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从内心里她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婚姻还是要你情我愿才行,多少痴男怨女毁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这里民风就是这样,她总不愿意自己做那个坏人。
况且冯熠那样的,若是不能找到一个知冷暖的,他本就双亲无顾,独身一人,到时候只怕会更孤僻,那样一个有能力的人,若真有一天把自己锁起来了,那真是朝廷的损失。
不过说起来,她见过二公主了,可还不曾见过平昌郡主,有长公主那样一位聪明的母亲还有靖国公那样厉害的父亲,这位与众不同的郡主,还真是让人好奇。
听说她前段日子跟着父亲去军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定要见一面才好。
林太妃还在殷切的望着她,沈砚浓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能说:“这两日我会去问问冯熠的意见,二公主温婉贤淑,定能找到一个知心之人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说着让她先回去,林太妃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沈砚浓态度坚决,也只能回去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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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行宴再一次不请自来,沈砚浓把白天的事情讲给他听了,临了问他: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啊,这直接回绝了,这两人肯定会对我不满,若是不回绝,又不可能让冯熠娶两个,二公主性子温柔,说起来,配冯熠到是也不错,平昌郡主——欸,太傅你肯定见过平昌郡主,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顾行宴回了她八个字:“嫉恶如仇,潇洒不群”
沈砚浓有些意外:“评价这么高,看样子你对她很满意?”
顾行宴抬头望着她,半响,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往前倾下身来,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到:“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特别像吃醋的小妻子?”
他笑着说出的这句话,直接让她石化了,反应过来后,狠狠的推开了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放……放肆!”
从除夕宴之后,顾行宴就跟疯了一样,越发的放浪形骸,进她的寝宫就跟回家一样,一呆就是大半日,虽说她们其实是在讨论事情,但外人谁会相信,她每日走在宫中,总觉得那些宫人看她的眼神透露着探索和好奇。
这两日连说话也越发的没有轻重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若是让人听到了,他们两,不对,是她,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请太傅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太傅如今在教陛下,可别把陛下带坏了!”
顾行宴失笑,他刚刚自己也没想到,会脱口而出那句话,不过看到她的反应,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玩。
“玩笑罢了,太后莫要当真了。”
沈砚浓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顾行宴勾着唇角轻笑,突然撇到她露出来的手腕,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面空空如也,挑了下眉头:“我送你的镯子,怎么不戴?”
沈砚浓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有些尴尬的把袖子拉了下来,遮住了露出来的皮肤。
“太贵重了,怕摔坏了,收起来了。”
“镯子不戴,留着积灰是什么道理?不喜欢?”顾行宴不依不饶。
沈砚浓不耐烦的摇头:“没有!我明日就戴上可以了吧!”
顾行宴这才放过她,换了个话题。
“平昌郡主并不是安于室的人,她从小就跟随在父亲和哥哥身边,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你若是见到她肯定能和她成为好朋友,因为见到尸体命案就和你一样兴奋,但是对如何打理后宅,她完全一窍不通。”
听到他这么说,她对这位郡主更加好奇了。
“不过照你这么说的话,果然还是二公主更适合冯熠吧!”
一个家里,若是两个人都不着家,那简直是灾难。
顾行宴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既然你答应让冯熠自己做主意,那你问他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