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知小心的开口。
“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这个。”老祖叹了一口气,“我要知道的是,柳白言为什么要复活你。”
你我也。
沈方知在心中呐喊,你在问一个失忆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啊。
“我不知道,我醒来后就没有过去的记忆,我并不认识柳白言。”沈方知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清楚。
老祖似乎对他的答案不是很满意:“柳白言可不是那种会费大功夫就陌生人的人。”
“那可能是我在还活着之前救过他?”沈方知顺着祂的话提出一个猜测。
反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无论老祖怎么说都是不知道。
勉强算他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老祖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我是谁?”
这又是什么问题,沈方知皱眉。
“你是老祖?”
老祖没说他说的对不对,而是继续问了第三个问题:“你复活的地方是哪里?”
沈方知知道第二个问题他肯定没有回答对,甚至他已经知道,第三个问题他也绝对回答不对。
或者换句话说,这三个问题,他没有一个可以答对。
即使是这样,回答还是要回答的:“是槐树林?”
“后面两个问题都不对。”
果然如沈方知所想,老祖说道:“你该仔细想想我问题的深意。”
“不过,我问你这些问题,本也不期望你能立刻就给我答案,但你最好在祭典举行之前告诉我正确的答案。”
老祖满不在意的说道,祂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本就知道沈方知回答不上来,也不期望他能回答上来。
沈方知多多少少猜到这几个问题可能和这个村子的真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祭典或许就是这个副本的终结时刻。
如果在祭典完成前不能离开,恐怕他们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所以同心灯要怎么办?”
既然现在回答不了问题,沈方知很现实的讲目光放在了怎么打发那四个辅祭的问题上。
“你去把点燃的香插到香炉里吧。”老祖说道,“你这不愿意吃亏的性格倒是和柳白言如初一撤。”
沈方知看向供桌,只见桌上突然出现了五支香。他上前几步将香拿起,按照老祖的话,将最长的一直插在正中心,剩下烧断的四支插在四个角落里。
“然后许诺。”
阴风吹起,这次沈方知感受到,老祖的声音是随着风传来的。
祂似乎就在供台的后面,沈方知低下头不去看他,他仍然记得柳白言说过的话。
“老祖在上,弈秋发誓绝对衷心于您。”
香炉中的五支香越烧越短,等到烧净的时候,炉中的香灰化为五个同心灯,静静地躺在炉中。
阴风逐渐停了下来,老祖的声音又回到原本那样:“你的目标也完成了,离开罢。”
沈方知抬起头,拾出同心灯,将最大的那个挂到腰间,和匕首贴在一切。
“恕我冒犯,我仍有一事想问。”
在离开前,沈方知突然开口。
老祖没有回答,沈方知便当他默认了自己的请求,于是开口:“刚刚那个老人,是谁?”
老祖许久没有应声回答,沈方知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只好打开大门,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听见老祖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和你和他一样的人。”
“什么?”
沈方知没反应过来,可惜老祖不愿再回答他。沈方知等了一会,确认自己再得不到一点消息后,就离开了祖祠。
回到柳白言的住所,或者现在该说是他自己的住所,沈方知盯着四个辅祭期待的目光,将同心灯分发给四人。
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四人在看到同心灯后,对他的态度和戒备缓和了不少。
看来那同心灯在正常情况下,确实只有信仰老祖的人可以拿到。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想先回屋整理一下柳白言的物品。”
他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从柳白言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四个辅祭都摇摇头,示意目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出手。
沈方知回到了柳白言的房间中,他走到红木书桌前,从摆放整齐的书中随手抽出了一本封皮是纯白色的书。
这本书上夹杂着一缕槐花香,将它打开后,沈方知发现书中夹杂着一朵槐花。
此时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沈方知并没有觉得它有什么不对。
只是凭借着对柳白言的信任,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往书中夹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方知拿起那朵槐花,手指用力将它碾烂,它的花汁染了沈方知一手。
他将它抹到空无一物的书页上,只见上面隐隐显示出几个字的轮廓。
『日安,我的好孩子。』
『看来你没能回答上祂的三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rua~想不到吧,今天是九点更的鹤鹤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