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逮着宁溪的手焦急问道:“你们今早骑回来那匹马呢?”
马?
侍香也把目光投向宁溪。
是了,到底是从别人马厩里‘借’出来的,用完是该还回去。
“马……我不知道啊!”宁溪茫然摇头。
今早,她和阿锦骑马回来,在后巷里下马,然后就回流香园了。印象中,好像没有把马拴起来。
宁姒崩溃抱头:“不知道?天啦,那怎么办?找不到马,我就要……”
宁姒没往下说。
她也不知道如果找不到马会有什么后果,但下场一定很惨。
侍香招呼车夫去后巷,又回头对宁姒说:“先找找看吧,回去再问问阿锦。”
不就是一匹马嘛,要真跑丢了,大不了赔钱就是。宁家长房虽然没了家长,但该有的用度一样不少,还能赔不起区区一匹马?
她哪里知道,宁姒在意的不是马,是她自己的小命啊!
那个冰山男,一看就不好惹。
……
三人又从偏门回到流香园。
侍香先把院子里做事的仆妇们支开,宁溪才和宁姒一同回屋。
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再坐上轮椅,宁溪推着清爽亮丽的三小姐出门溜达去了。
溜着溜着,溜到阿锦的房外,她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
阿锦回来也换了衣服,穿了身紫绡翠纹裙,身段婀娜。眉毛未画,已比常人更浓,清脂淡粉,鼻根挺立,带着几分英武之气。
神游物外,宁家姐俩到了跟前也没察觉。
宁溪都不敢出声,怕吓着她。
“嘿!”
出声的是宁姒。
阿锦果然被吓着了,手一歪,下巴险些磕在膝盖上。
“小姐!”
阿锦站起来,又看到宁姒。
“三小姐!”
宁溪上前握住她的手:“没事吧?”
昨晚,阿锦醒来的时候,宁溪已经帮她把衣服全都穿好了。她骗阿锦,说赵亭想对她下手,嫌阿锦碍事,就故意把她药晕。
至于赵亭做的那些混账事,只字未提。
宁溪以为阿锦当时人事不省,并且这个谎也合情合理,阿锦肯定不会怀疑。
阿锦确实没有怀疑,甚至自责太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害得小姐险些受辱。
为什么是险些,小姐说因为赵公子突然撞邪。
阿锦信了,直到她准备沐浴,脱下衣衫,解开裹胸,看到胸前那一簇簇紫痕。
她一下就明白了。
什么都不记得,反而并不那么耿耿于怀。如果能用自己保全小姐,阿锦是愿意的。
但是,失贞毕竟是大事,她还是很介意。介意的结果就是,要把思绪完全放空,才能不想起这件让人非常不愉快的事。
阿锦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状态,所以当宁溪问起,她立即掩面打了个呵欠。
“犯困。小姐有事?不然我回去睡了。”
“等等阿锦,早上那匹马,你牵哪儿去了?”
事关己身,宁姒无比积极。
“马?”阿锦摇头,“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