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中心性巨大肿瘤并肠道转移彻底根治术!
“我不太擅长发言一类的,倒是勉强能做做解说和讲解。这种手术目前,世界级别的普外医院,能做下来这种手术的医院超不过三家,绝对大多数的医院都是建议患者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的远期治疗效率百分之九十的患者五年生存率超不过10%,这么低的治愈率,为什么还要保守治疗。
你们为什么不做彻底根治术呢?是因为你们不会吗?可是,这个术式当年我师伯从开发出来到现在都快半个世纪了,同仁们,半个世纪了啊。
胡子都白了!现在我们的医疗行业浮躁,追新追高,追效益,每天的口号就是创新,创新,再创新。
可已经都半个世纪的手术术式了,你们都还没有掌握呢。
基础的操作上各种的革新,各种的改革,各种的创新,其实就是一种无效的工作。你连这种手术都掌握不了,还有什么脸来谈创新。”
你不给我好脸,我会笑着舔你吗?答案不是绝对的,比如对方有张凡非常惦记的东西设备或者人才。
这种时刻,张凡是不讲脸面的,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这玩意能当饭吃吗?
可如果没有张凡惦记的,舔你?尼玛你以为你是冰激凌吗?
说个不好听的话,这半个世纪的医疗发展,是医生们水平的提升吗?其实并不是,现在医疗的发展是设备材料机械技术的提升带动了医疗水平的提升。
现在医生的基本功未必超越当年的医生。比如当年华国微创学科的开创者,尼玛手术显微镜都没有,就靠着放大镜,没错就是放大镜,完成犬类四肢断肢再移植的手术,手术做完狗狗连夜翻墙跑了。
而现在呢,显微镜大型显微镜存在的条件下,还是有三甲医院拿不来这种手术。
“师哥,现在这种手术,您还能做下来吗?”
卢老头瞅着张凡台上粗俗的发言,实在是没脸看了,一点都没有学者的风度,有话不会好好说吗?不过听着也挺解气的,但身后还跟着一群徒子徒孙呢,张黑子是歪了,掰不直了,但这群小伙子大姑娘们可不能学他们的黑子师父一样,一张嘴就没啥文化。
所以老头只能偏着头问自己的师哥。
吴老头略微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低声的给卢老头说了一句:“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轻重,设计的这个术式有点难,这个手术我六七年前就已经十分吃力了,现在根本就拿不下来。
上次碰上一个,我打电话让他去做的。哎,这个术式他改良了一下,可还是有难度的。”
台下安静至极,对于张凡的发言,有赞同的,有不赞同的。
但这个时候,没人站起来发表不同的意见,因为他们想听一听张凡的手术讲解。
张黑子什么都好,手术台上,绝对不会不保留手底下的技术,可这几年张黑子飞刀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最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张黑子学坏了,还是张黑子下面有坏人了,很多手术都放不出来了。
因为茶素有自己的医科大了,有自己的医培集团了。
会场里,感受最深的不是别人,不是卢老头,不是吴老头,反而是中庸的院长。
你瞅瞅人家这几年的这个发展,再看看他们自己的孵化中心,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各大机构都有了孵化中心。
甚至一个地市级别的医院都有什么科研孵化科了,尼玛正副主任加三个干事,孵化了个啥?“好了,现在开始,这种手术的难点,我只说一次,请大家注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很多人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没带笔记本的,着急的掏出手机,“我怎么就带了个这个烂果子啊,怎么就没带一台数码啊。”
目前很多的疾病,其实反馈在患者身上的还是手术。所以这种手术,不说主刀了,只要履历上写一笔主要参与者和实施者,这尼玛等于就是开了一张可以飞全球的飞刀入门证了。
尤其是现在张黑子几乎都不能出国的情况下,大家都不傻的。
医院的院长们骂骂咧咧的,而医院的主任专家们嘴里念念叨叨的:“张院好人啊!”
“张院医者仁心啊!”
“张院是我最崇拜的医生!”
尼玛,人这玩意,真的容易变节,当初边疆设立禁飞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骂的狠。
学阀、医霸,现在好了,张凡愿意讲解,愿意让大家学习的时候,黑子又成好人了。
“现在,我们再谈一谈,癌症到底是什么?”
张凡讲解完了手术,点头让胖子关了屏幕,拉开窗帘。
如果别人问癌症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干医疗的或许会说一点什么的。
但黑子询问,没有人敢说话。
“早十年前,我们的共识是所有的疾病的归途都是炎症,而炎症的归途是癌症。随着学科之间的合并,随着大家手里的工具越来越先进。
癌症并不是简单的炎症的后续,我认为癌症是基因。“
说完,张凡停顿了一小会。
医疗是最不讲宿命论的地方,但又是最宿命的场所。
母亲有乳腺癌,女儿最好不要做丰乳手术,甚至都不要吃的太多,不要让乳腺变的太大,因为你已经有了乳腺癌的遗传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