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欺负律师的后果吗？”
“就十天。”
说这，多布杰缓缓直起腰，指了指停在餐厅门口的那辆红色小奔驰。
“你看到那个车了没有？颜色是不是红逑的？我老婆子喜欢。今年我出差去了，回来以后我才知道，她出事情了。一氧化碳中毒。
后来我还是买了这个颜色。因为，我答应过她。
所以嘛你放心，我这个人嘛，说话算话。”
林远看着窗外的那辆红色小奔驰，伸手将桌上的账单拿过来。
“你这个车多少钱？”
听到这句话，坐在阴影中的多布杰看向林远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你老婆都死了，这个车也就用不到了。你现在结不了尾款，可以把这辆车抵押给我。”
“这辆车，你开不走。”
多布杰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是吗？”
林远轻蔑的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笔，唰唰唰在餐厅的账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亮给多布杰展示。
“你看，我在这张菜单上签字了。
它可以证明，我点了这瓶酒。”
说着，林远弯腰凑到凑到多布杰面前，紧紧地盯着多布杰的双眼，声音低沉且沙哑。
“但谁能证明，我喝了它呢！”
两个小时前，林远在法庭上用【酒驾】的名义，为多布杰脱了罪。
现在，林远用这张菜单告诉多布杰：我可以把你弄出来，当然也可以把你再送进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奔驰车尾，多布杰拿起手中的对讲机。
“货已经上路了，再莫把事情搞坏了，狗日滴动动脑子！”
开着奔驰一路行驶在空无一人的沥青路上，马路两边全是沙漠和戈壁，飙起车来简直不要太爽。
“喂，chael明天的新书发布会搞个大场面！再花钱给我买几个通稿。”
“买通稿？标题怎么写？”
“这都要我教你？就写——著名律师远赴西北，无辜被告沉冤得雪！”
从燕京到克拉玛依，这一趟下来林远的律师费是二十万。
虽然十四万的尾款并没有拿到手，但这辆奔驰看年份和里程，二十万还是妥妥能卖到的。
所以林远并没有亏什么。
林远摁下车窗，感受着泠冽的风打在自己的脸上，这种轻微的疼痛会让林远莫名有种别样的快感。
连上手机蓝牙之后，林远将音乐的声音拧大，正准备体验一下速度与激情，拐弯驶过一座秃山之后，前方突然被一辆拉满了稻草缓慢行驶的大货车拦住了去路。
大货车的司机憨的很，明明很是宽敞的双车道，大货车非要在中间压着黄线开，搞得林远根本没办法借道超车。
“靠！这要是在外边儿，12分都给你扣光！”
林远骂骂咧咧的摁着喇叭，摁了半天，大货车才缓缓回归到正常的行驶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