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只怕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突然就没了儿子,沈砚浓好久都没听到她的声音,以为是惊住了,过了会安静点了才听到她低声的念叨:“不会的,燕儿是陛下最喜爱的皇子,他说了要立燕儿为太子的,陛下驾崩了,本宫的燕儿就是皇帝了,是皇帝了啊!谁敢动他,谁敢动他……”
沈砚浓听的直摇头,如果二皇子真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那只怕是真死了。皇帝死的突然,遗旨什么的肯定是编造的,前朝肯定会有一场夺位之争,看德妃刚才猖狂的模样,只怕母子两以前招摇惯了,而且分明与坐着的那男人不和,这种时候就是靶子,不杀他杀谁。
她还在感慨,上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抬头望去,竟是德妃趁众人不注意突然发难,竟起身向前面扑了过去,她手上还拿着一只尖利的珠钗,不知是不是刚刚在地上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那坐着的男人。
利器就在眼前,眼看就要扎到他身上了,她都觉得紧张,可那男人还是动都没动一下,沈砚浓闭眼,心中已经在替德妃默哀了。
刀插进肉里的声音,一声惨叫之后,德妃轰然倒地,胸前一个血窟窿,嘴里也在不停的吐血,嘴唇在动,可再也说不出话了,像一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无力的挣扎。
这是沈砚浓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看到杀人,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过瞬息的功夫,刚刚还大喊大叫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比电视剧看着简单,却也比电视剧看着心惊几百倍。
一想到自己待会也可能会这么死,她有点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真特么吓人,她现在宁愿她是被车撞死了。
德妃倒地之后,那一直没看清楚样貌的男人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
虽说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但是沈砚浓还是要感叹一句,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男人。
是的,是漂亮,而不是英俊。
男人穿着月牙白的广袖长衫,像极了魏晋时期的名仕大儒,整个人透露着儒雅的气息,五官都如同是细细描画过的一样,介于锋利和阴柔之间,脸上有着不似病态的苍白,给人一种柔和唯美的感觉,尤其是檐下的烛火照在他身上,整个人置身于光亮之中,让他看着更恍若神明,下凡来普度众生来了。
可惜这男人不是什么神明,分明是背着弯刀的勾魂使者。
德妃快死透了,已经不能再挣扎了,男人一伸手就有侍从熟练的接过茶杯,之后男人终于站了起来。
他太高了,站起来后挡住了从房间里透出来的烛火,脸上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神色,更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时间差不多了,送各位娘娘上路吧,咱们陛下该等不急了,去带九皇子,哦——不对,是新帝,去带他过来,这场面他总是要来送送的。”
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话的时候速度很慢,尾音微微上翘,明明应该是听着很舒服的语气,可配合他说的话,满满的诡异。
他话音刚落,小院里哭闹声骤起,太傅和顾行宴这几个字被提起的频率最高,向他求饶的,也有大声咒骂的,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嘴角噙着一抹笑,只是那样淡漠的站着,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沈砚浓看的太入神了,被人盯上了都不自知,措不及防就对上了那双锐利的眼睛,视线相撞的瞬间,沈砚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垂下了头,惊魂未定。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被盯上了!
转念又一想,算了,反正要死,无所谓了!
顾行宴远远的看着觉得有趣,这女人是不知道她要死了吗?竟还有心思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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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正妻》
文案:十六岁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镇国公府世子,婚后公婆慈爱,夫君对她怜爱有加,一年后就生下了嫡长子,唐云舒的人生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美好幸福。
直至夫君一次出征后从战场上带回了一个女人,容貌艳丽,楚楚可怜,第一次见面就叫她“姐姐”。
一开始是恩人之女无人照料,所以在府中借住,她信了,吃喝住行亲自打理绝不怠慢;
然后被她发现两人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他解释是喝多了,她不追究主动给了女子名分;
之后公主招婿,他说他需要借此获得陛下的信任,她认了,从正妻变成平妻,在国公府身份尴尬的过着;
从京都城最让人羡慕的女子变成街头巷尾的茶余饭后,唐云舒自问从不曾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可惜她的容忍和贤惠,换来的不是感恩,而是别人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和伤害--
温柔的人一旦心智坚定了,便是谁也劝不回的,便叫他们知道,这世界最柔软脆弱的是女子,最坚韧狠心的也是女子。
一纸合离书,自请下堂,她再次名震京都,然是非对错自有人评说,她满心只想找到失散的儿子……
只是本以为孤单的旅途,不知何时多了个多话的男人,整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的她放弃了游历的想法,被他骗回了家。
直至最后她才明白,原来不争,只是因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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