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在乎这些,可却还是觉得惊喜。
慢慢的摸索着躺下身子,因为魏伊人害羞背对着郁方,郁方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在欣喜之余,却又勾起浓浓的心疼。
魏伊人这是为了郑家,守了五年的活寡,一门心思的养着郑家不说,结果才知道,夫君在外面早就生子,一般人哪里能受的住这般的打击?
手臂,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紧。
魏伊人避不可避的,将后背紧紧的贴在郁方胸膛,听着他小声的呢喃,“以后,有我。”
伴随着郁方强有力的心跳声,魏伊人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的,天边泛白。
魏伊人睁眼的时候,床榻边已经没人了。
魏伊人赶紧起来,生怕误了时辰。
听着屋里传来声音,香附赶紧进门,“少夫人醒了?”收好床幔,笑着扶魏伊人起身。
昨个她亲自守夜,以为老男人是个能折腾人的,没想到屋子里有动静没一会儿就叫了水,也算是一夜好眠。
只能感叹,郁方到底是会疼人。
“郁大人呢?”魏伊人光惦记着这个事了,忘了昨个答应郁方改口的事。
“大人也才起来,去外面耍剑呢。”说是,还不到请安的时候,不让香附进来打扰魏伊人。
他一个文臣,没想到,却也是样样精通。
等魏伊人穿戴整齐后,郁方也刚刚进门,特意交代了下头的人,送了稀饭小菜过来,“敬完茶,得去祖母那请安,等回来怕是得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趁着时辰还早,赶紧垫吧点。
“不过一顿饭,我还能忍不了了?”魏伊人怕误了时辰,又不是亲婆母,人家肯定得挑理。
俩人到底同房了,郁方很自然拉住了魏伊人的手,实实在在的拉住,“只当我怕饿便是了。”
郁方的手倒没有想象中的细嫩,夸大的手掌磨的起了茧子,可见并不是临时起意去练剑的,而是经年累月的习惯。右手的食指上,也有一层茧,想来是从小读书写字留下的痕迹。瞧瞧人家啊,真真是文武双全。
魏伊人顺势坐下,这次都已经进门了,更是要注意仪态,身子坐的很直,“若是婆母不喜,你得帮着我应付。”
魏伊人当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当初,老侯爷出事,魏伊人一个新妇扛起了府里的大小事,一家人都慌了,根本没人关心魏伊人吃不吃的上饭,魏伊人经常一忙一整天都吃不了一顿像样的。更何况,老太太成天哭天抢地的,闹的魏伊人身心俱疲。郑路就是个废物,关于内宅的事一个屁都不放。
现在,让她在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怕是很难了,明知道这样做对郁方来说不公平,魏伊人还是用玩笑将心里话说出来。
她不会再管,本分以外的事。
郁方连头也没抬,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我是那种,缩头乌龟?”
没有道理,自己家的事让魏伊人一个新妇去应付。
给魏伊人将勺子拿过来,“不过你也莫要太紧张,母亲并不大管我的事。”
原配嫡子,又有老国公留下遗言,她一个后娘也不好管。
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
郁方并不爱聊家长里短的事,这会儿提一嘴,也是为了安魏伊人的心,她虽然是晚辈,也没有比那个续弦身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