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手上的纱布全是点点的殷红鲜血。
明熠温柔捧起她的手，小心的将那细手上的纱布一层层绕开。
他低着头，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墨眸里永远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明月手上多了很多伤口，手指也变得粗粝。
“痛吗？”
明熠小声问她。
明月摇头，想要将手从他手中抽回却被他抓的更紧。
这么多年明熠一直都是利落的寸头，因此他鬓角上的一道疤痕尤其明显。
是子弹擦伤的，那时候明月帮他挡了一刀，他有一瞬的失神，来不及避闪。
子弹擦着他的脑袋飞过去。
所幸，对方枪法不准。
不然那片刻的失神会让他毙命。
从那时候开始，明月就已经不同了。
明熠弯腰，在她满是伤口的指骨上落下亲吻。
明月察觉到了，他接完电话回来后情绪不太对。
“明月。”
明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指尖。
明月看着他，狐狸眼中一片淡漠，像个没有感情的玩偶。
“如果我真的结婚了，你会痛吗？”
男人扣住她的手，强行与她十指紧扣，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祈求。
明月看着两人紧扣在一起的双手，心中平静无漪。
“我结婚了明熠，你会不会痛？”
男人同她十指紧扣的手骤然用力，像是要把她骨头都捏碎。
“你的身份都是他虚造的，只有在这里你才是明月。”
明月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她这两年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身份，爱意，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