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喂猪猪都不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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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这么的。”

最终李寡妇一咬牙一跺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就再信你这最后一回,但你也别狮子大开口,先摘一部分试试看,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我就继续让你弄,要是再折腾不出来,你就等着咱们去里正那边见吧!”

“我好嘞,好嘞,没问题!”

易新连声答应,生怕李寡妇反悔。

“那我先做出一部分给你过目。”

两人一商量,一前一后地向着李寡妇的院子走去。

走到那枇杷树底下,易新还是被那成色饱满的枇杷果给震到了。

别的不说。

李寡妇不光养汉的本事一流,养果树的本事也不遑多让啊。

易新摘下几个放在手里仔细观察。

那枇杷果皮薄,肉厚。品质上乘,甜度也够,绝对是制作枇杷膏的好原料,心中顿时又多了几分把握。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

李寡妇在一旁抱着膀子,眼睛斜楞着。

“不就是些果子吗?能瞧出朵花来,赶紧的,别耽误功夫。”

“得嘞,得嘞!”

拿人家的手短。

易新动作麻利的开斋,专挑那些颜色最黄,熟度最大的下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盛满了带来的几个筐子。

“够了,够了,这么多,够你折腾一阵子了。”

李寡妇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对所谓分红的期盼。

“行,行行,就先这么多。”

易新停了手,背起框子准备打道回府。

李寡妇心里不放心,也背了一箩筐,跟着他往家走。

往回去的路上。

易新眼睛四处乱瞟着,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

毕竟这枇杷虽好,但是制作枇杷膏实在是有些太单调了。

刚才他吹得那么神乎其神,其实目的只是为了让李寡妇相信。

万一让她反应过来,那可就完蛋了。

这一看之下居然还真让他碰上了点宝贝。

“站住!”

易新突然停住脚步,指着树底下那几棵长的绿油油茂盛的草说道:

“这个,把这个也都拔下来。”

李寡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眉头皱成了麻花。

“这苦蒿子有什么用?”

“喂猪猪都不吃。”

易新神秘一笑。

“你懂啥?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用处大大的有。”

“咱们手里要制作这枇杷膏,还真就缺它不可。”

李寡妇半信半疑但还是认命地蹲下身子帮着人挖草。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邪门得很,不过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先暂且相信他这一回。

等到把那层苦蒿子给挖干净了。

易新带着人回到易家的大院子里,开始着手准备。

此时易家老大去田里干活了,大儿媳妇去田里送饭,整个老易家空荡荡的。

能使唤的只有没走的李寡妇。

“妹子先别着急着走,帮我把火生上。”

易新把枇杷放下就开始吩咐。

“火弄的旺点,不要弄那种半死不活的。”

“用你在那废屁呀,老娘干了一辈子活去了,这点事都办不好?”

李寡妇口嫌体直。

易新则是把枇杷倒进一个大木盆里开始清洗,动作熟练地去核切块。

一柄小刀在他手里用得神乎其技,他沿着果肉滑开轻轻一扯,那不小的核就被拉出来了。

李寡妇从灶房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有条不紊地忙碌,动作居然出奇的利索,不像之前那般懒懒散散,心中的疑虑不免消散了一些。

正处在忙乱之中的易新根本不知道李寡妇此时的想法。

他正在将那些果泥小心翼翼地用纱布滤出汁液。

毕竟这玩意要是过滤不好做出来的枇杷膏也就不成型。

紧接着又把那些蒿子用石臼捣烂出汁液,一并混到那果汁里面。

经过充分的搅拌。

枇杷汁颜色逐渐变黑。

易新紧接着又把家里仅剩的那些粗粒糖给放到里面。

“你放那么多玩意干啥?不要钱啊。”

李寡妇看得肉疼,这糖她逢年过节都不敢吃上一口,这败家老爷们倒好,直接都放进去了。

“这是秘方,甜一点才好入口,更何况刚才我又放了那么多苦蒿子汁。”

“多加一点没毛病。”

易新手里拿着一个木勺,在大锅里面仔细搅拌着。

澡堂里火势逐渐旺盛,锅里的温度慢慢升高,枇杷汁也开始冒烟。

易新时不时地用勺子盛起一些观察状态,刚开始这些汁还是稀稀拉拉的。

随着水分的蒸发,一大锅汁只剩下了小半锅,并逐渐变得粘稠。

空气里开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枇杷香气,闻起来倒是挺诱人的。

李寡妇站在一旁边看得真真切切。

他从没想过那些平日里烂在地里都没人稀罕的枇杷果,变成了这样一锅香气扑鼻的东西。

更何况。

这次,这姓易的泼皮似乎是来真的。

从洗枇杷到熬枇杷膏,这些步骤都是亲力亲为。

李寡妇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这小子这回真要弄出点名堂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锅里的枇杷汁逐渐变成了棕黑色。

由于有了蒿子草汁的加入,除了枇杷味之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好了,熄火!”

易新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将熬制好的枇杷膏小心地盛放到几个干净的瓦罐里面。

等到冷却之后,瓦罐里的枇杷膏彻底凝固成型,像是上好的琉璃一样,色泽深沉,看起来十分漂亮。

“尝尝,这玩意咋样?”

易新舀出一勺枇杷膏,递给早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李寡妇。

李寡妇小心翼翼地接过勺子,看着那棕黑色的膏体。

心中仍有些疑虑。

这东西真能吃吗?

她可是亲眼见着了,那猪都不吃的蒿草。

“你这该不会是要毒死人吧?”

李寡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

却小心翼翼地凑近鼻尖,轻轻一嗅。

“放心,死不了人。”

易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要是不信,就当我白忙活了。”

“哼!”

一股浓郁的枇杷甜香混合着淡淡的草药清苦,倒是挺特别。

狠了狠心。

李寡妇把那勺枇杷膏放到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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