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浓张了张嘴, 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把她在这里扔来扔去,就为了问她还敢不敢在上房顶喝酒?
这——
她迟迟不回话, 顾行宴没什么耐心, 一只手又抓上了她的胳膊,他算是发现了,这女人就欠收拾, 不让她长长记性,下次她还敢,万一下次他不在, 她要是从这房顶上摔下去了怎么办!
他是存了心今日一定要让她永生难忘的, 至少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上房才行!
他的手一抓住她,沈砚浓立马就回神了,当下也顾不得去想顾行宴到底有什么目的了,反手抱住了顾行宴, 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抓的死死的, 就怕被他扔出去。
“我知道错了, 再也不敢了, 我保证好了吧!保证,以后再也上房顶喝酒了!”
沈砚浓真的, 这辈子都没这么怂过, 这次真是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顾行宴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整个人蜷在地上跟个小猫一样, 坠在他身上怕他丢下她,比她平日里冷着脸或是挂着假笑的时候不知道可爱了多少。
明明十六七的小姑娘,也不知在哪里学的老太婆做派!
甩了甩被她抱住的手, 果然马上又收紧了不少,这种逗小猫的状态,让他乐此不疲。
憋着笑,他一本正经的问她:“确定不会再犯了?”
沈砚浓点头如捣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行宴嘴角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手上使了点力气,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都说了不敢了,你放过我行不行?”
沈砚浓觉得要疯了:“实在不行你让我自己跳,别救我了,给个痛快行不?”
顾行宴瞟了她一眼,手往下揽住了她的腰,脚下轻轻一点,沈砚浓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身体一轻,和刚刚失重的感觉不一样,这次腰间那只手的感觉分外清楚,她是被人抱着飘在空中的。
顷刻间脚就落在了实处,睁眼就望见行云那有些紧张的脸,下一秒腰间的禁锢消失了,她整个人失去力气跌坐在了地上。
行云赶忙过来扶她,即使有些狼狈,不过她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算是完了吧?
她想抬头看看顾行宴,确定一下他气消了没有,别留着秋后算账,结果只觉得头好重,根本抬不起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醉酒加上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又突然放松,她竟然没用的被吓晕了。
这下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
再醒来是在她自己的床上,奋力爬起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跟有人在脑子里放烟花一样,嗡嗡做响,马上就要炸开了,喉咙也疼,干涩的跟刀割一样。
这就是宿醉的后果吗?真是自己作死!
床上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行云看见她醒了,惊喜不已。
“太后,您醒了?您没事吧!头还疼不疼,奴婢准备了醒酒汤,马上给您端过来!”
说着就要往外跑,沈砚浓抓住了她:“不用那么麻烦了,倒点水给我就行。”
刚说完又忍不住捂住了头,不行,太疼了。
行云也看出了她的痛苦,赶忙跑过去给她倒了水过来。
一连灌了几大杯才总算觉得舒服了一点,把杯子递给行云,看外面光线有些昏暗,竟分不清到底是早上还是晚上。
“什么时辰了?”
行云一句酉时是真把她吓了一跳:“我睡了一天吗?”
这也太恐怖了!
“我……我昨晚昏迷以后,怎么回来的?是……是太傅吗?”她吞了吞口水,昨夜昏迷前的画面入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现,不知为何,脸上竟然觉得火辣辣的。
行云去架子上拧了一条湿帕子递给她,闻言摇摇头:“不是的,太傅他素来喜洁净,昨夜估计是身上沾了酒味,将太后您救下来之后就走了,是奴婢们几人把太后扶回来的,太后您醉的厉害,奴婢也不敢随意动您,只能给您稍微擦拭了一下换了衣服,不过已经备好水了,太后您这会要沐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