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要回部队,但是把温慕雅一个人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温家,段枭不放心,更何况这里面还住着一个对温慕雅虎视眈眈的祝清河。
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段枭最后决定先处理掉祝清河这个麻烦。
于是深更半夜一个人悄咪咪的偷偷的摸进了祝清河的房间。
“这么晚了,怎么有兴趣来我的房间?”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
祝清河惊奇的看着段枭,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偷人的呢?
祝清河还真是阴差阳错的猜对了,段枭今夜过来还真的是来偷人的。而且偷的就是祝清河本尊。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温家?”
“离开?我好不容易才来的,少说也得待上个一个星期吧……”其实祝清河根本待不上一个星期,祝家住的远,而且还有一大推的事等着他处理,哪有那么多时间耗费在这里。
这么说就是为了气段枭罢了。
结果段枭朝着祝清河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还没等人反应,二话不说,一个手刀下去。
可怜的祝清河都来不及呼痛,就一头栽了下去,依稀的听见独属于段枭那贱嗖嗖的语气:
“想待多久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那得我来决定。”
温家守夜的保安眼睁睁的看着段枭像扛着一头驴一样的,扛着祝三少从温家的大门走了出去。
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愣愣的站了半天都合不拢嘴。
段枭这家伙实在鸡贼,居然连夜自己掏钱将祝清河送上了从燕京到柬埔寨的火车。
事情办完了之后,段枭长吁了一口气。。
估计等到祝清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柬埔寨的火车站了吧?
想想就让人兴奋。
第二天,天刚擦亮。
段枭看温慕雅还在睡觉,也就没打扰,只是托人传了个话便直接离开了。
而另一边沈家祖宅还藏着一位虎视眈眈的人物。
沈长修的作息时间有着严格的规定,昨天因为太晚,估摸着沈长修已经睡下了,阿大不敢打扰。
温家发生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早上才过来禀报。
不过沈长修显然是对温家的情况早有预料了。
毕竟叶丛文复仇的机会是沈长修给的。
经过叶家的这件事,沈长修就知道段枭这家伙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居然连夜扳倒了拥有几十年底蕴的叶家。
叶家倒台,可以说是断了沈长修的一只臂膀。
他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正巧叶丛文走投无路找上门来,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长修算准了叶丛文迫不及待想要复仇的心理,自然不会拒绝不介意帮他一把。
“主子,叶丛文会不会把我们供出去?”阿大问道。
叶丛文落到了段枭的手上,难保不会为了自保,而吐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他恨段枭入骨,又怎么会供出我?再说了叶丛文犯下的是死罪,横竖都是个死。依照叶丛文的性格,又怎么会便宜了段枭?”
沈长修冷声一笑。
他早就算准了叶丛文另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极端心理,自然不怕段枭抓住他
的把柄。
叶家倒了就倒了吧,如今他攀上了古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小小的一个叶家,沈长修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阿大略微有些失神的透过窗户,看着沈长修棱角分明的完美侧脸。
恍惚间觉得沈长修像极了站在云颠操纵一切的上帝,谁也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叶家也是可悲,堂堂一个几十年传承的大家族,就因为“贪婪”二字。
成为了主子和段枭博弈的棋子,最后落到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叶丛文在燕京也算是一个惊艳连连的人物,可惜还是被主人耍的团团转,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都被榨得干干净净。
他家主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叶丛文昨天晚上的刺杀行动会以失败告终。
但主子还是帮助叶丛文走了这一步棋,说白了叶丛文没了叶家长子的身份,就等于是没了利用价值。
以叶丛文的死为代价不过就是给段枭添个堵罢了。
可怜叶丛文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请自来,一脚踏进了主子的圈套。
狼牙的秘密训练基地是在沙漠,外人很难发现,更别说找到了。
即便是临近年关,但军人是没有假期的。
沙漠的地理气候极其恶劣,入目皆是满眼的黄沙,天是蓝的,地是黄的,这里除了蓝黄两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
冬季的沙漠常年干旱缺水,干燥道寒风夹杂着黄沙碎石拍打在脸上。
干冷刺骨,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天地仿佛连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到尽头。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
沙漠里的温度低到了零下几十度的样子。
段枭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他妈的,段枭不过是撒泡尿的功夫,开进沙漠的那辆越野车居然被沙海吞噬了。
幸运的是段枭当时撒尿的功夫,顺便查看了一下路线走的比较远,没有被风沙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