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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食人花(1 / 2)


“看来前来交接的人都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思及此, 沈牧亭不由有些担忧,林绯钰跟晏十风等人会遇见这种东西吗?

应少安是孖离北国的祭司,方时镜前往的极北边疆距离孖离北国极近, 在冰原另一边的孖离北国,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为何他们从不曾举兵来犯盛宣, 月凛天登基后从未出过宣临城, 他又是怎么跟孖离北国牵上线的。

可惜方棣通已经死了,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可一想到这里, 沈牧亭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可笑,方棣通一心都为着盛宣着想, 若是早知道这些, 当初又怎么会吼出自己愧对盛宣的话来。

沈牧亭未做多想, 而是偏头看向身边的月烛溟,面上扬着一道清浅的笑:“王爷,截杀么?”

截杀是定然会截杀的, 只是十几个配有弯刀的人, 腰侧都有这种小葫芦……

沈牧亭像是看出了月烛溟的想法,他道:“不用担心我, 想要我, 应少安还不够格。”

他是属于自己的, 也认同自己属于月烛溟, 其它妄想他的人, 他会将他们对他的所为悉数尝一遍。

沈牧亭没有虐杀的喜好, 可是应少安么,他决定送他一份他自己非常熟悉的大礼。

夜已经很深了,沈牧亭跟月烛溟等四人立即朝弯月刀的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一边躲避守备军的搜捕,一边搜寻弯月刀等人的踪迹。

快要靠近驿馆的时候,沈牧亭看到了萧骁跟一个弯月刀的人汇合,那人不知道跟萧骁说了什么,萧骁脸色难看得紧。

沈牧亭微眯了一下眼睫,又在往月烛溟身上泼脏水吗?

他跟月烛溟对视了一眼,旋即看向伏琴,伏琴意会,他跟仇轩两人运起轻功,迅速朝驿馆背后掠了过去,沈牧亭跟月烛溟则绕前,直到萧骁带着兵离开,弯月刀的人立即召来信鸽。

沈牧亭跟月烛溟猛地从房顶朝那落下,沈牧亭一手拽住了那将飞的信鸽,取下它脚上的信。

——战王已到芳雪城。

七个字的通风报信,却让沈牧亭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他看向对面已经拔出弯刀严阵以待的十数人,全部都是生面孔,他们四人围住弯月刀十数人,这十数人竟然不敢动手。

为首的弯月刀人朝同伴看了一眼,眼神不知道在交流什么信息,沈牧亭扔了鸽子,没有说话。

月烛溟也不是喜欢啰嗦的性子,直接拔剑朝弯月刀的人冲了过去。

月烛溟没有让沈牧亭动手,方才动手的那一瞬间,月烛溟便知道,这些人远远比不上当初暗杀他的那些人。

刀光剑影,血色飞溅,很快月烛溟等三人身上便染了血,死一个沈牧亭便收集一个他们腰间的葫芦,那葫芦重量不一,有的像是一个空葫芦,有的里面却能轻晃出声。

沈牧亭拔开一个塞子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一枚“沉睡的种子”。

那种子赤红,带着股股腥味。

他把塞子塞上去,朝月烛溟道:“留一个活的。”

月烛溟自然听话,伏琴一刀快要砍下的时候,刀尖落在那人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那人看着沈牧亭的脸,眼中有着疯狂,道:“沈牧亭,我们主子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说完他就准备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

沈牧亭微笑,“伏琴。”

伏琴手起刀落,那人的下巴顿时没了半截,一声惨叫立即划破云霄。

“走吧,王爷,回去慢慢审。”他们马不停蹄赶了很久的路,中间一直不曾停歇,月烛溟心疼沈牧亭,伏琴跟仇轩卸掉了那人的四肢,立即把人绑了。

“我身上有血,你走几步。”月烛溟收好剑,抬眸看向沈牧亭,却听沈牧亭道:“我不在乎。”他就想窝在月烛溟怀里,哪怕他身上的血会浸染到他的身上。

几人回到客栈的时候,江瑾还没睡。

听到他们回来,他立即开门去了隔壁房间,在看到被绑的弯月刀人那惨样的时候,江瑾面上波澜不惊。

沈牧亭跟月烛溟回了自己的房间,沐完浴才过来。

两人过来的时候,伏琴跟仇轩已经审过一番了,却半个字都没有审出来。

江瑾模样平淡地坐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王爷。”伏琴跟仇轩抱拳道,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沈牧亭平静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这才看向瘫在中间的那个弯月刀人。

“审出什么了?”月烛溟坐在沈牧亭旁边,面色看不出喜怒。

“回主子,属下无能。”仇轩直接跪了下去,伏琴想要去扶,却没有任何理由,他们什么都没审出来,确实无能。

月烛溟也没有怪仇轩,而是看向地上那个人,那人的视线落在沈牧亭身上,只见这人淡然得厉害,无论何时都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连看到他们的“种子”也没有表现出分毫诧异。

祭司说过了,这人能让他们孖离北国更为强大,查,却并没有打扰百姓,隔壁战王跟沈牧亭的房间不时传来阵阵轻响,江瑾轻轻勾着唇,轻声道:“又不是新婚了,何至于如此干柴烈火。”

说罢他关了窗,上了床,一夜好眠。

伏琴跟仇轩却是一夜未眠,处理了弯月刀那人的尸体之外,他们还要给晏十风还有林绯钰等人传信。

天光渐亮,伏琴跟仇轩才一身疲惫地回来,带回来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萧骁。

萧骁被绑得非常狼狈,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伏琴跟仇轩,结果这俩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一掌把他劈昏了。

“你去睡吧,我看着。”仇轩抱着刀坐在椅子上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萧骁,眉目沉沉。

伏琴也不客气,“那你看着点儿。”说完就上了床。

仇轩:……

他没说话,伏琴向来不太细心,睡觉姿势也不好,跟他睡一张床还会被踢。

直到日上三竿,沈牧亭跟月烛溟才起床。

方才起来,江瑾便端着脸盆叩响了门。

“怎么是你?伏琴呢?”沈牧亭看着推门而入的江瑾,轻轻拧了下眉。

“你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我擅长。”江瑾回答得一本正经,亲自伺候沈牧亭更衣洗漱。

月烛溟:……

他接过江瑾手里的衣服,“我来。”

江瑾轻轻勾着唇,道:“伏琴跟仇轩今早把萧骁绑来了,公子可有什么指示?”

沈牧亭看了月烛溟一眼,月烛溟立即放下手里的怕面巾,“我去去就回。”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江瑾会把沈牧亭带坏,走得很是不放心。

看着月烛溟那眼神,沈牧亭就觉得月烛溟特别可爱,道:“我等你回来。”

月烛溟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江瑾很想打趣一下沈牧亭,却又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到那种地步,只能默默伺候着。

“江瑾……”

江瑾给沈牧亭束发的时候,沈牧亭透过铜镜看着站在他背后的江瑾,道:“应少安是你什么人?”

“公子当真慧眼。”江瑾没有抬眸,梳子轻轻梳着沈牧亭的发,他道:“你一定想过,我是孖离北国的人对不对?”

沈牧亭没有说话,他确实这样怀疑过,但是他跟应少安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江瑾轻轻笑道:“孖离北国有祭司,就会有祭品。”

身为祭品,下场都不太好。

而十三年前,江瑾十二岁,也是那一年,江家满门被灭,而他以祭品的身份被送往孖离北国边境,从那些押送他的人口中,他知道,押送他的人,居然是个才几岁的孩子……

“才几岁的方时非?”沈牧亭微微诧异了一下,就算在末日,几岁的孩子也能力有限,极少会有如此胆大的孩童。

“想不到吧。”江瑾嘴角的笑略显嘲讽,“我也没想到。”

他在冰层中躲了数日才回到盛宣,挨冻受饿都算不得什么,给他打击最大的还是整个江家都没了的消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等他回到江家大宅时,里面白骨累累。

到后来他才知道,不只是方时非,方时非背后还有一个月凛天。

他江家满门性命,不能让月凛天死的太安逸,他能力有限,只能步步为营,方时非造访牵丝坊时,江瑾有很多机会下手,而月凛天又离他太远,等他进得宫内,见着那样的月凛天,却又觉得不能让他死的太安逸。

他有很多次机会都能杀了月凛天,可他更想看到生不如死的月凛天,那才痛快。毫无疑问,月烛溟是月凛天的心头结,沈牧亭有办法让他满足自己的愿望,他已经烂成了这样,怎么死都无所谓,可他这条命,一定要留到看着月凛天凄惨的下场才会陨。

沈牧亭不懂他那些家恨,只是沉默着。

“好了!”江瑾放下梳子,看着铜镜中的沈牧亭,笑道:“公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重点是,我将你看做我的希望。”

沈牧亭闻言却笑了,“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江瑾没有言语,也没解释这个“希望”为何,只知道,跟着这两个人,总比他自己势单力薄什么都做不了的好。

月烛溟回来的时候,沈牧亭已经束好发,头上别着月烛溟送与他的那支玉簪,见他回来面上的笑轻轻浅浅,问道:“他信么?”

“信。”

月烛溟将京都的事都说与给了萧骁,萧骁除了不可置信之外,也对盛宣的未来很担忧。

但是这件事太过震惊,加之来接手芳雪城的人明面上都不是孖离北国的人,可萧骁有办法让所有芳雪城的守备军信。

盛宣是生养他们的国土,月凛天将他们守护的土地拱手让人,这让身为将士的他不可忍,也心寒。

江瑾出去了,沈牧亭看着月烛溟望着他的眼,道:“如此,芳雪城是不是就不用担忧了?”

月烛溟没有说话,前来接手的人都死了,时间一久,芳雪城的消息定然会传回宣临城,他们得加快速度。

月烛溟走过去揽住沈牧亭,沈牧亭却一直没有怨言,这让月烛溟心里很不是滋味,“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隐居好不好?”

“王爷不想做这盛宣的皇帝?”沈牧亭挑眉看他,跟他归隐,盛宣谁来接手?

“盛宣的血脉并未断绝,没有我,还有其他人,而且,我无心皇位。”月烛溟此种想法,对于有野心的人而言定然是不求上进。

他能为盛宣抛头颅、洒热血,却也只是想人人都能安居乐业。

“王爷,你心有天下。”沈牧亭很直白地指出来。

“我为将,心有天下又何妨,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比起天下,我更想跟你一起。”宠着他,护着他,他不喜欢奔波的流亡,那么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跟沈牧亭隐居,将这段时间的亏欠,悉数补给他。

沈牧亭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州知死了,很快百姓们都知道了,月烛溟让萧骁安抚人心,另外兼任芳雪城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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