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我请客,我又饿又渴,快不行了已经。”顾常在笑道。
顾常在这是完全放飞自我地打了一手绝地反击,他虽然自信于自己的女人缘和说话技巧,但不认为自己能用这种方式跨越工作的阶层去左右女性上司。他这么做唯一的依据就是“薛小曼等他等了一段时间”。
如果薛小曼对他没有任何欣赏之情,多半会当场抓包他。然而现实是薛小曼肯定早一步发现了他擅用研究室制作了一个完整的能量基组,却等到他结束了一切出门了才冷不丁地出现在他身后宣布他要被开除了。
说是警告,可那种故意守株待兔再宣告结果的形式,加上顾常在观察出的一点薛小曼的风格,那一句警告的话里有五成调侃玩弄他的意思。
既然薛小曼故意等他,又对他有所欣赏,那趁机博取薛小曼的好感、扭转开除的结局就不是特别困难,至少有很大程度的操作空间。
薛小曼那和早上一般无二的笑容和主动朝前迈出一步的动作说明了顾常在这一番绝地反击的结果。她似笑非笑地道:“上我车。”
片刻后,顾常在坐进了薛小曼鲜红欲滴的敞篷跑车上,他坐在副驾驶上,敞篷的车顶与两侧不断吹来强而急的晚风,道路两边的夜景在他眼中高速倒退。
从工业区到“卡维斯角”的路段有一大半车流量rén liu量几乎为零,只有两侧明黄色的路灯原地照看。薛小曼握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驾驶着鲜红色的影子在宽敞的大马路上以180公里的时速狂驰。她像是发泄工作中受挫的不满一样,扯掉头绳饰品,任黑色的长发飘舞空中,尽兴地驾驶爱车狂飙。
顾常在借着这个机会看到了薛小曼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没想到这个一笑百媚生、表情总是令人琢磨不透的领导,还有这样的一面。
敞篷跑车开到市区的一条街道边停下,顾常在和薛小曼打开车门走下车。
灯火通明的夜晚都市里人潮涌动,这个时间点会有很多下班的生产者和得了空闲的士兵形单影只或三五成群地到热闹繁荣的商业区排解疲乏。酒吧“卡维斯角”就坐落在灯光绮丽的商业区之间,是一间装潢、音乐颇具古典风格的酒吧。
卡维斯角其让人忍不住欣赏的一系列精致美丽的装修陈设,其昂贵价值加起来足够让整个酒吧做成最吸金的夜场巨头,但它却偏偏要摆弄出适合安静独酌的小酒馆风格。这样的搭配有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会吸引许许多多品味对应的顾客成为常客,而这些顾客中,金钱、地位位列诺亚城上层的人士不在少数。恰好薛小曼就是其中之一。
而顾常在喜欢卡维斯角,是因为卡维斯角的样子满足了他曾经在蓝湖镇开酒馆时梦寐以求的酒吧样子。
顾常在和薛小曼走进卡维斯角内,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空间里只有六七桌很分散的客人,这种难得的空旷感亦是卡维斯角别具一格的吸引力之一。
“小曼姐,晚上好啊。”吧台的年轻调酒师一边做着手上的工夫,一边微笑打招呼。
薛小曼以笑应答。她和年轻的调酒师随口聊了两句,便点了一杯蓝方。顾常在要了一杯绿方,然后点上半桌的主食配餐当作两人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