起。
治愈的能力在整一切面的骨、肉、血中一起起效,被截断的伤害让我咬紧牙关,抑制不住的声音从嗓子最深处发出。
比心脏的贯穿还要疼,呼吸已经是我的负担了。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失去意识——
虽然说花纹就算是我失去了意识也会起效,但是负担会被分出去。
玄弥一个人是绝对承受不了这种级别负担的。
这个瞬间,我脑子中闪过了很多东西,也仿佛看到了很多人——我不得不做出了决定。
身体内用来抗衡鬼舞辻无惨血液的能力全部放开,我转换了身体内的能量形态,任由鬼血改造着我的身体,放弃了抵抗的我自然也不用去吞噬鬼血的力量,那种麻痹的感觉离我远去。
我应该感谢鬼舞辻无惨对自己血液做的手脚,用来限制我能力的血液放弃了很大一部分转化的鬼力,让我化鬼的速度被压缩到了最低。
我站了起来,下半身在裙子之下失去了人类的姿态——这就是我一定要穿裙子的一大原因,巨大的枝蔓深深的扎在木质的地板上,以藤的姿态会受到的痛感会被削弱,我已经发黑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个瞬间,我还没有来得及再把视角进行转移的瞬间,一颗子弹打向了鸣女的身体。
“铮”!
琴响,房屋位置一变,子弹从鸣女的眼前穿过,连她的身体都没有碰到。
即使这一枪没有起到打中鸣女身体的效果,但是我也已经收到了枪的信号——
是玄弥到了!
我强撑着站了起来——杏寿郎先生、天元先生、无一郎,你们要撑住!
深入地板下面的藤蔓在鸣女已经锁定玄弥的瞬间顶了上来,用现在的我能发出来的最大的力量,卷在了鸣女波动琴弦的手上。
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鸣女没办反拨动琵琶的弦、不会转变空间的机会!
空气就在这个呼吸中震动了起来,这是只有高爆发的攻击才会造成的现象。
风之呼吸·陆之型·黑风烟岚!
散发着黑色的剑气从地板下面砍出,就这样的一个机会,脸上印着风车一样「斑纹」的实弥先生全力一击直接斩断了鸣女最重要的双手。
玄弥和哥哥心意想通,他踩在天花板上用力,眼睛已经变成了鬼瞳,手指的颜色加深,直朝着鸣女突进。
本来就不是战斗系能力的鸣女瞬间再生出双手,琵琶的弦从乐器中四射出来,是像原来下弦之五类似的能力。
只是要更加锋利也更坚固——她是想要趁攻击者的后退防御来逃跑。
我瞳孔一缩,正在突进的玄弥的姿势绝对来不及防御!即使可以再生,也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心里的着急其实毫无意义,实弥先生刀柄下压——风之呼吸·捌之型·初烈风斩!
回旋的斩击在他的身前扩大,避开了鸣女的脖子,旋转的风斩将所有发出的弦尽数斩断。
根本没有攻击能够到达玄弥的面前,他的手就已经先到,直冲冲的插进了鸣女的大脑之中。
这是愈史郎的血鬼术!
玄弥的手几乎和鸣女的脑完全连接在了一起,他鬼瞳周围的血管绷起,看得出来他正在和鸣女的自我意识做着斗争。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鬼舞辻无惨看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我懂的道理,实弥先生自然也懂。
他从衣领内抽出符咒,直接贴在了鸣女的眼睛上。
这是和珠世小姐类似的能力,直接作用在鸣女的视野里,制造出了一切如旧的假象。
战斗当中的鬼舞辻无惨是察觉不到的。
主动权——
我定睛看过去,只见玄弥的眼眶里不断涌出了血液,和身为上弦的鸣女争夺控制权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且,他本来就还要分心运转青色彼岸花的力量,虽然没有我身上的严重,但是许多队员身上的伤也会转移到他的身上,这样的疼痛不是轻易能够适应的。
不行,这样下去会被鸣女夺回意识的。
就在这时,一直鎹鸦从我面前飞过,带着符咒的它在空中盘桓着。
紧接着,我就看到玄弥控制着鸣女强行拨动了一下琵琶。
“铮!”
房屋的结构变换着,房屋内的人也被传送着。
正在赶路的愈史郎脚下一空,因为玄弥没有完全掌控鸣女的力量,所以这一下传送相当勉强。
愈史郎几乎是头朝下被穿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