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平发现烟有毒的时候也晚了,石门不知何时悄然关上了,四面墙都是一样的图案,四个人也没发现,横着的石棺也调转了方向。
常平惊恐地扫视了一眼墓室,发现石门早已不见,一颗心跌入到了谷底!
天智小道士疑惑地看着常平:“怎么了小师叔?”
常平叹了口气趺坐在了地上:“这火苗有毒,赶紧把这些毒逼出来,不然会迷失在幻觉之中!”
多吉活佛惊呼出声:“什么?”
常平虽然心情也急迫但是还是给众人解释了一下:“这种灯在很早以前叫做灵跳,意思就是灵魂跳跃。灯油用的是人油,而且混合型人油,这种人油非常的不正常。”
“人油从中毒之人的身上提取的,这些人中毒的人中的都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比如喂食了曼陀罗、褐鳞灰蘑菇、华丽牛肝菌、罂粟等植物,在这些人死后提取他们身上的骨髓和血液等,然后用秘法把这些东西炼制成油!”
武将看了眼油灯问常平:“中毒会怎么样?”
常平回道:“中毒之后会产生幻觉,完全迷失在幻觉之中,会看到鬼怪或者其它怪物,即使反抗也反抗不了,因为这些毒之中有麻痹神经的毒素,甚至人死后意识还会停留在幻觉之中几个时辰!”
听了常平的话武将挥刀砍下了身边的油灯,天智小道士和多吉活佛、常平也赶紧弄灭了附近的油灯,然后四个人坐在地上处理上的毒素。
常平刚刚闭上眼睛又睁开了眼睛,伸手把笨笨抱在了怀里,他只能心里默默祈祷这种毒对动物不奏效。
常平闭上眼睛运起了《练龙决》,目前也只能练功去毒了。功法在奇经八脉中游走,眨眼便运行了一周天。当运功后他才发现,有一团青灰色的气团正窝在自己的肺部,随着自己呼吸这些青灰色的气团扩散到了其它地方。
他不敢多想,一遍又一遍的运行功法,让灼烫的内力走遍全身,一些灰色地气体从他的汗毛孔被逼了出来,一股恶臭融入到了空气中。
笨笨蹲在常平的丹田处,小眼睛警惕地看着墓室里的石棺。
石棺的棺盖在慢慢地移动,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笨笨呲着牙发出了怒吼。正在往出逼毒的四个人谁也没有发现这一幕。棺材盖停了,一支白皙的手突然从棺材中伸了出来,接着是另一支手,两只手扒在了棺沿上,接着从石棺中坐起来一个女子。
如果四个人睁着眼一定会发现,从棺中坐起的女子正是墙上油画中的女子。此女子乌黑如泉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而且还插着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配着绯红的珠链戴在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桃花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系在腰间,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
女子迷茫地打量着墓室,当发现有人的时候有些惊慌,不过看到自己竟然在一口石棺吓得立即爬了出来。
尽量离墓室中的人远一些,躲在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当目光看到墙上的油画愣住了,看着看着眼里泛起了泪花,在泪花后面是深深地仇恨。她永远也不会忘了那天的发生的事情。自己被熟悉的父老乡亲从家里拖走,她扯着嗓子呼救,向自己的父母求救,那对抚养自己的长大的人却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自己,当自己成为祭品的时候,他们不是心疼,不是不舍而是倍感光荣,当自己被送上祭台时,他们竟然比其他人还要兴奋,甚至喊出的声音比其他人都要响亮。
那还是自己的父母吗?怎么就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对,都怪那个该死的祭司,是他选中了自己,是他说自己是最佳的贡品。所以自己的父母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该死,全部都该死!女子一双闪亮的眸子充满了仇恨,她愤怒地转身看着了盘坐地上的四个人,她要杀了这四个人,杀了他们就没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了,也不会再把自己抓回去做祭品了。
女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弯刀,怒视着那个光头的和尚,她要用他的鲜血来祭奠自己的刀,洗涮自己的屈辱,待自己把这个人都杀了,便可以高枕无忧,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总比那些披着人皮的怪兽强。
“呜呜呜”,笨笨呲着牙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只要有人动常平一下它会立即冲上去,用自己的利牙把对方撕碎。
常平额头上全是汗水,面部表情极其的痛苦。他守住自己的心神,但是大脑却活跃地无法控制。明明闭着眼睛却看见一个个长的奇形怪状地小人冷笑地冲向了他,用手里的武器不停攻击着他的身体。知道是幻觉,但是身体的感受确实真实的,身体上的疼痛感愈发的强烈。
他不停地运转着功法,又要分身抵抗产生的幻觉,这种感觉是非常痛苦的。
女子还没走到常平的身边便感受到了热量,还有一股一股的恶臭钻进了她的鼻子。皱起了秀眉,屏住呼吸继续往前移动,她要在其他人没发现前解决掉这个人。
“汪!”笨笨朝着女子吠了一声,对女子发出了警告。
女子看了眼笨笨,并没有把笨笨放在眼里,又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弯刀划出了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