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咱爹没那么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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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咋这么好吃?爹居然私藏有好吃的!”

易二河从身上脱下了外衣,稀里糊涂地把灶台上的罐子弄了几十个塞到里边。

这膏糖滋味这么好,说不定带去赌场能够抵点银子。

到时候再狠狠赚回来,大不了以后再给自个爹道歉嘛!

易二河觉得自己简直是孝顺极了。

挣钱了还不忘想着自个的老爹。

背着那堆罐子从门口走出去。

易二河刚想要往回走就被门口的易大山拦住了。

“二弟,你干啥去?”

易大山素来知道自己这个二兄弟是个不安分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刚才进去的时候这小子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的时候却是背了这么紧一个大包裹。

说不定是把爹辛辛苦苦做的枇杷膏给偷了。

易大山自个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大哥,你拦我做啥?我这不是吃饱喝足了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嘛。”

易大山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做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

“哈哈,你瞅今个太阳多好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倒腾腿。

“等等。”

没想到这回易大山却当仁不让再次把人拦住。

“二弟,你出去逛逛可以,但是得把爹做的枇杷膏留下。”

“啥叫枇杷膏,我咋知道?大哥,你糊涂了。”易二河装傻充愣,死不认账。

心里却暗自嘀咕自个大哥今个是咋回事了?

咋这么给自个老爹着想,换做平时这小子可是吱都不带吱一声的。

“放下。”易大山居然会瞪人了。

易二河眼见自个瞒不下去,干脆冷哼道:

“大哥,你咋回事啊你?你忘了他是咋对你媳妇的?”

“再说了,就算他卖得了钱,不也是拿去镇上赌钱。”

“要不就是孝敬给村里的那些姘头,你指望能花在咱身上?”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回征兵又快到了,这回征的是我。”

“去了就是尸骨无存。”

“哥,你上回帮咱兄弟几个去战场,咱几个心里边领情,这回,只能兄弟自己去了。”

易二河一边说一边假装抹泪,从指缝里面偷眼观察老大脸上的神情。

“就剩这几天了,你还不让我快活快活吗?大哥!”

征兵,他是不可能去的,就算把这个腿打残废,他也不可能去。

他之所以演这出苦肉计,就是为了让老大心里边后悔。

从而轻而易举地把这些东西给带出去。

老大心眼实又很心软,果不其然就被这一番流泪不已的抢白给唬住了。

心软地把头撇在一边。

“那这东西你拿去吧,等到爹醒了,我就说是被我拿走,送给别人了,只要你别说漏嘴就行。”

易大山简直大义凛然。

“多谢大哥!”

易二河喜出望外。

又把身上的破衣服紧了紧,刚要出门。

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淑兰的一声叹息。

“慢着,你们拿我东西经过我同意了吗?”

易新扶着门框,冷眼看着这一切。

易二河耍滑头,偷自己的东西,易大山假装一起拿自个的东西送别人。

精妙,简直太精妙了。

原身到底是养了一帮什么玩意?

“爹?!你不是睡着了吗?”

易二河回过头时声尖叫,动作顿时僵硬住了。

这被抓包的感觉,怎么跟赌场出老千被抓的感觉一模一样,他爹之前哪有这架气势?

“老大呀,过来扶爹过去。”

易新朝着自个大儿子伸出手。

那模样虚弱不已。

“唉。”

易大山赶忙过去。

跟搀扶老佛爷似的,把自个老爹扶着,慢慢往前走到自个二弟跟前。

“老二啊,爹知道你穷,缺钱。”

“这些枇杷膏不值啥钱,但是爹手里有个更好的宝贝,你要也不要。”

看着自个不争气的二儿子。

易新说得语重心长。

“要要要爹,当然要了,你还有啥宝贝赶紧都拿出来。”

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自己老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易二河干脆嬉皮笑脸的直接上赶着讨要。

“呵呵。”

易新伸手过去。

“啪”一下,易二河的脸上瞬间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易二河被打蒙了,头偏在一边。

“爹,你干啥?”

易新没有理会他。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到另一张脸上,整整齐齐,十分对称。

这两巴掌,易新下了十足的力气。

易二河的左右脸瞬间长出两坨抹了红脂粉般的婴儿肥。

“教训你要不要啊?”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赌,赌你个大头鬼。”

易新并不解气的不停地叭叭骂:

“老子每天辛辛苦苦卖枇杷膏,是为了让你在拿去赌钱啊?”

“你个不孝子,早知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

易二河疼得龇牙咧嘴。

换做是平时,他早就跑路了。

今个他爹不晓得怎么回事。

那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易二河甚至有种感觉,今个他但凡敢跑路,自个这双腿就别要了。

“爹…”

易二河惨叫一声,企图换回自个老爹残存的父爱。

易新一摆手。

“你可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儿子!”

见易新真是动怒了。

“到柴房跪着去,不许起来,也不许吃饭,直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易二河冷笑,当初他染上赌瘾,可不就是他这个当老子的带的。

他就不信这破烂枇杷膏真有人要。

易二河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打着小九九。

这小破柴房还能关住他?

简直异想天开!

等天黑了就找个机会溜出去,这会装个乖巧,免得挨打。

毕竟老东西屁能耐无有,下手打人却十足的狠毒。

……

“爹,锁好了。”

易大山把手里的柴房钥匙递给自家老爹,脸上是一派乖顺。

易新接过钥匙,嘴里低声咕哝着:

“一天一个闹腾事,老子真是命苦啊。”

“老大,去村头雇辆牛车,晚了天就黑了,镇上城门可不等人。”

易大山应声小跑着出去。

……

父子俩牵着牛车来到华府门口。

只见外头张灯结彩,还挂着几个红灯笼。

易新疑心这里头,兴许是来了大人物。

于是他直接站在华府门口就开始吆喝。

“枇杷膏嘞!自家配方,专治咳嗽痰喘、咽喉肿痛,疗效药到病除!”

易新清了清嗓子,拖着长腔喊起来。

不少过路的都斜着眼睛瞅他。

毕竟谁还没胆子大到在华府门口摆摊。

“哪里来的乡巴佬?这可是华府,岂容你在此喧哗扰民!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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