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她做什么?我作为兄长便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置不了吗?”本来夫妻之间缓和了气氛,这下又开始僵住了。
“小事?旭哥儿受了那么大委屈在爷眼里便是小事吗?”杨氏抹着眼泪,“当初你说一句为了你,我便屈居人下,就这么被人指指点点进门了,而今,又要委屈我了么?”
国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都是过去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提起来做什么?
旁边的嬷嬷看国舅似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悄悄的捏了一下杨氏的手心。
杨氏暗自摇头,示意她放心。
自己越闹,郁谨受的惩罚便越重。
自己自然不会让那小兔崽子好过。
竟然拿旭哥儿威胁自己,自己便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杨氏哭的还是不停,“过去了吗在妾身这如何过的去?”
嫡长子在那立着呢,即便是柔嘉郡主死了,自己也还是低人一等。
“难不成你要让我将所有的儿子都收拾了,你才如意吗?”国舅一听,杨氏这又掰扯在郁方的身上了,越发的不耐烦,“你如今这模样,跟柔嘉有何区别?”
许是因为之前老太太说过杨氏比不上柔嘉郡主的话,便是让国舅没有犹豫的说出来。
说完惊觉这话重了。
可是俩人在吵架,他总不好低头。
杨氏被这话气的,猛地咳嗽起来。
果真这世上,最不该信的,便是男女情爱。终还是自己被厌恶了吗?
或许早就厌恶了,从纳第一个姨娘开始,他的心就不都在自己身上。
看杨氏咳嗽的厉害,国舅终是心软了,杨氏性子要强自己是知道的,她到底是自己头一个心动的女人,看到如今的模样,心里也不痛快。
慢慢的伸出手来,给杨氏顺了顺气,便算是无声的道歉了。
杨氏知道,她赌赢了。
国舅不会怀疑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郁谨。以后自己无论怎么折磨郁谨,国舅因为这份愧疚也不会管的。
只是还没得意多会儿,下头的人匆匆进来,说是魏伊人跟前的香附,领着人直接将炭屋给砸了。
“这又怎么了?”国舅的手不过瞬间收了回来。
一晚上,光鸡飞狗跳的处理内宅的事了。
本来的柔情,因为这又出事,给压住了。
下头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结结巴巴说的,因为魏伊人的人没领到炭,这才耍了脾气。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说对夫人有利的话。
国舅听的头疼,魏伊人跟郁谨还不一样,他作为公爹若是直接发落儿媳妇总是不好的,尤其郁方是个护短的。再加上,老太太也向着魏伊人,若是动魏伊人,今个晚间别想睡觉了,“你说就一点炭,她要你给她便是,你是吃饱了撑的为难她干什么?”
他今日着实是烦了,白日里还有心情教育郁方,现在就满脑子只想着赶紧清净一点吧。
他自己惹事不要紧,可是旁人给惹出事来,国舅这就不愿意了。
这话,杨氏听的真是委屈了。
你好歹不说,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自己。
“爷这话说的,妾着实不懂了,一众人就在领炭火的时候跟着动起手来,妾不过让他们晚点领,就这么一两日便是就等不急了吗?这内宅,如今便是谁横谁有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