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
宁经霜觉得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十二万分的急迫和慌张的——街道上的地毯式排查,挨家挨户开门进去确认有没有人藏起来,还特地牵了变异的鬣狗过来就着所有有生命体征的地方调查,哪怕是街角跪在地上的奴隶也被士兵挨个挑起下巴来确认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对象,说一句无一遗漏一点也不过分,就这个速度发现他们那查不了多久的。”
宁经霜应了一声“嗯”,想了想,说:“就……也许是句废话,但万一他们会查很久,而你如果撑不住,就把我松开,你自己逃生去,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风灵昭微微一笑,光从那个笑容就能看出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样不行。
哪怕这次有幸逃生,自己也绝不能一直这样做他的累赘——他游刃有余时也就罢了,如果是他自己也濒临极限,自己这根稻草再轻也有可能压死骆驼。
宁经霜抿抿唇,诚恳道:“你听我说,你既然有那个逃奴的身份,落他们手里查能力上是顶尖,以他的实力,找到我们是早晚的事情。”
宁经霜已经无法思考了:……???
“你现在查。”
宁经霜下意识的:“没……没有啊……”
“你有。”风灵昭又开始了深度忽悠,仿佛蛊惑人下地狱的魔鬼,“你一定有。”
宁经霜那已经被呓语逼得快要停止运转的脑子现在是一滩浆糊,她偏头躲过风灵昭的逼视,努力在那一团浆糊里面翻找着,然后表情愈加痛苦,仿佛大脑垂体正在被无边业火不停烧灼……
没有……真的没有……
我那天晚上虽然镇住了那只眼珠子,但没三秒钟它就暴躁了啊,它要杀我,这不还是没镇住么!
好吧你一定要说的话那确实有!我怀疑是贾湖骨笛!但特么现在贾湖骨笛都毁了啊!
你以为我很想做个啥也不会靠你保护的花瓶吗,人类特么都已经是现在这个全族为奴脊梁打断的处境了,但凡我能有异能我能瞒着我唯一一个队友?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暴躁,这会儿风灵昭身上的异能痕迹陡然重了许多,暂时有轻飘飘一道气流托住了他们二人的身体,于是他得以空出左手来,轻轻点在宁经霜太阳穴边上,随后有一点点不易被察觉的异能闪过,宁经霜忽觉大脑有片刻的清明,也就在这绝对只有半秒的冷静之中,她愣愣地再次对上了风灵昭的眼眸。
而风灵昭的眼里,暗示满满,期待也满满——
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