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皱眉,“怎的就这般巧合,当真是无人安排吗?”
公孙贺皱眉,“早已说清楚,你只肖负责宫中即可,宫在与你无关,郑贵妃这般隔三差五出宫寻我,传了出去,你还想做太后,若再有下次,本相便不多管了,郑贵妃自己看着办。”
“我如今这丞相做的也挺舒服,从龙之功不要也罢!”
这个蠢妇,不知轻重,任由她这般下去参与此事的那么些人不是被发现,而是被她害死!
郑贵妃见公孙贺生气,不由有些心虚,当初也是自己找他同谋的大事,若成了彼此皆有益,若不成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皆落不到好。
郑贵妃随后放低姿态,“如今宫中前景甚好,无量真人的丹药深得陛下喜爱,燕王如今也对本宫上心的紧,只要你们继续保持,明年定能如愿。”
公孙贺笑眯眯一礼,“郑贵妃乃宫中主要环节,还请多驻留宫中防止生变。”
郑贵妃不以为意,“公孙丞相且放宽心,前些日子,德淑皇贵妃进言陛下切莫轻信无量真人,惹恼了陛下,如今已有许久不曾踏足她的宫殿了。”
公孙贺顿了顿,“德淑皇贵妃非和善之辈,虽是一时失利还请郑贵妃坐镇后宫,切莫失了先机。”
公孙贺继续道,“六宫掌管之权不知郑贵妃可已胜券在握?”
“还没,杨朵儿那贱人警惕着呢,至今未揪出她什么大错,好在燕王如今也对那位置已了意,咱们也算出师有名。”郑贵妃叹气。
公孙贺起身,“郑贵妃可以提点那无量真人稍微加重些许计量,不能这么继续耗下去了。”
公孙贺看向郑佩儿,“郑贵妃无事也别总出宫,盯紧点后宫与无量真人那厮,若无他事,本相就先告辞了。”
公孙贺拱手一礼,随即离开。
郑贵妃见公孙丞相已离开,随后起身,戴好及身帷幔也离开。
夏末再见苏伦时已是十一月初,天气骤冷,夏末在都察院门口见他站在门外。
司马政聿叮咛夏末几句,替夏末紧了紧身上的加绒的白披。
司马政聿朝苏伦看了一眼,随后进了都察院。
夏末随即迎去,看着眼前男子浅笑,“苏伦,你是来寻我的?”
苏伦笑了笑,看向夏末,夏末依旧没什么太大变化,脸如桃杏,姿态清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语气虽依旧没什么变化,但苏伦知道他是关心自己。
夏末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长袍雪白,一尘不染。
可以知道,誉王殿下待他不错,看着这样的夏末,苏伦心里很温暖,仿佛可以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这几个月以来的压抑情绪这一刻可以放松。
苏伦浅笑,“许久不见,可安好?”
夏末笑了笑,“还行,就是天越来越冷了。”
夏末看去,苏伦嘴角含笑,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都不一样了。
循声望去,青色缎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都察院路边的枯树下,眉目干净,唇色如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