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不白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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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兰也矜持的动了动喉咙。

她虽然见过吃过的东西不少,但是还没有闻到过这么让她有食欲的东西。

“新鲜货,酸杏枇杷膏。”

“止咳化痰刺激食欲。”

易新得意的拿水舀子从还没收浓的汤汁里面舀了一小勺,拿给等在旁边的两人。

“都不白来哈,都尝尝。”

易大山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

“酸杏枇杷膏?”

这是啥玩意。

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们公爹什么时候会做这个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两人一人尝了一小口,顿时,酸甜的滋味盈满整个口腔。

酸杏的加入不光不会让枇杷膏变得突兀,反而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风味。

细品下去,简直回味无穷。

“怎么样!”

易新满脸期待的看着两人。

易大山竖起大拇指,毫不吝惜地夸赞道:

“好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易新两手一拍,这事成了!

改良版的枇杷膏老少皆宜。

比起之前的甜腻滋味,更不容易让人吃腻。

止咳的药材变成了容易入口的小零食。

里面还加了不少的杏干果肉,酸就是开胃!

真正做到了老少咸宜。

直接拓宽了销路。

“你们说,这枇杷膏我卖一两银子一罐,不过分吧。”

把锅盖盖上,易新挺着胸脯。

???

“一两银子?”

这枇杷膏味道好吃是好吃,但就是说破天它也只是个零嘴。

这一罐子的价格都要比镇上福满楼的一盘菜还要贵!

“公爹,你看要不要改改价?”

张淑兰犹豫了一阵,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改,老子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采原料累老子半死,糖也花了老些钱。”

“加上人工水费成本,老子还觉得一两卖便宜了呢。”

这倒是实话。

光是那山泉水,往外挑都要耗不少人力,如果不是自己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子。

就不要妄想把那东西从上面挑下来了。

还有糖。

“我之前已经跟华府商量好了,我手里做的枇杷膏只供应给他一家。”见他们一脸心虚,易新笑着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这!”然而张淑兰一听见这话,立刻就惊呆了。

华府的手段残忍,都能将百姓连肉带骨地榨。

有一个算一个,从仆人到老爷都是横着走,惹不起。

不过易新也仔细琢磨过。

华府的人盯上了自己的秘方,想自保,就要再找一个更大的靠山。

而纵观整个小镇。

唯一能跟华府抗衡的只有福满楼了。

福满楼是镇上最大的酒庄。

卖的菜都是天价起步。

听说他们后面掌勺的厨子乃是从御膳房里面退下来的。

要知道。

在这个时代能从御膳房从宫廷里面全身而退。

身上总得有两把刷子。

如果能跟福满楼的东家做生意,可以说自己就真找到了靠山。

到时候即使华府想要对他们老易家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但想跟福满楼做生意,谈何容易?

毕竟人家的食材都是专门供应的。

小老百姓想跟人家做生意,只怕是还没踏入福满楼的大门,就被人家当成叫花子给赶出来。

不过易新还有主意。

“二河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易大山一愣。

老二被自家爹剁了手指之后,他就按照老爹的吩咐,除了饮水送饭拿药之外,没人管过他。

易二河估计现在还虚弱地在柴房里。

毕竟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那可是断了一只小指。

没有那么容易就恢复。

张淑兰闹不明白自家公爹的意思,忍不住有些担忧地问道:

“爹,你剁了老二的指头,就不怕他记恨上,报复?”

易二河,常年混迹于赌场之间。

报复心思也远比其他人要重。

“怕什么?他是我生下来的是我的种,他敢对他爹动手,明天我就敢把他脑瓜子拧下来当球踢。”

易新根本不把易二河放在心上。

充其量这人也就只会泼皮无赖那一套真碰到狠角色,也就是个被揍的份。

更何况。

“咱们做生意呀,还非得老二这种人去不可。”

易新叹了一口气又卖了另一个关子。

天光乍泄。

躲在柴房里的易二河浑身冷得如同在冰窖里一般。

手指头被切断的部位已经止血了。

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借着细微的天光,易二河能看见上面的白骨森森。

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自己莫名其妙地断了手指,还是被自己亲爹给剁掉的。

只要一想到当时老爹那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易二河忍不住怕的全身颤抖。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见过那个样子的老爹?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易二河吓得哆嗦着往角落里钻。

进来的是个身子清瘦的中年男人,手里还端着个什么东西。

易二河一天没进食了。

再加上赌钱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那香味直接杆地往鼻子里面钻。

好香。

是烧鸡!

易二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面色顿时变得灰败。

“爹?”叫声直接变了个音调,易二河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手还疼吗?”

易二河拼命摇着头,只是压抑的声调暴露了此时内心的害怕。

开玩笑。

谁知道老爹会不会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把自己给宰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

易二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了。

这村里又不是没有这个先例。

村东头郑屠户家里本来是有个不成器的二儿子。

那小子也是吃喝嫖赌,后来被他爹一刀宰了。

骨头和肉剁碎了喂圈里的猪。

这事情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易二河怕自己也落得那下场。

自己这辈子连猪肉都没吃过几口,就要被猪吃干净。

只要想到这些,从尾椎骨一直到头皮都发麻。

易新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老二啊,你是不是饿了?这烧鸡是我特意给你弄来的。”

“你赶紧吃点好东西补一补。”

说着就又把那盛着烧鸡的碗往前挪了挪。

看到近在咫尺的烧鸡。

易二河的脸色顿时又差了许多。

果然自己想的没错。

这果然是断头饭,自己老爹终于忍不住对他下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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