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沈砚浓使出了浑身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可出声却和猫叫一般,低沉嘶哑不已。
顾行宴没动:“你没听到对你的身体有害吗?你觉得我会同意?”
“你不把我放下去,准备做什么?我告诉你, 若是你敢!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她使劲推了推男人, 虽然跟挠痒痒一样,可眼中的坚持让男人明白,她是认真的。
那一瞬间, 顾行宴眼中的寒气比那不远处的冰桶还要冷,手臂手紧,沈砚浓在怀里都快喘不过气来, 身上和火烧一样, 可仍然坚持。
“你就那么讨厌和我?”顾行宴终究还是生气的问出了这句话。
沈砚浓正在挣扎,闻言愣了一下,可很快就加大了力气要挣脱他的怀抱。
顾行宴就铁青着一张脸抱着她不放,沈砚浓感觉这人真是专程来克她的, 她不是真的反感他, 而是不愿意这样和他发生关系, 可她更不愿意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虽说早就知道顾行宴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可明知道她中了药, 难受的快要死了,他还不愿意妥协一点, 她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她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但是好像是她自恋了。
正准备妥协,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有了动静, 往前走了两步下一刻她就被扔到了寒冷的冰水里,巨大的寒气直往骨头里钻,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 就一个想法。
好冷!
顾行宴看着沈砚浓在冰水里挣扎呻/吟,心疼不已,可没办法,那药药性太大了,他不愿意他碰她,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坚持了不到两分钟,沈砚浓觉得自己快没知觉了。浑身都被冻僵了。
“顾行宴……顾行宴!”
她无意识的呢喃呼喊着顾行宴的名字。
下一秒一旁早就等不下去的顾行宴伸手把人快速的从水里捞了出来,沈砚浓身上本来就不管用的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被他抱在怀里,浑身颤抖,她好不容易汲取到一点热气,自然是死命的往他怀里钻。
这香艳的一幕,顾行宴却一点迤逦心思都没有,接过行云递过来的毯子裹到她身上,然后跟抱孩子一样抱着人回了寝殿。
将人放到床上,行云已经拿了干净的寝衣过来,顾行宴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等行云上去快速的把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还给她盖了两床被子,才告诉顾行宴好了。
顾行宴转头,沈砚浓窝在床上,盖着被子只有小小的一坨,闭着眼睛一直在颤声叫冷。
行云看了一眼,自觉的退下了,顾行宴今日明显是在气头上,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时候去触霉头。
行云离开后,整个寝殿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顾行宴走到床边,看着沈砚浓还在不停颤抖已然迷糊了,叹了口气,下一刻极其自然的解开了自己沾了水的外袍,穿着中衣,一把掀开了厚重的被子,躺了上去,只一瞬间,沈砚浓像是感触到了热源,立马就抱住了他,使劲的往他怀里钻。
顾行宴抱紧怀里柔软的人,小女儿的体香一阵一阵的往他鼻子里钻,他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知道,他竟然还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她不让他碰她,他竟然真的能什么都不做。
这么听话,实在和他人设不符,也不知道现在做点什么还来得及吗?
之后脑中莫名回想起刚刚在暖房中她看他坚定的眼神,已经料想了一下若是他做了什么后可能引发的后果,想了下觉得实在不划算,还是放弃了。
之后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等她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那阵子冷气过去后,她药效又发作了一次,顾行宴不敢再将她扔冷水机,去拧了湿帕子不停的擦拭她的四肢,有凉意渗透,也是她自己意志坚定,总算扛了过来。
将人抱在怀里,脑中回忆起了刚刚在那殿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