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沉吟道:“心之所向,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说这世间真的有你说的这般令人向往的爱情嘛?”盛庭皖垂眸道。
“陛下和沈贵君不就如此?”
既然你不先提,那温暖就先提。
盛庭皖眼皮轻颤,嗓音低落,“近日,我和沈之瑾吵架了。”
嗯,我知道。
听说你俩吵得老凶了,朝堂百官都知道了。
但温暖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露出诧异的神情,“吵架了?”
“你不知道吗?”盛庭皖看她如此惊诧,面露异色。
明明她和沈之瑾吵得如此凶猛,朝堂百官都知道她和沈之瑾吵架了,怎么温暖看起来什么也不清楚呢?
“我这几日一直修养,不闻窗外事,并不知道你和沈之瑾吵架了,”温暖眉头微蹙,“为何吵架?”
“沈之瑾说他根本不爱我。”盛庭皖声音里透着迷茫,像是懵懂的孩童。
“他直接跟你说的?”温暖很是疑惑,“可当初他明明说过他很喜欢你的。”
“他喜欢我?”盛庭皖心里咯噔一下,不禁诧异。
难道沈之瑾真的喜欢她?
毕竟沈之瑾也不敢在凌温暖面前说谎,这死玩意不会真的对她情根深种吧?!
温暖忍俊不禁,故作认真道:“嗯,若不是因为他说他喜欢你,你又说你喜欢他,我又怎么会将你们促成呢?”
“我喜欢他?”盛庭皖吃惊道,“我何时说过喜欢他?”
“你忘了?”温暖目光有几分遗憾和朦胧,“那年你十八岁的生辰宴,我问过你对沈之瑾怎么看?你说你喜欢沈之瑾的洒脱性子,相处起来很舒服,而且小时候也受过他的照顾,自然对他有些欢喜。”
盛庭皖:“”
她她只是把沈之瑾当成朋友,至交好友,对他的喜欢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怎么会被温暖认为是情人之间的欢喜呢?
“那沈之瑾跟你说过他喜欢我?”盛庭皖问道。
温暖点头道:“嗯嗯,沈之瑾说你小时候很可爱,很乖巧,与你相处下来也很舒服,能和你在一起是她的荣幸和满足,这难道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吗?”
盛庭皖:“”
“这么算来,”温暖微笑道,“你们本就两情相悦。”
盛庭皖:“”
温暖故意拍了拍盛庭皖的肩膀,贴心劝慰道:“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男人嘛,需要个台阶,咱们女子就该胸怀坦荡,大气些哈。”
盛庭皖:“”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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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皇宫里安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瑾澜殿的窗户突然被一股风吹开。
沈之瑾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倒吸一口气,道:“陛下干嘛不走门?”
“我们还在吵架,不能走门,”盛庭皖把窗户关紧,警惕道,“得小心谨慎。”
沈之瑾:“”
这种感觉宛如偷情,这要是被旁人看见了,他真是有口难辩。
到时候别说出宫门了,说不定直接将他乱棍打死。
“我们这样好像偷情。”沈之瑾尴尬道。
盛庭皖额头青筋一跳:“闭嘴!”
沈之瑾乖乖闭嘴。
盛庭皖走到沈之瑾面前,“没想到你还挺机警的?”
沈之瑾打了个哈欠,“不管在哪里,臣郎都很机警。”
皇宫也是,沈府也是,亦或者他向往的江湖也是。
盛庭皖不在意沈之瑾如何机警,她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搞清楚一件事,“你和凌温暖说过喜欢我?”
沈之瑾摇头道:“没有。”
盛庭皖眉头紧皱,“那凌温暖为何说你喜欢我?”
“她跟你说的?”
盛庭皖将温暖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沈之瑾。
沈之瑾沉默了许久,“陛下,我们都清楚凌相爷足智多谋,超群绝伦是不是?”
盛庭皖挑眉:“你想说什么?”
“凌相爷可以手眼通天,可以博古通今,但眼下,臣郎好像发现了相爷的一个弱点。”
“什么弱点?”
沈之瑾抬眸,沉声道:“凌相爷,也许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也许。
凌温暖不懂爱。
“若说对你最好的人,除了凌相爷我想不到任何人,臣郎虽然与您从小长到大,但是让我做到相爷那样,臣郎自愧不如。”
“相爷足智多谋,举世无双,天下之事,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臣郎认为,情爱之事,她应该一无所知。”
“或许,陛下,可以教教相爷如何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