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酋长的试炼（1 / 1）
德雷克塔尔在心中看见了勇敢的杜隆坦的影像，还有美丽而勇猛的德拉卡。
我很想念你们，我的老朋友，他想。现在你们的骨肉回来找我了，以你们儿子的形态。
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他领袖的外衣，既是因为他如此年轻，也是因为他被一个人类恶棍所养大！
“正如我想的一样，萨尔。”老兽人点了点头，接着便重重地叹息着，“这块布是你的母亲亲手缝制的......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怎么会知道那些—”随后萨尔才明白德雷克塔尔所说的话。他抓住了希望。“你认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是谁？”
德雷克塔尔抬起头，尽管眼睛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得到，发现焦急地等待答案的不仅仅是萨尔。
实际上，除了被关在笼子里的两个人类，大部分的年轻兽人都面带疑惑。
“是的，”凝视了萨尔片刻，老兽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听不出来是忧伤还是欣慰：“你的父母是我们曾经的酋长杜隆坦和他勇敢的妻子德拉卡。”
众皆哗然。
围着他的兽人们大声喧哗起来，许多兽人都不敢置信的喊叫着。
和他们相反，萨尔却在极度的震惊中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起源和身世，此刻只觉得全身的枷锁都消失了，内心中空缺的那一块也填上了。
“我的一个同伴——哈默——给我讲过杜隆坦的故事。”他平静地说，但声音依然止不住地颤抖，“很多兽人都在恶魔的诱惑下失去了荣耀，但杜隆坦却敢于反抗古尔丹的阴谋。我知道他是一个英雄，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荣幸。”
“我是霜狼氏族的萨满，在你的父亲去世以后担任霜狼氏族的领袖。”老兽人试探性地说，“那么，年轻的萨尔，你接下来的想法是什么？”
萨尔投以疑惑的目光。
“对不起，长者，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的父亲是我们的酋长。”德雷克塔尔大声说，“那么你呢，杜隆坦之子，你打算向我们要求统治的权力吗？”
“不！”萨尔立即吃惊的叫道，“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我的父亲是酋长——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有资格成为酋长，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些！”
“我很强壮。我会努力干活，帮助你们狩猎。我还能教你们一些人类的方法，我可以——”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萨尔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好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接着说道：“我仅仅是想要请求你们允许我留在这里。我父母的身份只会激励我成为一个像他们那样优秀的人，除此之外，我与这里的每个人并无不同，甚至还要逊色几分。因为我还要向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学习，该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兽人。”
“我的第一项试练就是看看你是否过于自大以至于不会请求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年轻的萨尔”德雷克塔尔赞许地点了点头，“如果你来此宣布你与生俱来的酋长权利，我们立刻、马上就会把你从这里赶走——然后让我们的狼朋友去确认你已经远远地离开。在我们承认你之前，你需要先保持谦逊。”
“但现在，我们会接纳你成为霜狼的一员。”老兽人没有瞳孔的眼睛直逼萨尔，“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要知道你对那两个人类的打算。”
“我希望你们允许他们安全地离开。”
萨尔注意到了周围兽人并不友好的神色，接着补充道：“他们遵守了约定，带着我来到了这里，我理应给予他们相同的回报。”
“但要是他们泄露我们的位置怎么办？”一个兽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他们会把人类的军队带来的！”另一个兽人应和道。
一切瞬间又回到了原点，激烈的叫骂声让萨尔有些无措：“但是是他们带着我来这里的——他们还给我讲了兽人的故事。难道兽人的荣耀允许我们恩将仇报吗？”
“人类不配履行兽人的法典！”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兽人咆哮道，他冷冷的打量着萨尔，“何况你还不是个真正的兽人呢。喂，被人类养大的，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听那些粉皮的话，所以没胆量把他们给宰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萨尔大声说道。
“真正的兽人从不和人类为伍，就像霜狼不与兔子同行一样！”
萨尔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德雷克塔尔，希望能从老萨满这里得到帮助。
“这是一个意志的试炼，年轻的萨尔。”德雷克塔尔说，“他们是人类，是我们的天敌。如果你真的对奴隶生活感到愤怒，希望向那些奴役你的人们复仇的话，那么现在动手吧。杀了这两个人类，在他们从这里逃走并带来人类的军队之前。”
尽管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的对话，克拉夫的神色中还是第一次充满了恐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主人。他必须从这里逃走，然后把布莱克摩尔的事情向他汇报，阻止这个中将的阴谋！
他不能死在这里。
但这时，伙计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克拉夫惊讶地注意到，哈默的双手已经从破旧绳索的束缚中挣脱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克拉夫顿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以前只有在和主人在一起时才能感受到。
他点了点头，恢复了沉稳。
“他们不是我的敌人，”萨尔说。“这不是光荣的战斗。我认为兽人重视他们的荣誉。”
“所以我们这样做，”德雷克塔尔表示同意，“但你面前是两个日后的祸患。萨尔，保护你的人民。”
“不，我不会的。”
“但是很有可能，这两个男人也会被联盟征召入伍，拿着长矛向我们冲锋，目的是我们的鲜血，”老兽人反驳道。“如果你不杀掉这个他们，你就不能被我们接受。”
萨尔陷入了沉思。
他的人类朋友不在意他的种族，可他的族人却像布莱克摩尔一样偏激而傲慢。
这就是我寻找的族人？这就是我期待的生活？这就是真正的兽人？这就是我想要变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