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盛时序在她“梦”里,那就再睡会(1 / 1)
是啊。
哪户人家,会舍得让自己女儿被这般糟蹋,更何况是南城首富盛家。
【眠眠,有澄安照顾你,阿姨放心。】
【眠眠,你看长津多体贴,多宠你,你要珍惜。】
他们真的有那么好吗?
如果只是为了壮大盛家的人脉资源,在南城,甚至整个国内,能匹敌他们的比比皆是。
为什么,盛母要挑中这样的给她。
想到这,苏眠莫名后怕起来。
一股噬骨吞血的寒冷,从脚底板不停地往上蹿,直到她不稳,瘫倒.....
“苏眠!”
林禾惊慌。
——
蓝月湾的局,还在继续。
倏地,一阵铃声响起。
盛时序停下打牌的动作,侧眸去看。
破天荒地,黑色荧幕上闪着“妹妹”二字。
他眉眼深深敛紧。
成年后的苏眠,极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偶尔消息会发,但电话这种直白的方式,没有。
“有人找吗?”
周知愠偷看他牌,还指挥着他打。
友人酸味浓,“哎哟,别这样杀单身狗。”
下一轮是谢文森,周知愠压太厉害,他没吭声。
“去接个电话,你们玩,这圈我赔。”
盛时序撂下话,起身接听。
“喂?”
那边陌生又焦急的女音,“你是苏眠哥哥吗?她在学校昏倒了。”
——
盛时序赶到医院,女孩身边守着面色不安的舍友。
“怎么样了?”
男人清冷,矜贵。
出现在灰白的病房时,林禾转眸,呆住。
“你.....”
开着劳斯莱斯幻影,视察学校的大人物,盛氏集团的总裁....是苏眠藏在手机里那位“神秘”哥哥!
【我哥哥,在一家小型企业办公,性子孤僻,当牛马。】
苏眠,你确定?
“你....你是苏眠的哥哥吗?”
林禾震惊,贸然指着他问。
盛时序疏离着神情,但还是礼貌回应了林禾的疑问,“是,我是她哥哥。”
天呐!
苏眠的哥哥,居然是南城盛氏。
这是什么天大的身世秘密。
林禾恍然,又想通,下秒,收回指着的手捂嘴。
苏眠在南城没有亲戚。
如果非要说盛时序是她哥哥,也不是不可能,不同姓的哥哥其实可以有很多,例如……
表哥,干哥哥,又或者……
盛时序下压过视线,看病床上脸儿煞白的女孩。
柔和问道,“她怎么晕倒了?”
林禾立即松开手,去翻手机里的视频照片,点开给盛时序看,“苏眠看到这些造谣诋毁的话,一时情绪激动。”
【当三的人,真是什么货色都敢要。】
【指不定那男孩就是她生在外面的野种。】
【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扮清高,不都是被男人.....XXXXX】
盛时序乌沉的眸底徐徐冒火,“把链接发过来。”
“......”林禾思考过几秒,“盛先生,我能加你微信?”
盛时序撩眸,极具熟男的眼神。
陈年的酒香,似蛊的浪潮。
林禾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可以。”
就一个链接过去。
不到半小时,那些传播的学生,便连夜被突然上门的网管“叔叔”,请到了教务室喝茶领“功德”。
而立功有佳的林禾,则得到了盛时序一份丰厚的报酬。
“盛先生,真的不用,我和苏眠是......”
盛时序抬手,拒绝她的退还。
“苏眠向来乖顺,没有什么当三一说,还有,她很护自己的马甲,不想让人知道她同盛家的关系。”
所以说,这是封口费。
林禾重重点头,“我明白。”
“时候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先回学校。”
坐劳斯莱斯回学校,林禾想都不敢想,“盛先生,要不我在这照顾苏眠吧!”
“不用,我在这就行。”
林禾自觉,拿上包包,带上房门。
拧紧那刻,她看见男人的手,落到苏眠脸上。
——
半夜。
苏眠醒了。
她抬手,很沉,整个人很累。
揉眼,再定睛,跟做梦一样。
入目,是男人舒展好看的眉眼,柔柔和和的,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那四目相望的冷硬。
苏眠以为是个美梦。
索性,就又闭上了眼。
她往常能梦见盛时序的机会不多,最频繁,要属他消失的那半年。
如果注定是梦,那就再睡会。
!!!
这不是梦!
苏眠清醒,猛地再睁眼,是实实在在,活生生的盛时序。
白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绝美沉寂的轮廓。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嗡嗡——
隔他口袋里的手机再响。
“哥~”
苏眠哑着嗓音唤他,用指尖戳他头发。
盛时序闻见动静,惺忪的茶眸掀起,伸手抚她脸,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苏眠被他突如的反射动作,惊得一动不动。
亮堂堂的杏眸,眨巴了两下。
“醒了?”
思绪归位,男人又恢复那副冷清的模样。
感受到身上的震动,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没接。
任由它闪着闪着,又暗下。
“我怎么在这?”
苏眠也懵懵。
她印象里,自己和林禾在宿舍。
“你晕倒了。”
盛时序顿了下身上睡皱褶的衣物,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你舍友林禾送你来医院。”
“哦!”
苏眠还没反应过来。
“张嘴。”
盛时序喂她。
温润过喉,苏眠意识到不对,“林禾!”
“她....她见过你了?”
女孩的表情写满震惊,不可思议,还有抗拒……
“是她打电话给我的。”
盛时序抽纸巾,擦到唇角,阴浸浸开腔,“怎么,我那么见不得人,需要惊讶成这样?”
不是盛时序见不得人,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见人。
“不是。”女孩温吞,多多少少没说实话。
可见她刚醒,人又受了刺激,盛时序不跟她纠缠没营养的话题。
“慕长津来学校找你了?”盛时序拿回水杯,音色平平。
苏眠回想慕长津那些头头是道,教她如何做一个母亲准备的长篇理论,是又抗拒又难受。
特别是在盛时序面前很打脸。
她咬着唇,闷着声:“嗯。”
“怎么样,约会得好吗?”
盛时序漫不经心地将水杯放稳后,倏然一个回身倾轧而来,修长的手臂撑在苏眠的两侧。
他身上有专属的岩兰草,也有另一股,淡淡的橘子香,“给人当后妈的感觉,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