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这些未出世的地域,每一个都及其可怕,并不弱于中心之地、唯一之地、冥冥之地,而他们的主人,若我所料不差,也都是定数天君、理解天君这个层面,仔细算来,这个层面的高手还真不少,我们想要打破所谓的游戏规则,还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光凭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够,对付一个理解天君就已经很勉强了,看来我们还需要拉拢更多的人。”帝君建议。
“恩。”劫数天君点头,“我们在行动之初就已经暗中联络了一些地域,但始终没有答复,以我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很明显是在观望,不想得罪任意一方,甚至还打着渔翁得利的算盘,对于这一点,不可不防。另外,既然有些地域不愿意出世,那我们就想办法让他们出世,如此才有得玩儿,等一切都乱了套,所谓的游戏规则就会自然而然的浮出水面了。”
“劫数,我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非天君突然问道。
“无境。”劫数天君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吐出两个字。
“你们天界不是一直都有自己的路吗?求一数而升华,就连定数天君也是如此,始终不曾怀疑,也未曾怀疑。”
“你们想听真话?实话实说吧,我不是怀疑这一条路,我是怀疑所有的路,但有一点是我坚信的,那就是无境必然存在,而为了突破,我决定打破所有现有的路,只有打破所有现有的路,真正的路才会浮出水面,照应诸天。”
“嘶……”
闻听此言,二人不由觉得一阵发毛,暗道劫数天君疯了,怀疑他已经走火入魔。
打破所有路,亏他想得出来,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与天界作对那么简单,简直是要颠覆诸天。
怪不得定数天君、理解天君都言劫数要破坏游戏规则,若真让其颠覆一切,后果简直无法想象,也承担不起。
一想到这,帝君与是非天君都有些后怕,他们已经后悔登上了劫数天君这条贼船。
“怎么,二位,你们是不是产生了后悔上了我这条贼船的想法,这也没什么,完全理解,但二位不妨再想一想,一个人不论有多强,可曾破入无境?可曾听闻过有人破入无境?没有,古往今来一个都没有,要说世间流传的路是骗局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既然是骗局,那就打破它,只有虚路的被打破了,实路才能诞生。说起来,这无数岁月以来,我曾暗中找过无数盟友,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像我这般,为了修行可以疯狂,可以不顾一切,唯一一个理解我,愿意与我共谋大事的人就是熵数天君,可惜他太傻,不明白曲中求的道理,直接找上了定数天君,而我也没有想到,定数天君会丝毫不顾及情面,选择直接出手镇压。”说到这里,劫数天君一声长叹。
“劫数,我的确后悔了,但我仍旧决定跟你一同走下去,你说得对,与其一直庸庸碌碌下去,不如疯狂一把,踏出一条本来没有的路出来,就如同我当初开创复制之路那样。”帝君笑道。
“哈哈。”是非天君同样大笑,“劫数,说实话,之前我并不服你,认为天界能称得上是人物的也就只有定数、命数二人,但今日我发现我看走了眼,论志向,你要远超他们,论疯狂,你也超越了我,对此,我只有一个字,服。”
“二位太抬举了,对于你们的实力,我同样佩服,话不多说,都在酒里,日后我等还需同心协力,大事方才可期。”言罢,劫数天君敬二人一杯,三人一饮而尽。
“劫数,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你那枚棋子的,你说定数指认他为新的天界代言人,其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帝君问道。
“那枚棋子很特殊,我曾在他脑海中见到一个人,那个人与定数天君有着同样的面孔,但我可以确认,那绝不是定数天君,但应该与定数天君有什么关系,是故我在选择棋子之时,才会选择他,除此之外,天界化身、无无老鬼,也可能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大家不约而同都拿他来当这个棋子。”
“这么说,定数天君选择他,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
“有,但不全是,此子还有一点特殊之处,就在于他身上有数学框架,你们难道不好奇吗,为什么他这样一个蝼蚁,竟然也能参悟数之法则,且不止一道,而是全部,这样的人出现过吗?”
“没有,以前是没有留意过此人,但听你这么一说,此人还真恐怖,待我推算一二再说。”是非天君放下酒杯,就欲推算。
“没用了,现在他已经是天界化身了,你推算也推算不出什么,当年我就曾多次推算过,对于他的出身乃至一切都可谓了如指掌,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唯一的可疑之处,就是在他生命中曾出现过一个人,就是方才我说与定数天君可能有关系的那个人,此人叫作旻天,是一个凡间修士,于凡间崛起,之后来到了天界,但到了天界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
“消失了?难道就连你也推演不出此人的下落吗?”
“推演不出来,若无意外,此人应该不在天界,也不在已经出世的任何地域,或许其跑到了那几个未出世的地域也未可知。”
“复杂了。”帝君感叹道:“就怕定数天君以此为引,搭上了其他线,看来我们宜早不宜迟,也当马上动身才行。”
“恩。”劫数天君点头,“本来我打算与你们同行,但理解天君这出了意外,还需要你们二位留守,当下就只能我自己去了。”
“如果定数天君亦或无无老鬼找上门来,我等该如何行事?”是非天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