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重,我抱起来很轻松。”
温暖嘴角上扬,懒懒的说:“不早了,要不要在这里睡?”
蒋沂川一怔,看着她渐渐失神的双眼,低声:“…好。”
温暖送开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床吧。”
蒋沂川顿了顿,收回准备走出去的腿,哑声道:“…好。”
温暖看她要和衣就寝,微阖眼眸:“不脱衣服?”
蒋沂川神情有短暂的慌乱,深吸一口气:“…好。”
“怎么跟你说什么你都说好?”温暖笑了笑,故意逗她,“是不是我让你干什么…你都会说好?”
蒋沂川动作一滞:“…你能让我干嘛?”
手指蜷了蜷,她解开衣扣,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看着温暖,“你敢让我干什么?”
她故意的,众所周知alpha是强势的,不容置疑的,他们受不了别人的挑衅。
所以她想逼逼温暖。
温暖看着她的动作,明明很简单的宽衣解带硬生生被她看出来一些色气和蛊惑。
蒋沂川里面的短袖领口有些大了,她手臂一拢,温暖轻而易举看到她露出来的胸口疤痕。
温暖咽了咽喉咙,哑声道:“你脱完顺便帮我脱一下吧,我懒得动。”
蒋沂川眸光闪了闪:“…好。”
【只是这样?】系统诧异道,【不干点别的?!】
温暖是真的累了,眼皮都要睁不开,“你还想让我们发生点什么吗?”
【那样那样啊?】系统贱嗖嗖道。
“她不喜欢,我不会碰她。”
温暖第一次见到蒋沂川还是第一军校开学的时候,小姑娘故意隐瞒自己的oga身份,假装beta在军校里学习。
不是第一军校不收oga学生,而oga所受到的教育和alpha和beta不同,oga更侧重于如何繁衍后代,为alpha服务之类的课程教育,而alpha和beta才会学习一些格斗、机甲和军事理论上的课程,而且oga和alpha还有beta是分开教学的,他们不会在一起上课和生活,为了更好的管控,每个学校都是建立不同的教学楼来教习不同的学生。
但是青春期的学生难免会对彼此有很多好奇心,他们会越过所有的阻碍向彼此靠近,因此,第一军校开学后的第一个学期发生了一件让全体学生和老师震惊的事情。
一个oga学生帮老师送档案来到了alpha和beta共同的教学楼找校长,结果碰上了三名处于易感期的alpha,等人找到这名oga的时候,那个女生已经被三个alpha活活折腾死了,腺体被咬的几乎都要烂掉了,女孩子纯白的身子宛如一个坑坑洼洼的破布,躺在血泊里,惨不忍睹。
此事惊动了学校高层,学校给出的处理是将那三名alpha退学处理并给那名oga的家人一些赔偿。
但这个处理方法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对,以席臣和蒋沂川为主,他们认为杀人偿命。
奈何三名alpha的家族背景强大,声势显赫,哪怕以席臣是帝国太子的尊贵身份都不足以让这三名alpha给那个oga偿命。
至于孤儿出身的蒋沂川更别提有什么办法来制裁这三名alpha,尤其她还见到了那个女孩子惨死的模样,让她恨不得将这三个alpha千刀万剐。
女主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她收集那三名alpha的行踪轨迹,知道他们很爱去一家“宵夜”的酒吧里玩耍。
这个叫“宵夜”的酒吧玩法肮脏,老板私下爱做皮/肉买卖的,里面经常会有一些oga不知所踪或者死后被扔到垃圾场。
蒋沂川知道这三个alpha是这里的常客,所以特意蹲守在这里,打算偷袭这三个alpha。
结果她没来得及出手就有人先下手为强了。
这也是蒋沂川和穆温暖第一次见面相识的场景,她看着一直挂在积分榜单第一的学姐将三名alpha偷袭带走,来到垃圾场,不顾三名alpha的恳求和威胁,毫不留情的将三名alpha处决,然后将尸体扔进了碾磨机,转身离开,潇洒果断,让人以为她不是来杀人的倒像是来散步顺便处理一下垃圾。
也因此,蒋沂川开始注意这位天才学姐穆温暖。
三名alpha被人杀害的事情东窗事发,本以为三大家族会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他们自身难保,被联邦和帝国发现他们背叛托菲斯,而且家族核心人员还被虫族污染,皇帝震怒,下令直接抄家处决。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帝国更改了oga的保护协议,几乎将oga完全保护起来,oga的权限缩小,权利微弱,他们不再拥有主导权,完全成为了一个易碎的花瓶,婚姻配偶都由国家分配,不得私自结交。
蒋沂川本就不喜欢alpha,那件事情后她就厌恶世上的所有alpha,当帝国发布这个协议后,她就彻底对alpha深恶痛绝。
她永远都忘不掉那个oga的死状,忘不了oga进入发热期无法用抑制剂压制时祈求alpha标记的卑微低贱的模样,她厌恶alpha也同时痛恶自己oga的身份。
温暖知道蒋沂川的底线和原则,所以她在她的边界线好好爱她。
她说出让蒋沂川给她脱衣服也只是试探蒋沂川的接受程度。
蒋沂川接受了她的拥抱,那么是不是可以在让她靠近一步呢?
温暖垂眸看着给她解扣子的蒋沂川,纤细的手指轻巧的解开扣子。
细看之下,指尖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轻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睡吧,我平常也是穿衣服就睡了。”
她对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小姑娘心里有芥蒂,不能硬逼。
蒋沂川眼神一暗,收手起身,“好。”
温暖拍了拍身侧,“上来睡吧,别怕,我不动你,你若是担心就去隔壁……”
蒋沂川没等她说完,衣服一脱,穿着短袖躺在温暖一旁,偏头与她对视,声音淡淡,“我不怕。”
温暖笑笑,拍了拍蒋沂川的手,“晚安。”
蒋沂川也学着温暖的动作,拍了拍她的手,“晚安。”
她看着温暖闭眼睡着,没有把手收回,反而悄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