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桂对季牧之有意见,很大的意见。
“我说,你来燕京也有大半年了吧,你摸着良心说,我靳某人对你怎么样?”
季牧之悠闲的喝着茶:“不怎么样。”
“你……”
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搞得靳桂在心里拟好的台词一句都说不出来,舌头胡乱转了两圈,差点儿没被牙齿给咬着。
这个没良心的小子!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这儿又没有外人,能不能有句实话了?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一个晋国质子,一个燕国世子,聪明人都知道要划清界限,所以明面上两人几乎没有交集。可是背地里,老爷子简直拿他当亲儿子疼,为此靳桂甚至怀疑过这位是不是他爹在外风流结下的野果子。
可是,他爹的野果子怎么可能长在晋国皇家果园里?假设不成立,靳桂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莫名其妙多出个弟弟,他还真不太适应。
不管怎么说,靳家对季牧之的好是假不了的。要不是老爷子让他偷偷帮着打掩护搅浑水,他真以为自己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能瞒过上面那些人?
靳桂越想越气,甚至都忘了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
季牧之放下茶杯,正色道:“既然你也说了这里没有外人,那你能不能给我句实话?”
靳桂突然就不气了。
搞什么?怎么突然反将他一军了?
季牧之站起身,解开靳桂背后的绳结:“你该知道,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这个她,自然指的宁姒了。
“我知道,你就是为她来的燕京。”
季牧之并非对靳家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虽然不知其用意,但多次接触下来,发现靳桂这人还是不错的,一来二往渐成知己。
一次闲谈中,靳桂曾问过他,为什么会是他代表晋国皇室来燕京求援。在几个皇子中,最适合被派来的应该是祁王季耀才对。
季牧之坦然相告,自己赴燕乃是主动请缨,背后缘由也简述了一番。
来到燕京不久,季牧之就和百花楼的兰花姑娘搅和在一起,高调而张扬。靳桂这种欢场老手最是明白,越是给人看的,越不是真的。所以宁姒一出现,靳桂就知道,季牧之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你既然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就该如实告诉我那颗珠子的玄机、明堂寺的玄机。还有,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不知道啊!”靳桂好不苦恼,他自己也清楚这句解释多么的苍白无力。
季牧之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
靳桂缴械投降:“好吧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玄机,我也是听命于人啊。”
“令尊?”季牧之知道靳桂最听他爹的话。
靳桂用力摇头:“我爹都得听话的人。”
“何人?”
靳桂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明德禅师。”
……
宁姒一觉睡到傍晚。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喜宝进来伺候她洗漱,告诉她季牧之来了,正和许浩元在书房谈事情。
然后宁姒就开始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