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军师一号胤佑率先发表意见:“弟弟我觉得, 应该先将任务发布下去,最好能够悬赏一,促进大家研究的想法!”
狗军师号胤祺呱唧呱唧鼓掌:“七弟说的是, 五哥同意。”
徒弟胤礽看看两狗军师,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胤佑不满的将桌子拍得梆梆作响:“太子哥哥, 您有何意见?”
“没有没有。”
“那就好!”胤佑满意的点, 他摩挲着下巴:“既然石以砸碎变成泥沙,那泥沙定然有办法重新变回坚硬的石。”
理是这个理没错。
胤礽这一点不能否认, 是要是简简单单能从泥沙变成石块,他没必要担心这么久了吧?
“会不会是火烧的?就和瓷器一样?”胤祺好奇提问。
“指不定里面了黏土,晒干以就会变得硬邦邦的。”胤佑则提另外一个能『性』。
还别说两者听着都有那么点道理。
胤礽:“是……这么容易, 那早就有人研究了吧?”
“指不定是……嗯,灯下黑?”
胤佑摇摇:“上回咱们在研究马车的时候, 就是无意间做到的, 其实就是多增加了一个零件, 指不定早就有人发只是没有尝试去做罢了。”
无意间?巧合吗?
胤礽眉尖紧锁,止不住想到已进入最实验阶段,据说效果比预期还要好的多的牛痘上。要不是巧合, 谁能想到能解决花的神物居然就存在于身边呢?
指不定这一回能阴差阳错?
虽然知道不应该把希望寄托于渺茫的概率上, 但是胤礽还是升起了一丝期待和希望。
他召工部和内务府的官员, 慎重将这个任务发布下去,要求官员寻觅打听关于能将沙泥重新变回石的办法。
官员们脸上满满都是惊愕。
他们试图回绝太子殿下颁发的这个任务,却又被太子三言两语打发去。
一行人走至外面,脸『色』都不太好看。最为难看的是工部左侍郎陈一炳,他低斥一句:“胡闹!胡闹!太子殿下怎么会听两位小阿哥这般胡言『乱』语?把泥巴化作石,这等无稽之谈居然太子会相信?”
陈一炳资历深厚,叠声怒斥之下周遭官员不敢多说。他们脸上闪过尴尬, 有些人连声附和,有人面带尴尬匆匆离开,当然有人停在原地苦思冥想,或将目光看向同属工部的右侍郎孙在丰。
孙在丰和陈一炳的反应截然不同。
他非但没有不屑一顾,而且还颇有兴趣,抚着胡须当众说道:“若有这样的良方,岂不是能让百姓们少受些苦?本官倒觉得颇为有趣。”
陈一炳冷冷扫了孙在丰一眼。
他拂袖而去,倒是懒得与他多说一句话,陈一炳疾步朝着皇上下榻的院落奔去,在南巡途中搞这些东西,不务正业,必须请皇上劝诫太子才是!
陈一炳决心要狠狠告上一状。
孙在丰嗤笑一声,他没将陈一炳放在眼中。两者同在工部为官,比起年老体迈,眼瞅着就要辞官养老的陈一炳,自己如今四十,正是为官最好的年纪,想一举成为尚书并不是梦想。
想上一层楼就必须有功绩。
孙在丰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更何况此事还能让自己在太子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给太子留下深刻印象又等于给皇上留下……孙在丰越想越是满意,回迅速召见一干部属,令他们联络工匠开始琢磨此事。
与此同时,康熙正召见靳辅等人细细询问黄河水患的问题,听闻工部左侍郎陈一炳求见登时好奇:“朕记得他不是去太子那了吗?怎么这么快求见朕了?”
纳兰明珠笑眯眯接话:“许是太子殿下给陈大人了什么难题?”
索额图冷冷扫了明珠一眼。
他偷偷呸了一声,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哪里是这般的人?许是有什么好意,因此陈大人特意禀告皇上?”
想的还挺美。
纳兰明珠偷偷翻了个白眼,还未等他说话,偏偏靳辅率先开口:“索额图大人所说有理。”
纳兰明珠一口血憋在喉间。
看着刚正不阿,面奉承讨好收买都堪称油盐不进的靳辅,如今竟是满脸笑容,和索额图一口一口称赞太子殿下优秀,太子殿下乃是国之重器,热情的连他都没眼看。
纳兰明珠心里烦躁。
他禁不住在想——大阿哥,您最近在干什么呢?
大阿哥胤禔还没干什么。
就是宫时的考试险些没合格,还从师傅这里得到一个噩耗——在这个速度下去,许是等到明年,太子的进度就要比他快了。
胤禔都快傻了。
光是想想年的景象,他就浑身发抖。胤禔绝不想被太子胤礽追上,到时候自己读的课要比小两岁的弟弟还要慢……那自己还怎么活?只怕到时候他的脸皮得被丢在地上,还得踩上两三脚的那种?
因此自打宫以,胤禔堪称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全心全意全程都在努力学习——说实话,别说沿途接待官员心里疑『惑』,就是朝堂上下随行官员是满腹疑问。
不是说大阿哥好武吗?
别说比拼比拼什么的了,就连沿途骑马都没见大阿哥一下,倒是抱着诵读个没完。
不会是传闻有问题?
还是自己听错了?误把书呆子大阿哥听成了书呆子三阿哥?
当然这就是另外事了。
话题转回,康熙心情不错的将陈一炳唤了进。没说两句话,康熙的好心情就彻底烟消云散,至于索额图更是嘴巴大张,双眼放空,唯有纳兰明珠嘴角上扬,眉眼间浮一丝嘲讽。
靳辅的脸拉得老长。
前面于太子的好感一扫而空,夸夸其谈,大而无物,哪里是端正研究,脚踏实地之人?难不成在工地上的一切都是表演的?
靳辅前面太子殿下的好感度有多高,那在他于太子殿下的好感度就有多低。
皇帝不太高兴。
就是和靳辅不一样,他的不悦是指向陈一炳的。
陈一炳深知太子殿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因此他没有说太子殿下的故事,而是将矛准了五阿哥和七阿哥。
只惜陈一炳一开始就估错小阿哥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康熙疼爱太子,但是五阿哥和七阿哥是他的儿子,康熙同样疼爱。
太子和兄弟们感情和睦是好事。
陈一炳这么一说,只让康熙感受到他的离间心思。
者胤佑和胤祺不是胡闹的『性』子。
两人玩归玩,做的事情不少,相比较下陈一炳又做过什么?眼看陈一炳言词激烈,康熙的脸『色』逐渐阴沉。
等等?
难道是他们有什么新想法?忽然想到这一点的康熙心中一喜,他给室内数人指派任务以,决定带着陈一炳去太子院子里一探究竟,到时候狠狠训斥他一通。
靳辅一脸不悦,他袖而去。
等回到下榻的院落,他忍不住朝着幕僚陈潢抱怨:“为兄还以为太子爷乃是稳扎稳打之人,想不到竟是夸夸其谈,大而无物之徒。”
“紫垣兄前日不是还在夸奖太子殿下?”陈潢面『露』疑『惑』。等细细听靳辅说道以,他面上『露』一丝惊容。
是面不悦的靳辅,陈潢欲言又止,他眉心紧紧锁着,附和两句以心事重重的离开。
陈潢没有和靳辅说起过一件事。
他实际上的确有一回,误打误撞琢磨一个以将泥土凝聚为石块的东西。
就只有那么一回。
无论他如何折腾,都没能还原到那般坚硬的程度,顶多只能接受一两锤之力会开裂,根本无法在坚固堤岸上。
陈潢很不甘心。
他反反复复测试数次,直到身上的银钱尽,才不得已选择放下此事。
要不是那块石如今依然伫立在自家宅院里,要不是反复测试时偶尔会一块颇为坚硬的石,陈潢都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而如今听闻靳辅提起此事,陈潢的心又次加快速度,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翻箱倒柜将自己那一份研究笔记找了,反反复复摩挲着泛黄的书页,原的梦想有一点一滴的涌。
要不要呈上……去?
陈潢心里是有不甘的,有愤怒的。他自持能力不亚于所有治河官员,偏偏他厌恶八股文章,明明年幼时曾是闻遐迩,颇具美的神童,到最连个秀才没能考上。
这让他无颜在家乡,选择西行前往宁夏等地研究农田水利……而陈潢万万没想到,学习和爱好想要转变为为百姓谋利时又遭到了身份这一重创。
辗转多地,唯有靳大人赏识他的才华,让他当了幕僚借此介入黄河治理之中。只惜区区一个幕僚又能有何场?百姓怀疑,官员冷视,陈潢这几年的日子不好过,试图重新去读八股文,是一看到这些东西他又痛欲裂。
唯一的办法就是被保举。
是被保举就必须要有以看见的功劳。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呢?
陈潢眼里有着不甘,指紧紧捏着这份册子。他思想去,终究还是决定去与靳辅商量一番,拿起册子往门外奔去。
靳辅察觉到陈潢的异常。
等陈潢离去没多久,心神不宁的靳辅打算去看看他。只是没想到靳辅刚刚踏大门,就和急急赶的陈潢撞了个满怀。
“一?”
“紫垣兄?”
两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