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胡子领头张开双臂,抬起头望向天空,张开嘴巴随即又吐一口雨水于地,放声大笑,
“美人,该你了”
走到自已身前,见他俯下身,无奈由他任捏起自已下巴,被他抚摸着,就像一只宠物,被凌辱。
“呸……恶心”
“美人你知道我方才为什么不在吗?”
回头用另一只手指着张大娘一家,
“他们一家马上就要跑掉了,可还是被我发现了”
“你知道那孩子死前说什么吗?他居然让我放过你,他下跪求我,我让他学狗叫,他叫了哈哈……”
寒安绝望地闭上双眼,她听不下去了,耳朵里似乎充满了他们凄惨的叫声。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恶魔生剥,抽筋剔骨,可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她不敢想象他们在死前是有多痛苦。
她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什么都保护不了,无论是在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如此,不管怎么改变,都是这样,所以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明明那么努力练武,她以为只要变强就可以……就可以保护自已所在意的人……
雨滴打落在寒安脸颊上,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又是这一天,令人作呕的一天。
“呲”
身前的棕胡子领头眉心正中箭,只见他瞳孔骤然放大,眼神透露着不可思议与不甘,
“不”
倒下。
寒安眼睛模模糊糊,看的有些不真切,似一少年握弓而来,蒙蒙细雨,少年气……
他是谁……
随后失去意识。
“哗哗哗——”
雨滴溅落在地,如蝴蝶般破茧重生……
“上官将军,敌军已全部解决”
“嗯,容鹤,将这位姑娘抬进屋内,请随军医师来救治”
“好嘞,憶玖”
想来若非遇事故人不相逢,惟愿今朝与君共勉之。
不知过了几日,是清晨,雨早已停止,暖阳斜照,唯有地上零零散散还存在小水坑。
“姑娘,你醒了”
屋内,床边,一粉装女子正搓着帕子,头戴莲花,挽一发髻。
“我叫莲依,姑娘也可叫我莲儿,这里是边境斜阳城城府”
城府,她竟到了城府,看来来的是援军无疑了,
寒安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巨大的拉扯感袭来,无奈只好半躺在枕头上,
“莲依姑娘,劳烦问一下,救我的是谁?”
她挤挤帕子,后拿到一旁甩甩,似乎一谈起这人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们将军,凤明国赫赫有名的上官将军”
“上官将军?”
“是的,姑娘”
一边说着,一边将扭干的帕子折成方块状,
“对了姑娘,你什么名字”
寒安犹豫片刻,才缓缓道出,
“我叫……季雪”
“季雪,这名字真好听,无论雪会以何种方式融化,它们都会以最美的姿态再次出现,你的爹娘一定很爱你”
“莲依姑娘说的很对,只不过他们早就不在了”
“很抱歉,我无意提起你伤心事”
“没关系”
气氛一下降到极点,这时只听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
阳光透过人身,洒进屋内,看不清来人面貌,待走近些,莲依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