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冬也不清楚自已被绑了多久,有人给她喂水,但没给她一口吃的。
她饥肠辘辘,要么就是醒着难受,要么就是饿晕过去。
她虚弱的不像样,脑袋昏昏沉沉,却还是听到了耳边响起的脚步声。
这次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来了。
明月看到眼前的女人时并没有多意外。
她记得,叫周予冬,纪灼的姑姑带来的姑娘。
她们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她上次来办公室看自已的眼神,明月心里就已经把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
也怪她,现在身边太太平了,连戒备心都丢了。
周予冬此时正被绑在一把铁艺椅子上,脑袋耷拉着,毫无生气。
明月其实也挺难理解,为什么要为个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眼的男人置自已于死地。
她这些年日都是老实本分,从不招惹谁。
怪就怪她周予冬心太狠,还招惹错了人。
纪灼坐在了一旁刚搬来的崭新沙发上,他今天穿的休闲随性,深灰色高领毛衣配咖啡色的羊绒大衣,长腿上是一条黑色休闲裤,看起来要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多几分慵懒。
就像他现在正姿态惬意的坐在沙发里,手上还掐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一脸兴味的看着眼前的明月。
他的小猫,要发飙了。
明月闻到了香烟的味道,走到纪灼身边,弯腰从他大衣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她的手指纤细漂亮,连抖烟这种略微粗俗的动作她做出来也是好看的。
Dupont的声音很清脆,火焰瞬间窜出,将烟卷燃烧成猩红色。
袅袅白烟从她红唇间吐露,上升。
她指尖捏着细烟,走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周予冬。
“把布扯了。”
她声音里带着丝丝沙哑,又冷又欲。
保镖根本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女人,只狠狠的点头,按照她的吩咐将周予冬眼睛上和嘴里的布都扯掉。
习惯黑暗的眼睛一下刺入大量光亮,周予冬不适得闭眼,将头转向一边,许久才适应了这光明。
头顶响起清冷的女声。
“真巧呀,周小姐。”
是纪灼的金丝雀。
周予冬此时虚弱却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
“明月,你被人睡烂了是吧。”
明月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烟,弯下腰来将烟雾缓缓吐在她憔悴的脸上,点头。
“是呀。”
看见眼前的人脸上没有丝毫恼怒的表情,周予冬心中不甘的要死,却又被她口中的烟雾呛的忍不住咳嗽。
胃里一阵痉挛,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胃里根本没有可以让她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