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怕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以后她家人阻拦,我要怎么说服他们呢。”
孟与歌想了想,摇头不语。
她从明筱乔那里套过话,从郁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辈开始,就是淮城上面管事的。她爸暂时还没退休,跺跺脚让这个地界多下场雨不成问题。
家里有长姐和三哥,全是政治联姻,虽然听说各自恩爱,但未免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不管,哪怕他们只手遮天,擅长玩弄人心,也不能随随便便断送别人的将来。”想起郁澈的过去,她就心疼,这帮人可真行。他们已经毁了郁澈这么多年,还要继续吗?
连带着对她那斯文风趣的大舅哥也没了好感,还以为护妹狂魔,不过是始作俑者之一。
林知漾挂了专家号,大夫是林晖的朋友,看见林知漾便寒暄:“这孩子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谈对象啊?”
“嘶——”孟与歌捂着半张脸,表情痛苦到狰狞:“医生,救命,我快不行了。”
林知漾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这默契程度可以,救场很及时。
拍完牙片,打过麻醉,开始正式拔牙。
女医生的语气温柔,“没事没事,不怕啊。”
林知漾看她手上的劲倒一点不小,在助理的帮助下,大刀阔斧地拔出一颗壮硕的四角兽。
棱角分明,肥肥胖胖,横着长在肉里面,难怪把孟与歌折腾成这样。
见林知漾感兴趣,医生用镊子夹牙去冲洗,装进密封袋里送给她。
林知漾立即拍下来发朋友圈:“孟与歌的小东西长得挺别致。”
一分钟后,明筱乔评论:“你这句话,在图没加载出来之前,让我挺兴奋的。”
林知漾回复:“淫者见淫。”
半小时观察期,在等麻醉劲过去的孟与歌打开朋友圈:“???”
从医院回去,孟与歌的嘴开始疼并肿了,病恹恹的直接回房躺着。
天黑之后,林知漾难得贤惠地给她熬了点白粥喝。
郁澈从她下午离开就没再联系她,她闲下来后,想找点话题跟郁澈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最有意思。
白天还不怎么想,一入夜,就想起枕边有人一起睡觉的感觉。郁澈今天怎么不问她了。
愁苦间,一招美人计涌上心头,她特地把前几天在健身房拍的照片翻出来p了p,加白加亮后发给郁澈,【我练的马甲线好不好看?】
郁老师:【嗯。】
怎么就一个“嗯”,林知漾又添了把火,【昨晚亲眼看好看,还是照片更好看?】
郁老师:【昨晚没注意。】
【?】
林知漾:【那你在注意什么?】
郁老师:【非礼勿视。】
林知漾:【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说不定很快就没了,你不想抓紧机会看吗?】
郁老师:【下次会好好看的。】
林知漾:【有一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撞不撞?】
孟与歌喝完粥,看见某只脱单狗捧着手机傻笑,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本想骂人。迫于疼痛,轻声又含糊地说:“把碗刷了,然后滚出去,别在家里吵我。”
收到“好”的林知漾兴奋起身:“报告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她兴冲冲地收拾完厨房,淋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出门。半小时后到了目的地,按响门铃后不久,郁澈开了门。
林知漾换了鞋,在玄关处想逗她,佯装迫不及待地给她展示:“看吗?”
本以为郁澈会害羞,说“睡觉再看”,谁知道郁澈接受度高,真的点头,“你把衣服掀起来。”
玩火自焚的林知漾懵了,当即拘谨乖巧,开始反省进门就做这种事,合适吗?
可是郁澈不仅同意了,还认真地在等她,像是真打算欣赏她健身后的身材。
不想在郁澈面前露怯,只好硬着头皮撩起衣摆,露出皮肤白皙,线条优美的小腹,以及黑色胸衣的边缘。
本来以为给看一眼就好,谁知郁澈却忽然半蹲下去,淡声吩咐:“别动。”开始祈使句了。
她伸出食指轻轻触碰林知漾的右下腹处,不带感情地轻声说:“做手术,留了疤。”
客厅里的冷气足,她指尖冰凉,碰过的肌肤却骤然滚烫起来,热度蔓延。
四月份阑尾发炎时做了手术,三个月过去,伤口早就愈合,但留下了一道两公分的白色疤痕。平时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但此时郁澈的脸正对着,玄关处冷白的灯光打下,那道疤痕清晰。
明知道她已经不疼了,还是想吹一下。
林知漾是个娇气包,以前手指被书页划开道不见血的小口子都要嚎。动手术一定更难受,她当时那样想去看看她,想照顾她,可是她却连她的电话都不想再接。
林知漾被她轻柔地戳了下,感受到郁澈停在那里的目光,有些喘不过气。正想说“你起来说话”,却眼睁睁地看见郁澈凑近她的腰腹,在疤痕那里,虔诚地留下吻。
然后,小心翼翼地舔了口,湿漉漉的。
大脑骤然一片空白,流星须臾间划过天际,火矢射在干燥的荒原上,漫山遍野地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还是十一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