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同样气得睡不着的还有薛岳。
薛岳其实一开始选的下乡地址并不是龙湖县水头村,而是距离省城只有一个钟头的车程的小村落。
她为什么最后会选人家不自在公分。
可薛岳和温文倩
何英不放心,放下勺子,过去敲了温文倩的门。然而温文倩并不在, 等她来到薛岳和陈虹的房间时,发现三人都在一个这里。
“你们不吃早餐吗?”何英问,“再不吃就要迟到了。”
陈虹打着哈欠,挥手道:“我今天请假去县城拿包裹。”
何英表示理解,看向温文倩。
温文倩不敢跟何英对视,她低头,嗡嗡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那个来了。何英同志,你能帮我去请假吗?”
“你确定?你平时就拿不了多少公分,再请下去,你年底就”
“何英同志,温同志说不舒服,你就别逼她了,身体最重要。再说了,工分也不差这一两个,省着总是够用的。要是不够,到时可以让家里人寄些钱嘛。你说是吧,温同志?”
温文倩压下眉头,嗯了声。
在场四人最了解温文倩这两年变化的,就属何英,温文倩哪里有家人寄钱过来哦。
不过何英性子软,又怕管多了闹出矛盾来。她看了好几眼温文倩,见温文倩还是执意要请假,只能点头帮忙。
“那好吧,你是要请上午,还是一天?”
“一天,刚才我问。对了何英同志,我刚才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你等会儿能帮我也请一天假吗?”薛岳帮温文倩回答,又紧接着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也请假?”何英狐疑的在温文倩和薛岳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她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情隐瞒。
“是啊。”薛岳撩起耳边的头发,苦涩的笑了笑,“我本不想请假的,但温同志刚才说今天要去田里拔草。但你也知道,田里的地又软,田边行走的路又小,要是再扭伤了,我的脚可能就要废了。”
“为了几个公分不值得。”陈虹收拾完,往门外走,她一脸庆幸自己今天请了假。
显然,在何英没来前,应该她也从温文倩哪里得知今天的工作内容。
何英想说工作是可以换的,但想了想,最后什么都没说。点头,帮两人都请了假。
知青院很快就清空,就连要去县城邮局拿包裹的陈虹也走了。整个知青院就剩下来了例假的温文倩,和扭了脚薛岳二人。
温文倩见知青院大门大开,赶紧过去把门关紧。回来看到薛岳去了厨房吃早餐,眼里闪过厌恶和嫉恨,不过在看到薛岳时,很快又隐去。
温文倩跟着装了一碗粥出来,她没急着吃,在薛岳吃了大半碗粥时,她才问薛岳:“你真的要偷偷过去前山?要是被发现了”
“发现了又怎么样?”
“我请了假了。一没误工,二没偷社会主义财产。我只是伤了脚,想过去前山问问,有没有适合的草药而已。”
“难道,这样也有错?”
理由合理,找不出错。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特别是她们跟卫瑾幼有仇,她们一旦过去被发现,肯定会引起卫瑾幼他们的警惕。
“要是被卫瑾幼发现,我们以后再想算计就”
“闭嘴吧。”薛岳即使说着狠话,也显得温柔。她已经吃完早餐了,正拿出手帕擦拭。
也不知道是不是劳作了一段时间,初来乍到,眉眼间明显存有柔弱的薛岳,现在却多了两分外露的坚韧。只是这份坚韧在她矫揉做作的动作下,却莫名的诡异。
“我不是你,左右顾忌,胆小怕事。只要足够聪明,计谋足够完美,即使他们知道我要害他们又怎么样?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
想到什么的薛岳,说到这里时,嘴角露出运筹帷幄的得意。
“我告诉你,想要活得好,想要把卫瑾幼这个贱人踩下去,靠的是脑子。”她吃完早餐起身,说到脑子时,笑得温柔肆意的点了点温文倩的脑门。
温文倩装的粥装得很满,她根本没料到薛岳侮辱人的动作,饭碗倾倒,番薯粥落了一地。
薛岳嫌弃的走开,没看到低着头,呆愣的看着满地的番薯粥的温文倩,露出了一脸的狰狞。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前山药园时,正是药园最忙碌的时候。
卫瑾幼、宁朋义和两名军医在热火朝天的挖土,处理红烛。而一旁的王文慧、徐学文、容承等人,则在帮忙接过挖起来的红烛,小心翼翼的打包。
他们再往后还有还有两个身穿常服的青年,他们把打包好的红烛装箱。似乎要把这些草药运走一样。
薛岳她们二人并没有进去药园,而是被温文倩带到入口的树下藏起来。不过他们动作这么大,不用进去药园就能看到他们的行为举动。
薛岳早就猜到卫瑾幼在搞事情,却没想到
她眼里迸发出毒蛇般阴冷的激动,猛地抓住温文倩的手,问她:“村里最近并没有通知草药采摘,是不是?”
温文倩看到这副画面,下意识也激动起来,可是激动过后,又觉得不对。她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温文倩了,她即使再讨厌,恨不得卫瑾幼去死,但也知道卫瑾幼这个人某种程度上是不会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
她总觉得这副画面不对。
她想把疑虑说出,可手中的刺痛却让她把注意力落在薛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