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冯众答应着。
“对了,”老皇帝叫住冯众,道:“花安在的生辰日马上就到了,日前朕叫你准备的筵席,可准备好了?”
花安在过寿,冯众这个最看他不顺眼的人,却要巴巴的给他准备筵席。冯众心中不悦,却不能表达出来,笑呵呵的说:“陛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罢!保证花督主满意呢。”
老皇帝笑了,道:“好好准备,朕可是万分期待的。”
“是陛下。”冯众点头,心道,是了,当真是万分期待……
花安在被参了无数本,却得到了老皇帝的表扬,着实让众人咋舌不已。
花安在对于自己被参本的事情并不在意,不过很快的,彭大山就来了,又拿着厚厚的本子来见花安在。
彭大山捧着账本子,道:“督主大人请看!之前参过督主本子的那些个不识好歹的大臣,咱们锦衣卫已然连夜调查了他们。这些个不识好歹之人,平日里收受贿赂,强抢良家妇女,又是卖官卖爵的,他们竟是好意思诋毁督主,全不是什么好鸟!”
花安在看着那一本厚厚的文字就头疼,没言语只是摆摆手。
彭大山将账本拿了回来,也不知督主什么意思,难道不追究了?
“对了督主大人,”彭大山谄媚的一笑,说:“督主大人放心,督主这两日在外面受的苦,大山绝对帮督主您讨回来!”
花安在听得糊涂,道:“什么意思?”
彭大山兴奋的道:“不就是那些个土匪吗?竟然敢把坏主意打到督主您的头上,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人知道,督主您将那些个土匪收入锦衣卫,是有用意的!就是想要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的折磨一番!小人猜的对也不对?如此,人在锦衣卫,再怎么折磨也是咱们自个儿家的事儿,保证叫外人察觉不出!”
折磨?
花安在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自己何时要折磨樊老虎和梅书骆了?
这两日花安在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才能完成梅书骆的任务,全然无从下手,仍是迷茫不已。而眼下,彭大山竟是还来帮倒忙……
彭大山不知花安在的心思,很是自豪的道:“督主你放心,大山也知道轻重缓急,绝不会闹出什么人命来,不过是使唤使唤他们,让他们每日里打扫咱们锦衣卫上上下下的茅厕,收拾收拾泔水,再加上不给吃饭罢……”了。
说到此处,言犹未了,花安在已坐不住了,噌的站了起来,道:“他们人在何处?带我去。”
“哦,是是。”彭大山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花安在跟着彭大山出了宫,往锦衣卫而去,果然进了门便看到梅书骆和樊老虎正在搬运泔水。大白天的搬运泔水,弄得锦衣卫立到处臭气熏天,乌烟瘴气的。
樊老虎是苦人家出身,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平日里种地都是自己发酵肥料,那用的都是粪便,掏大粪的事情也经常做,所以只觉得搬泔水也没什么不妥的。
而梅书骆就不同了,他以前是富贵出身,的确不曾干过这样的事情。后来虽然家道中落,只剩下他一个,却也是幸运的,遇到了樊老虎等人,在山寨里过的也不错,仍是没做过这样的脏活累活。
花安在走进来,就看到梅书骆脸色铁青的模样。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00】
花安在一瞧,这梅书骆对自己的好感度,竟是比当初太子对自己的还要低。但这也不奇怪……
彭大山还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笑呵呵的道:“督主您看,如何,小人保证折磨死他们!”
花安在头疼不已,大步上前,走到了梅书骆和樊老虎跟前,道:“我正巧缺两个侍卫,你们跟着我。”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10】
花安在:“……”
他这话说罢了,梅书骆对他的好感度竟是更低了。
果然……
花安在心道:长得好看的人,都比较有个性。
这梅书骆不愧是长得好看的人,与太子齐行云一般,实在是无法揣测其内心想法。
梅书骆突然见花安在出现,还不叫他挑泔水了,换做旁人定然欢喜非常,可梅书骆却不得不多思虑一些个。
梅书骆心道,这花安在先是让我们挑泔水折磨我们,现在打一棒子给一个红枣,怕是从始至终没安好心,其实都是算计好的,自己可万万不能上了他得当。
梅书骆不动声色,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与樊老虎一起,跟着花安在又回宫去了。
回去的路上,花安在仍然琢磨着如何完成梅书骆任务的事情,总觉得这事儿棘手的厉害。
就在花安在苦思冥想之际,但听“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
【支线任务2:因恨生爱!】
【支线任务2内容:提升梅书骆的好感度至20,和梅书骆成为好朋友吧!】
【完成支线任务,即可获得100点任务点券!】
花安在:“……”???
花安在看着支线任务2整个人都沉默了,这支线任务怎么似曾相识,简直和支线任务1一模一样,只是把太子齐行云的名字,换成了梅书骆而已。
若是花安在能和梅书骆成为朋友,那么关于梅书骆的主线任务,定然是比较好完成的。只是眼下梅书骆对花安在的好感度,已然跌破了-100,比当初齐行云的好感度还要惨烈,这样怎么刷起来?
【叮——】
【系统提示:可参考的有效办法如下。】
【a投其所好。】
【b舍身相救。】
【c春风一度。】
花安在:“……”
相似的不只是支线任务,就连参考办法都一模一样!只字未差!
原本花安在觉得自己这助人为乐系统很是智能,但现在看来,系统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花安在摇了摇头,心道:不可不可。那梅书骆的确长得也好看,但叫我和他春风一度,莫名心里有种要出轨的感觉,太子殿下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罢?
花安在又想了想太子殿下温顺貌美的面容,难过起来当真叫人心疼。
花安在一路纠结便回了宫中,身边比出宫之时多了两个侍卫。
原本多两个侍卫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花安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所以他但凡吃了什么,用了什么,那都变成了天大的事情,被众人争相模仿。
花安在收了两个侍卫的事情,很快不胫而走,不多时许多人都听说了,就连太子齐行云这面也听闻了此时。
有两个宫女窃窃私语,笑着说:“听闻花督主新收的一个侍卫样貌颇为惊艳呢,好像比天子殿下更俊俏的多!”
“嘘!”另一个宫女道:“你竟是敢议论太子殿下的容貌,活的不耐烦了,仔细你这张皮!”
“左右没人听到,我只是说说罢了,也没什么的。”
“你说……那侍卫比太子更俊俏?我看夸大其词了罢,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呢!不然怎么入得了花督主的法眼!”
那两个宫女全然未有注意到齐行云的存在,说说笑笑便走了过去。坐在树下小憩的齐行云脸色黑压压的,他分明双目闭着,宛若睡着了,但胸口起伏很快,心中万分不悦。
齐行云亦是听说了,花安在带回来个贴身侍卫,便是樊老虎和梅书骆。宫女们口中,那比自己还要俊俏的侍卫,还能是谁,必然就是梅书骆了。
齐行云心中不屑,他又不是没见过梅书骆,是不及自己个儿十分之一的。
只是……
齐行云想到此处,心中又有些个忐忑不安。
他们从宫外回来两日之久,回来之后,他处理了一些事情,便没有再见花安在的面儿。齐行云本想着,花安在会玩儿欲擒故纵这等子手段,难道孤便不会吗?定然要抻一抻花安在才可,叫他抓耳挠腮的等着。
这一等两日,倒是不见花安在抓耳挠腮,却等来了花安在另觅新欢的消息,可把齐行云给气了个好歹。
齐行云有些个坐不住了,干脆转着轮椅,也不等冯瑾回来跟着,便独自一人往花安在那边去。
还未到花安在那处,就见好些个提着水桶的宫人,忙忙碌碌的。
一个眼熟小太监指挥着,道:“快些,别磨磨蹭蹭,一会儿热水要凉了,快提过去,莫要叫督主等急了,督主还等着鸳鸯浴呢!”
鸳鸯浴?
齐行云才过来,便听到这么一耳朵。
是了,花安在刚带了樊老虎和梅书骆两个人回来,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欢作乐了。
“够了够了!”
又有个小太监跑过来,说:“水多了水多了,不需要再多了,你们都下去罢,可别打搅了督主大人的雅兴。”
“是,小人们下去了。”宫人们将没用完的热水纷纷提走,退出了院落。
小太监一退出来,便看到了独自前来的太子齐行云。
小太监连忙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齐行云也不言语,转着轮椅就往里走。
小太监赶忙阻拦齐行云,道:“太子殿下可是来寻督主大人的?这……督主大人这会儿怕是不方便呢。”
“不方便?”齐行云冷笑一声,说:“孤找他有急事,若是耽误了正事,你担待的起?”
小太监满脸纠结,莫名觉得太子殿下今儿个特别的暴躁,却也不知为何。
齐行云道:“你一个小小的寺人,也胆敢阻拦孤?”
“小人不敢不敢啊!”小太监见太子发怒,哪里还能拦着,吓得浑身发抖。
齐行云绕开那小太监,继续往里而去。他以前从未来过花安在这里,只是日前被掳劫过一次,也是不记得路的。但是他才走进院儿没几步,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隔着门板隐隐约约。
除了隐约沐浴的声音,还有袅袅的热气从门缝见钻出。齐行云一见,定然就是此处了。
听着那数声,看着那雾气,齐行云一时间差点气炸了胸膛,莫名有一种自己是前来捉奸的错觉。为何会如此气愤,齐行云已然无暇顾虑,当下上前,不客气的“嘭”一声,直接将房门推开。
“嘭!”
又是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因着太过用力,门板撞在墙面上,高大的实木门扉撞得震颤不止。
“嗬!”
屋内果真有人正在沐浴,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发出粗狂有力的倒抽气声。
透过暧昧的热气,齐行云与正在沐浴之人四目一对,两个人均是一愣,竟是尽数懵了。
屋内只一人在沐浴,并非花安在,而是高壮如牛肤如古铜的土匪头子樊老虎!
樊老虎打着赤膊,坐在大浴桶之内,瞪着牛卵子一般的大眼睛,惊讶的嗓门子都拔高了,说:“咋回事儿啊?”
花安在是听到樊老虎的声音这才寻过来的,他走过来也是一愣,但觉眼前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樊老虎洗澡,太子怎么来了?还硬是破门而入……
花安在莫名便想起了魏仁德的那句话,难不成不只是“自己”喜欢魁梧健美的,连小白兔太子殿下,也喜欢魁梧健美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