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学校那边加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主要是这件事需要涉及到的人很多,只有学校领导才能帮这个忙,但这个学校领导能不能靠得住也是个问题,毕竟人家是同事关系,万一找到校领导,而校领导又找到了王栎说起此事一样儿会打草惊蛇,可能还不止是打草惊蛇那么简单的事。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但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只有学校领导能帮这个忙,那么,他就应该去一次学校,找领导谈谈这个事才行,实在不行也只能用点警察惯用的手段,这些手段吓唬吓唬人也确实很管用。
哒……
手里的烟蒂划出一道非常美妙的弧线,十分准确的落在了烟灰缸里边儿,秦汉抬起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听外边屋子没什么动静,大家应该都已经睡了,他穿上半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今天在教室外边儿他看到了王栎拿粉笔的动作,但由于距离稍稍的远了一些,具体什么情况他看的也不算是十分清楚,趁着天黑去学校显然是最好的选择,简陋的教室他想进去也不难,没必要破门而入更没必要破坏其他东西,只要用点手段便是能轻松进去。
因为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也经常会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进入班级,不然等柳莹拿着钥匙来开门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上午他去学校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一下窗子,这种窗子看上去质量确实不错,但有个很大的弊病,用久了之后很容易卡不住,只要用一些特别的方法想进去简直轻而易举,当然,这个东西也要稍稍的看一点运气,运气好能敲打开,运气不好也只能用下下之策破窗进去了。
既然已经有了打算,自然不能因为一扇窗挡住了去路,如果能有发现就算是把学校所有的窗子都砸掉也是划算的!
晚上十一点。
杏花村安静的很,就连拴在驴棚子里边的毛驴也不想叫了,可能这个家伙也有灵性,担心第二天早晨驴棚子里边儿突然冲进来一个屠夫,虽然不至于被打死,但一顿鞭子肯定是免不了。
随着杀人案拖得时间越来越长,乡亲们似乎都放松了警惕,不像刚刚发生杀人案的那几天人人自危深更半夜还点着灯。
秦汉不急不慢向学校方向走,大致的看了眼经过的人家,他的脸上挂上了一些笑容,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凶手的目标绝对不会是一些老弱妇孺,连续三名妙龄女子遇害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个凶手的目标为什么是这些妙龄女子!
家家户户都很安静,学校更是如此,放学之后这里基本上也就没人了,城里的学校都有个保卫科,而农村学校却没这些东西,原因很简单,乡亲们手脚都很老实是一方面,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学校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贼都不屑一顾!
秦汉没选择正门,而是来到了学校房后的高墙下边儿,两米多的高墙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障碍,脚尖在地上稍稍一点整个人一跃三米有余,下一刻便是无比从容的进入了学校,脚掌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小,甚至根本就没发出任何声响。
进了学校他先是四处看了两眼,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他直奔林叶子上课的教室走了过去,来到后窗位置向里边儿看了一眼,屋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
人,于是他便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开始开窗子,手掌按在窗子把手的位置,下一刻便是十分有规律的敲打起来,手掌敲打在窗子上发出的声音不大,但频率却十分的快,差不多一两分钟左右,窗子把手突然松开了,窗子直接打开了。
轻松将窗子打开,秦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这百试不爽的一招没想到到了今日还能奏效,不过,他这时候也顾不上想过去的那些事儿,手掌按在窗台上直接跳进了屋子,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在月光的照射下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手指在每一张课桌上划过,享受着熟悉的感觉,来到最前排的课桌前他回过身看了一眼便是上了讲台,讲台上很空,只有板擦和一盒粉笔,他几乎第一时间将粉笔盒将里边的几根半截粉笔头拿了出来,当看到粉笔头上的痕迹时,他紧锁着的眉头收的更紧了一些。
一共五根半截粉笔头,每一根粉笔头的形状都很怪异,特别是粉笔头中段位置十分一致的出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凹槽,是被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粉笔上边的痕迹竟然和他手里的这枚粉笔一模一样儿,也是剩下了后半段,凹槽出现的位置几乎没什么太大区别……
真是他……
捏着粉笔头,秦汉倒吸了口冷气,又是拿出来几根断裂的粉笔头仔细对比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儿,虽然一根粉笔头不能证明什么,即便是有同样的划痕也是如此,可至少也是**不离十。
秦汉将粉笔头放回盒子,和先前放置的样子基本一致,因为这个王栎是个很细心的人,粉笔盒可能都有他自己的记号,万一发现粉笔盒出现了问题,很有可能会让他警觉。
秦汉又在办公桌周围翻了翻,确定除了粉笔盒板擦没有其他东西之后他才离开,走的时候他又用另外一种特别的方式将窗子反锁,虽然这么做没什么太大意义,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做的周密一点更好。
滴滴滴……
安静的夜晚突然传来喇叭声显得十分刺耳,突然来一道强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秦汉刚刚在屋子里跳出来,一辆看不清什么颜色的五羊款摩托车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喇叭响起的一瞬间吓得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几乎第一时间转身向来人看去。
眼前的是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看上去大概在五十岁左右,一张干瘦的脸看上去很干净,鼻梁上挂着一副厚厚的近视镜,这人他从来没见过。
“干什么的?”中年人沉声问道:“深更半夜不休息,来教室做什么?”
秦汉深吸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同时还有点心虚,虽然不是来偷东西,可此时此景之下却让他有种成为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