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小菜花躺好之后,甚至很替她掖好了被角。
随手搬过凳子坐在了小菜花的旁边,虽然刚认识不久。
但这女人看起来这么弱,又这么胆小,不像是犯了大罪的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如果是有冤屈的话,有机会他一定会帮这个女孩洗刷冤屈的。
就算她没有被冤枉,这件事情过后后,他也会向上级打报告争取将男女犯人分开关押。
毕竟将一个女人和一群男人一起关在监狱里,这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提起这件事情,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小菜花显得更加沉默了。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觉得如果有什么冤屈的话,说出来你好受一点。”段枭安慰了一句。
毕竟他和小菜花才刚认识不久,也没指望小菜花能够对他吐露心声。
段枭这么一问,说白了就是没屁格了嗓子,没事找事。
没想到小菜花犹豫了一会,居然缓缓地开口了:
“他们没有冤枉我……”
头顶上悬挂的吊瓶,一滴一滴的将冰凉的液体灌输进小菜花的身体。
往事一幕幕在小菜花的口中,一点一点呈现。
“我爸爸是个赌鬼,还喜欢家暴,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受不了偷偷的逃走了。”
“后来我爸欠了一大笔赌债,他为了还债,就把我嫁进了大山里。那里人根本就不算人,因为穷娶不起媳妇,他们都是好几家人共一个媳妇!我受不了想要逃走,可是好几次都被他们抓了回来,他们就打我,为了防止我逃走还用铁链子栓住我……”
小菜花字字泣血,一字一句中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血泪。
段枭沉默了,他没想到在小菜花还是一个花季少女的时候,居然被强行圈禁在这样一个落后粗暴野蛮的大山里。
小菜花说起了过往,情绪开始出现剧烈的变动,眼眶猩红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在小菜花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所以我在井里下了毒,那口井是全村共用的,我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因为他们都该死,他们袖手旁观,甚至助纣为虐,他们死有余辜!!!”
“后来我一把火烧了村子,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整个山都被烧秃了……哈哈哈哈……”
说起这些往事,小菜花神情癫狂,语无伦次,甚至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她完成了自己的复仇,为自己不甘而憋屈的人生狠狠的放肆了一把。
也许是小时候的经历,让小菜花产生了极端的心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小菜花的这种行为,属于反人 类的变态心理。那种**裸的不加掩饰的报复欲,的确不适合过正常人的生活。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此时此刻,段枭并不觉得小菜花有多可恨,留下的只有同情。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小菜花扭过头定定地看着段枭,明明是20多岁的年龄,却经历了这个世上极大的残忍与迫害,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对现实的绝望。
“没有……”段枭轻轻的
揉了揉小菜花的头发:“你很好……”
“你救我是不是也想……”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可小菜花已经失去了这个年龄本该有的羞怯,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如果你想,其实我是愿意的,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哪怕小菜花觉得自己将来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个人的手上,但她也愿意。
可是这番话,确认段枭这个活了二十多年的糙老汉子感受到了浓浓的心疼。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嫌我脏,我知道我自己不干净,监狱里的人都说只有饥不择食的人,才会去碰我……但是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小菜花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知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段枭说完转身关上了医务室的门,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段枭觉得当下就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联系江少校,商量下接下来应该怎么陪阿曼加演一场好戏。
一间简陋的会议室里,聚集了七八个军人。
“哎,你们知道江少校把我们这么多人都聚集在一起干什么?”一名中尉一脸茫然的询问周围的伙伴。
不过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似乎大家都不知情。
“不知道,可能是宣布什么任务吧!老老实实等着就好!”
“我们天天被困在这监狱里,能有什么任务,那帮犯人坐牢,搞得我们要陪着他们一起坐牢。”有人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他们当初参军,经过了重重地选拔,好不容易才进入了狼牙特种部队,成为一名光荣的特种兵。
那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报效祖国,可不是呆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犯人的。
时间长了,他们自然有怨言。
“都说什么呢?”江少校在门口就听见了这些牢骚,立马黑了脸色。
段少将今天过来有事宣布,结果他手底下的兵却如此懒散还满腹的牢骚,这要是让段少将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江少将觉得自己手底下的这帮人丢了他的面子。
一看到上级来了,手底下的那帮人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性子,端正态度排成一排,站得笔直,等待着江少校的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