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侣平安地离开别院,看到伍参正在给申无畏按摩太阳穴,平复惊吓,仿佛刚才杀人的是申无畏。
熊侣忍不住问:“申无畏还没缓过来吗?我都进去把析翼的头给割下来了。”
申无畏一听吓得更不轻了,伍参大惊失色:“王上,这……”伍参一不小心本能地说出口。
“王上?”申无畏听完吓傻了似地看着这驼背的丑八怪。
“我在说晚上,晚上我们可要藏好了,免得析公报复!”伍参忙补充道。
申无畏这一天惊吓过度,魂不守舍,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得罪了析公。申无畏平时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但是真的遇事了,就被吓得惊慌失措:“析公若是要报复,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们惹到了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别丧气啊,楚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熊侣道。
申无畏用手捂着额头,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一个出于王族的公子竟然怕一个邑宰。
熊侣拉着伍参到一边轻声低语:“伍参,你让申无畏的家奴多到析公府里闹闹,我们也不能吃素,自个家的人被人这么欺负,不把他屋子拆了不算完!还要混入我们的人去探探究竟,我怀疑析公的别院附近有矿山,多派点人去调查。”
伍参心下大惊,如果真的有矿山,那就是一国的隐患:“诺,我一定好好探查!”
熊侣点了点头,回头对申无畏说:“喂,老兄,你怎么这么怂!”
“啊?你叫我什么?老兄?”申无畏缓过点劲,从地上爬起来:“哦,对了,感谢今天阁下舍命相救!若没有阁下,我恐怕被这竖子给殴打致死了。”申无畏向熊侣长长地行了一礼。
“他一个小小析邑邑宰之子,为何如此嚣张?”伍参问道。
“还不是因为……哎……吾不想说了……”申无畏想起这档子事就心中忧愁哀伤,唯有饮酒麻痹自己才不会如此烦闷。
“你越是把愁闷憋心里,越会压抑自己,还不如和我们说说。”熊侣道。
申无畏看着眼前这俩装束寒酸的人,他们惹不起权贵,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给人添堵:“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熊侣实在忍不了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口气不免强硬了些:“阁下慢着,析翼如今仗势欺人,你若知道个大概,不妨一说,若是楚国人都像你一样有话不敢说,那么楚国还会有更多像析翼这样的人。”
申无畏想了想,豁出去了:“我看二位仁兄都是好汉!我今天的命是你们救的,我也不再畏头畏尾了,析翼他无法无天,是因为大王他不管不顾!”
熊侣和伍参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申无畏继续说:“我们的大王整日沉醉于温柔乡,不问政务,导致朝野上上下下都怠慢国事,亦有些怀有不臣之心之人企图造反,析公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