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咬吻(1 / 1)
盛时序充耳不闻。
一路扛她在肩上,往三楼主卧里去。
砰一声。
浴室门被推。
苏眠两只脚还扑腾着,“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男人咬牙,不理会她的反抗,长腿跨进淋浴间。
拿花洒,开水,“洗澡。”
“我不洗,我没衣服,我不要。”
苏眠从不忤逆他。
今晚,连续说了三次否定。
盛时序整张脸,沉得比地中海还深。
“求我的时候软得跟只猫似的,现在就给我伸爪子?”
盛时序冷呛。
浑身硬邦邦的,推都推不动。
苏眠被操纵着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圈在他怀里。
“自己洗,还是要我帮你?”
盛时序凶着口气,非要她就范。
挣扎得厉害,苏眠头发散了下来。
一半缠脖颈,一半缠男人手臂。
方才倒置充血的原因,整个小脸红扑扑的,唇也自己被咬得深红。
盛时序眸色又冷又暗,睨她不肯听话的样子。
苏眠也不知道自己在拗什么。
是看到那衣柜里的睡裙,还是亲眼看他对周知愠流露出的温柔。
又或者,是她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自卑感。
【选妻如选贤,有的妻子能护他一生顺遂,有的妻子只能添加烦恼......】
任何一位,都不可能是她。
苏眠眸眶温热得厉害,犟嘴,“我说了,不洗。”
“苏眠。”
盛时序没好脾气了,直接将水淋到她身上。
水是温的。
刚刚好。
不冷也不烫。
可苏眠还是被激出哭腔,“盛时序......”
她不再喊他哥哥。
打他,抓他。
是委屈的,是发气的,是爱而不得的。
完全失了控。
他根本就不懂。
“我说了,我不洗,我要回去。”
苏眠扭着,试图从他与墙壁之间逃脱。
怎料男人早有预判,结实硬朗的胸腔伴着重重的呼吸,一浮一沉压着她柔软的胸脯。
苏眠羞恼挣扎,“盛时序,盛.....唔!”
霎时,密不透风的吻,重重咬了过来。
任凭她怎么躲,盛时序就是不给逃过一分。
水流在两人之间流淌而过,热气腾腾的,熏出层层雾气。
苏眠被长驱直入的亲吻,搅得小脸皱皱巴巴。
手胡乱在男人身上捶着,敲着,扯着。
盛时序跟不知道疼一样,铜墙铁壁。
入侵式地吮/麻那倔到不行的嘴。
一秒,两秒……
漫长地碾压。
直至怀里的小人力气越来越小,没劲儿地瘫软在他怀里嘤声抽泣,才略微拉开距离,将花洒挂了起来。
“满意了?”
他声色低哑。
是缠吻过后的浓浓鼻音。
苏眠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合着那饱满玲珑的身形。
眼角晕红,压着飞扬卷翘的羽睫。
轻轻喘息,就是不吭声。
被她折腾过后的盛时序,也同样狼狈。
原本英气的发型,刘海全贴额前。
水珠沿着他利落分明的轮廓顺淌而下,被扯坏的衣襟,崩掉了两颗扣子,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有女孩残留下的抓痕。
“了不起了,现在不止会一句一喊地直呼我名字,还会出手打我?”
盛时序将她缠绕的头发,全部别到耳后,视线驻足在那挂着水汽的小月牙上。
苏眠脸皮很薄。
一贴近,一亲密。
小女生的羞涩感压都压不住。
就算现在两人僵着情绪,闹着别扭,她还是这样的反应。
盛时序就很喜欢她这样。
尤其是在最亲密时,她难以自控,攀缠他的样子。
“洗个澡就这么难,学画个图就这么难?”
盛时序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水渍。
女孩小脸湿湿,嘴唇肿肿,跟被欺负得很惨很惨一样。
盛时序低估了她犟起来的样子。
“还是觉得自己委屈?”
他空腔一哼,腾出一只手,去解贴在身上的衬衫。
一颗,两颗。
修长的指骨灵活,流畅。
苏眠吸着鼻子,视线里,是盛时序倏然撩开的腹肌线条。
蔓延而下的则是......
她顿感面颊骤热。
想别开脸时,再入目,是男人背后还未化开的巴掌大淤青块。
触目惊心,还红红肿肿。
她刚刚的手劲不小。
“打够了,发泄够了,能不能听话?”
男人回头,凌厉的眉眼多了一分柔和。
苏眠啜泣,闷声,“你出去。”
盛时序沉了沉呼吸,“给你拿衣服?”
苏眠不说话。
男人在她身后站了一小会。
随后,关门而去。
*
次日。
苏眠情绪低落,陪林禾出院。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出租车上,林禾打量她。
丧着一脸,黑眼圈都浮出来了。
“还好。”苏眠搭腔得有气无力,“你知道我认床,不习惯。”
林禾知道昨晚,她同“哥哥”在一起。
“有你哥在,你应该有安全感才是。”
苏眠经常被梦魇所困,有入睡恐惧症,林禾是知道的。
只是昨晚,苏眠根本没睡。
穿着不属于她的衣服,蜷缩在盛时序床边一角,看了一整夜的小夜灯。
打卡进校门,苏眠被门卫喊住。
“苏同学,你家里人找你。”
她寻声,朝保安室门内探头。
一胡茬满腮的男人,颓废着双时刻会令苏眠心生恐惧的眼睛。
她猛然一惊。
陈永良。
那个趁姨母病重,深夜掳她出门,要把她卖了的男人。
林禾瞧她反应,“苏眠,他是谁?”
“你先回宿舍,我等会找你。”
苏眠颤着手,轻推了林禾一把。
“真没事?”
这些年,除了不曾见过的“哥哥”外,林禾没听过她在南城还有什么亲戚。
“没事。”
苏眠强装镇定,目送林禾走远。
最近太多事发生,她不想再在学校里同陈永良起争执。
片刻,她出校门口,站不远处的槐树下。
警惕眼前的男人,“你来我学校做什么?”
陈永良两指熏黄,拿嘴边的烟,“来看我外甥女。”
呵——
他真不怕早天打雷劈。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见面的。”
陈永良阴沉着脸,早就做好被下逐客令的准备,上下打量苏眠的穿着。
被南城首富收养就是不一样,衣物看着简单,但里里外外就透着一股富养出来的小家碧玉。
哪里像之前穿着破洞衣服,在福利院种菜的样子。
“你现在对姨丈就这态度?”
他勾唇,吐烟,笑得令人发怵的猥琐。
“需不需要让你姨母好好重新教导下你?”
“你去疗养院了?”
苏眠狠狠盯视他。
陈永良把烟蒂踩脚下,“最近手头紧,那盛家的娘们又把药费改成了几个月到医院亲自结,没得吃回扣。”
他要钱,就是这么死皮赖脸的直白。
“我没钱。”
苏眠掐断他的想法。
陈永良哼笑,踩着石子一步步逼近,“你出入盛家,说没钱?”
苏眠余光瞥周围,往花圃边退。
“我只是被收养。”
“少跟我来这套。”
说着,陈永良不耐烦,伸手抢她身上的挎包。
嘴里还振振有词,“你没钱,我就把你姨母转出疗养院,她病死了,就是你害的。”
“你不但克死了父母,连你姨母都不放过,你就是个扫把星。”
“你还给我。”
两人争抢。
彼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到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