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看了郁方一眼,没想到郁凝还是个痴情的姑娘,“告诉她,明个晚上我过去一趟。”
怕郁方拒绝,魏伊人连忙说了句,“好几日没去看祖母了,只当陪她老人家了。”
在老太太那边,如何也出不了事。
郁方思量片刻,“我同你一起。”
“吏部。”魏伊人想说,这公文刚定下来,吏部要草拟的文书太多了,郁方定然忙的厉害。
只是话还没说完,唇就被郁方堵了起来。
床幔放下,魏伊人手本来想去推开郁方的,可也不知道为何,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唔。
只是眼睛还没睁开,郁方突然坐了起来,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魏伊人的肚子,“你刚刚可有感觉到什么?”
魏伊人轻轻的摇头,脸上的红霞还未散去,眼睛似乎还没清明。
直到,那清晰的动感传来。
魏伊人眼睛一亮,手放在肚子上,这次她是真切的感觉到了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轻轻的动着。
郁方什么样的心思都歇了,猛的掀开床幔,从桌案上取了一本书,捧着他就对孩子念了起来。
作为父亲,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想要的,大概是就是儿女成才。
魏伊人劝了郁方两句,看他完全听不见自己的说的。
魏伊人拉了被子躺下,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睡自己的。
还别说,郁方的声音很适合哄魏伊人睡。
这一觉睡的魏伊人连梦都没做,睁开眼后便到了时辰。因着夜里睡的好,晨起后精神自也不错。
香附的身子好了许多,晨起她来伺候魏伊人,白芍就在外头忙活。
“奴婢瞧着,广泰大人怕是要孤独终老了。”香附是个爱说话的,给魏伊人梳头发的时候,嘴还不停着。
之前广泰劝香附的时候,香附就能感觉到,广泰有一个喜欢却无法在一起的人。
现在,确实证实了这一猜测。
她今个起来后,瞧见白芍哭着扔了一双靴子,香附也是一时好奇,等人走后去看了一眼。
那是一双新做的很用心的靴子,但是已经被剪刀剪坏了,在里侧绣了一个很小的泰字。
看着白芍该是不擅长写字,歪歪扭扭的绣的。
只是依稀能辨认出来。
鞋边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芍,因为用线眼色暗,你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很隐晦的表达,却都是少女满满的心思。
看样子,广泰对白芍无意。
重情的人,若不是那一个,对谁都不愿意将就,这辈子如何,都不好说。
“竟是如此。”魏伊人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怪不得白芍调到自己跟前头一日,广廷好像就与她起了冲突。原来,并非广廷凶,而是广廷对白芍凶。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怕是藏不住,尤其是广廷那般在乎广泰,对于白芍的心思,定然会有所察觉。
昨夜广廷那般失态,怕是就是为了做给白芍看的。
能让广廷如此失态,那一个深埋在广泰心底的人,怕也不是广廷。
可明明,广泰也是在乎广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