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打牌玩的正酣的档口,钟粹宫前却来了不速之客。
午间阳光正烈,灼灼烈阳洒落在地,金丝勾勒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李德全看着御辇上一身玄色常服的年轻帝王,恭敬问:“陛下,用不用奴才去通传一声?”
李德全其实对萧颐突然要来钟粹宫是感到很诧异的,毕竟,贵妃入宫两年,陛下踏入钟粹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萧颐看着檐上挂着的金光灿灿的钟粹宫匾额,狭长的眼睛微眯,他本来在御书房等着姜妧去给他送吃食,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想到姜妧昨天一脸激动说要日日给他送吃食的场景,萧颐嘴角扯了扯,小骗子。
若不是为了生命值,他也不想走这一遭,毕竟,他也不想吃那难吃到极点的粥食。
听李德全问,萧颐淡淡:“不必了。”
萧颐没有让人通传的直接结果就是,有幸目睹了大型聚赌现场。
“杠上开花,给钱!”
“嘿,自摸清一色,给钱!”
“……”
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青衣和李嬷嬷看着主殿门口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年轻帝王,再看他身后跪了一地的宫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像是嫌气氛还不够紧张,紧接着就是格外熟悉的兴奋女声——
“又胡了,给钱!”
青衣和李嬷嬷脸色一白,心中齐齐闪过一个念头——
完了,又要关禁闭了!
李嬷嬷额头上的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忙跪地行礼:“老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李嬷嬷生怕皇帝怪罪,绞尽脑汁开始找理由:“陛下,娘娘她”话没说完,就见皇帝已经抬脚走了进去。
李嬷嬷与青衣被晾在原地跪着,看着里头丝毫没发觉皇帝来了的几人,背后衣裳尽数被汗濡湿,虽说嫔妃闲来无事聚在一起打打牌也不算什么,但前提是没当着皇帝的面呐,毕竟宫里规矩森严,有一条就是禁赌,这不是正撞枪口么。
李嬷嬷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由着娘娘的性子来。
见青衣与李嬷嬷皆是一脸要大祸临头的表情,李德全甩了下拂尘,笑眯眯的:“嬷嬷先别急,且先看看。”他敢打赌,陛下这回绝不会罚贵妃。
萧颐是真没想到一来就会撞上大场面,难怪没去御书房,原来是忙着打牌,看着背对着他,裙摆撸到小腿,一脚踩在椅子上姿态格外豪迈,还在不断催人给钱的贵妃,萧颐额角青筋狠狠一跳,这像什么样子?堂堂贵妃,竟领着一众宫嫔在后宫开赌局?!
“娘娘,您可放嫔妾们一马吧,在这样下去嫔妾们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张才人恋恋不舍的摸出五枚铜板放到姜妧手里。
“娘娘果然聪慧过人,第一天玩牌就能大杀四方,嫔妾们自愧不如。”这是人美声甜擅长拍马屁的徐昭仪。
“一般一般。”
“娘娘,要是有兴趣的话,嫔妾还知道一种蜀地传来的叶子牌,要不下回试试?”杨贵人见缝插针抛橄榄枝。
“好说好说。”姜妧来者不拒,她这回赢了把大的,成功收获铜板二十枚,看着满满一手掌的铜板,姜妧笑眯了眼。
“赢了这么多,还开心吗?”
“还行还行,”姜妧随口答:“赢钱是其次,主要玩的就是刺激。”
咦?
不对。
哪儿来的男声?
听着似乎还有些耳熟。
想法刚落,就见方才还开开心心一起耍牌的小姐妹个个脸色惨白,盯着她身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姜妧心跳漏了一拍,也顾不上装钱了,扭头,就是一张放大版的人脸。
人脸似乎有些发青,然后,人说话了,正儿八经的低音炮:“贵妃,玩的还开心吗?”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在一片寂静中,姜妧眨了眨眼,缓慢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收回了踩在凳子上的脚,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感觉还不错。”
见萧颐还死盯着自己看,姜妧想了想,发出组团邀请:“陛下,要不您也来一局?”
作者有话要说:淑妃:我一定要拿到六宫大权
其他嫔妃:为了钱,我们决定投奔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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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由于我的死亡作息,更新时间估计无限接近凌晨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