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埃安库姆回味着这种滋味, 心底愉悦不已。
约舒尔似乎为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而懊恼不已,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把不快和尴尬转嫁到了晕倒在地上的倒霉蛋身上。
“你有提兹卡吗?在进入实验室麻醉之前,让他也尝尝被提兹卡噬咬的滋味怎么样?”
埃安库姆笑着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约舒尔,语气十分柔和, 还带着点纵容和宠溺:“好提议。”
现在不要说这么点有趣的要求了, 恐怕就是要他的心脏, 他都能当场亲自剖出来拿给约舒尔把玩。
疯狂的念头一闪而过。
见约舒尔不自在躲闪的目光, 埃安库姆觉得再逗下去面前的人就要炸毛了,于是十分聪明的见好就收, 走上前拎起倒在地上的卡齐普, 和约舒尔一起, 消失在原地。
空旷的实验室中, 只有约舒尔一个人。
此刻,他已经脱下来华丽的礼服,换上了一身做实验时穿的雪白的白大褂, 双手插在白大褂两边的口袋中,站在略显空旷的实验室内,面对着一块巨大的屏幕,目光却没有注视屏幕,而是看着地上的一点, 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人的形象褪去了舞会上的靡艳,在舞会上时楚楚可怜勾魂摄魄的蓝色眸子,此刻是一片的冰冷,令人看到便会不自觉的打冷颤的那种冰冷。
埃安库姆按约舒尔的希望处理好卡齐普回到实验室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形象。
那个青年此刻根本不像人类。
而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黑暗冰冷到极致的死物。
比他们血族更像血族。
他眯了眯眼,轻轻一笑,“准备好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约舒尔面前的大屏幕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