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位小姐脸色都沉了下来。
林海的爹林尚丰虽是轻车都尉,但那却只是一个从四品的虚勋,在这勋贵满街走的京城,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区区一个虚勋之子,竟敢大言不惭地在几个贵女面前嘲笑女人,他得有多狂妄自大?
郑美娥见林海一直针对东方兄弟,身为颜控,她心中的天平当然给东方兄弟多倾斜了一些。既然对一身肥肉又没有风度的林海不爽,她脾气又直,这时拿着檀香扇幽幽地遮了半边脸,不紧不慢地问道:“请教林公子,你是否看不起我们女子呢?”
见是郑经的堂姐,林海皱着眉看向郑经,郑经知道自己堂姐的脾气,哪里敢管她。
林海见没人帮他解围,便哼了一声,反驳道:“郑小姐怎么会觉得在下看不起女子,真是无中生有。”
“没有?没有那你为什么说东方小公子磨磨蹭蹭,像个娘们?要知道,这世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多的是。”
面对郑美娥咄咄逼人的质问,林海可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要不是嘉兰县主在场,他早就拉下脸了。
“就算我说错话,那又如何?难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能跟着我们男人一起打马球?”
郑美娥将手上的檀香扇收了起来,昂着头露出一个笑来,缓缓说道:“谁说我不能打马球?要不,我和你比一场,你敢迎战吗?”
事情竟发生这样的转变,实在出乎东方静的预料。但是这个郑美娥的脾气很合他的胃口,会不会打马球倒无关紧要,反正他还有其它手段,因此,他并没有开口阻止。
东方璟手上有郑美娥的资料,当然知道她所言非虚。
郑美娥的母亲许月婷是将门之女,从小在边关的军营长大,性格和男子无异。若非嫁人后住在京城,硬将性子转了过来,那也是可以舞枪弄棒,上阵杀敌的一个女子。
受她母亲影响,郑美娥性格也是豪爽利落的,最见不得林海这种阴暗的性格,偏偏堂弟郑经和这人不知怎么搞到了一起。
要是打马球,林海这边三个人,东方兄弟却是少了一个,她这时自告奋勇地补上,这场马球赛就可以开始了。
林海受不得激,果然火冒三丈:“郑小姐,下场无父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一会你要是输了,我怕你哭得将这马球场给淹了。”
“这有何难,”一直静默无声的杨倩云轻声细语地道,“两边立上一张字据,言明输的人不能有怨气,这不就行了。”
挑事不怕大的朱珊瑚拍着手娇声笑道:“郑姐姐,既要立字据,不如玩大点,干脆再加些赌注呗!”
东方静得了一个神助攻,更是心花怒放,笑得眉眼弯弯。
嘉兰县主见他高兴的样子,微咳了一下,对身后的丫鬟道:“去拿笔墨纸张过来,给郑小姐他们立字据。”
说完,才看向林海道:“林公子,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林海看了看郑经和曹蕴金,又看了看东方兄弟和郑美娥,盘算之下觉得自己这头胜算十足,便拿手堵着鼻子吸了吸气,豪气地笑道:“嘉兰县主开了口,在下哪里有意见,只要他们骑着自己的马打马球,那就按县主说的办。”
一些人见这里热闹,都围了过来。听说两边要赌马球,看台上的人开始迫不及待地开盘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