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欠下巨债,一千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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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驴牵回来了!”

易大山兴高采烈地骑着驴晃悠到家门前,难得来了嘚瑟劲儿,还在村里转了一圈。

他到镇上送完货之后,就立马到处打听哪儿有驴卖。

这年头驴也不便宜,娘呀,一头耕驴竟要二十两。

好一些的役驴就更贵了,要三十两。

本来他不想买的,可是爹的命令在前,他选择听爹的差使。

爹要买就买。

而易新高高兴兴跑出来一瞧,咦,咋才一头?

一问得知一头驴竟要二十两,易新差点被气晕过去。

“二十两!你不问我一声你就买了!”

“不是您要买驴的吗?”

“……”

这好大儿,轴啊。

气死老子了。

五十两银子还没捂热乎。

二十两给了大儿媳拿去当开铺子的本钱,十两分红给了李寡妇。

就剩二十两了!!

没了,渣也不剩了,还说要买酒坛子和陶罐子。

得,自个儿和稀泥自个儿烧吧。

易新扭头看向大儿媳,冲她招手地说道:

“好儿媳,去镇上一趟不容易,妇人家独自在路上走也不太安全,这头驴给你使唤。”

“铺子开好之后,用驴车拉货过去,给福满楼和华府送货时V才借你男人使一趟。”

易家的好事儿破天荒地头一回落自个儿头上,张淑兰高兴得都要哭了。

感动,太感动了。

趁着公爹脑壳里头还正经,可得叫他多落点儿正经决定才行。

“谢谢公爹体贴,”张淑兰抹着感动的眼泪儿:

“公爹啊,您天天外出上山,没工夫管家里,不如将家里的帐也交给我管,余钱也都我来保管,免得钱装你们兜里,一眨眼儿就全没了。”

“不行。”易新不假思索地拒绝。

也不说理由,絮叨完驴的安排就招呼他们夫妻快快忙活。

将仅剩的枇杷和杏子也赶紧倒腾换成钱。

至于后头没枇杷了咋办。

李寡妇好像还在生自己的气,哪怕昨夜请她母子吃了顿好了。

夜里还帮衬了她一把。

这气好像还是没消。

不过她那几棵枇杷树已经快薅秃噜了,就算她消火了,乐意给他去摘了,树上也多少枇杷给他摘了。

于是他就惦记上了村里其他村户。

住村东边的石匠家门口有五棵,北边的染工家门口有三棵。

还有铁匠家门口、窑工家门口、烧炭佬家门口……

原身跟村里的关系有点不好,瞧见着便是个冷嘲热讽,张口就是冷空气,自家门前蹴溜的树,叶子都比别处黄得快。

手头又没钱了,没法打点,后头再说吧。

接连几日。

易新在家和稀泥烧罐子,大山夫妻和二河忙活着熬煮枇杷膏。

早前倒腾了好些回,这会儿不需要他教,有大山带着就能顺溜忙活完。

烧罐子就是呛了些,热了些,不劳累腰椎筋骨,还算轻闲。

这天终于烧够了陶土罐子,熬煮出来的枇杷膏又装了个整整二百罐。

吩咐好大儿们赶紧去送货然后拿钱回来,自个儿便钻屋里头赶紧睡个大头觉。

累啊。

结果这一眯瞪,不知眯瞪了多久。

易大山夫妻就又牵着驴车满满当当地回了家。

“公爹,福满楼不要咱们的枇杷膏了。”

“华府也不要了。”

???

易新听见这话蹦跶起床,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啥?”外头天已经黑了,可是却瞧不见易二河的影子:

“二河呢?”

“不知道啊,今儿忙活装罐时他就不在家,您没瞧见?”

“咱还以为您瞧见了呢。”

……

另一边,镇上的赌场里。

易二河坐在叶子戏桌旁,手上攥着一把叶子牌,眼珠子狰狞猩红。

“文钱!”

“索子!”

“万贯!”

爽啊。

华府的管家朱义知买了配方,给了他二百两!

后头他又找机会钻进了福满楼,找见了冯恒。

杏肉枇杷膏配方,卖了三百两!

二人得知他是易新的儿子之后,只消捏住他急着要现钱的心思,打骨折似的压价。

易二河为了尽快拿到现钱,没咋挣扎就将配方给出了。

银票一到手就扑进了赌场,一赌就是个没日没夜,昏天暗地。

那个意气风发,那个癫狂,豪掷千金的那个爽。

难以言述。

“我就不信你能摸着十万贯。”

“嘿,十万贯,你又输了。”

“再来!”

易二河面前的一堆碎银被对桌掳嚯一空。

但他眼也不眨一下,撂下牌就等着下一圈。

“慢着。”

忽然间,熟悉的声响惊愣癫狂的易二河。

回头,是赵老三。

赵老三阴鸷着笑容,抬手压捏在易二河肩膀头子上:

“小老弟,醒醒?瞧瞧这个。”他抬起另一只手,在易二河脸前亮出一沓欠单:

“先把这些饥荒清了再玩儿呗。”

易二河对自个儿身上的钱一点哔数都没有,脑壳里就记着咱有五百两现钱了。

这会儿一摸兜,兜里竟是空的。

这才如梦初醒,走马灯似的地想起自个儿输了一轮又一轮。

输红眼了,全然忘了一切。

“那啥……”

“掏不出钱了是吧!”

毫无耐心的赵老三只消瞧见他伸进兜里的手是空着出来的,便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子。

将人拽着往外走,“嘭”的一声摔扔在大街上。

“欠单拢共五百两,还是不还?”

赵老三领着身后的五个莽汉,黑漆漆的影子黑云压顶地碾到易二河身上。

易二河吓死了,心下却是想到都怪老爹剁了他的指头!

害他没法再那啥,这才一直输一直输!

“钱我肯定还得起的!我手头还有筹码!”

“给我几天时间!”

赵老三一个胸口碎大石就踹了过去,踹得易二河当场昏死。

……

“嘭嘭嘭!”

“开门!”

夜里月黑风高,易新前脚刚从大儿子那儿得知噩耗,后脚自家的院门又被踹响。

打开院子门,门外是二度杀来的赵老三。

他手头还提溜着浑身屎尿臭气的易二河。

“爹!救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

“哼哼,听见了吧?”赵老三阴嗖嗖地笑着,将易二河稍微往高地再提溜一下:

“你的好大儿又欠下了不少呢,上回看你是个讲理的,便没多为难。”

“这回,总该轮到你别为难咱了。”

得知易二河又欠下赌债,张淑兰和易大山险些被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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