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宅院门再结实,被林萍儿这样一下下的砍,也终于砍掉了一块木板,一下子将老宅院子里的情况暴露了出来。
老爷子正要往外走,老太太却拉着他死活不放手,鼻青脸肿的白若兰已经吓傻了,只知道在旁边呜呜的哭。
“你别拉我,还反了他们了?敢砍我家门,有本事把我这把老骨头也给砍了!”白福在院子里叫了起来。
不过白若竹算是看出来了,他不过是色厉内荏,老太太根本拉不住他,他其实就没怎么挣扎,只是怕人笑话做做样子罢了。
“白福,你有种给我出来!”林萍儿此刻都快疯了,还管什么白福是不是长辈了?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害了我儿子不说,还要把白氏全给害了!你一天到晚宠着他、惯着他,说什么耕读世家,光我们耕地,他什么活都不用干,天天好吃懒做,还一肚子坏水。考上秀才就嘲笑我家泽沛没考上,等知道泽沛考了案首,又怀恨在心,喝醉酒还咒我们全家去死,这种人搁在别人家早被当家人处置了,可你心疼他,屁都没放一个,你算哪门子的当家人?”
林萍儿声嘶力竭的喊着,围观的人都呆住了,这儿媳妇敢这么跟老公公对骂的,后山村还是第一个,可想想白泽沛大好的前程就这么被白义博毁了,众人又觉得可以理解林萍儿了。
“你叫唤什么,义博被抓了你爸也难受,刚刚还晕倒了,你别把他气出个什么好歹来。”老太太在旁边喊着,不过语气比平日里说话态度好了许多,果然这种人就是怕不要命的。
“他儿子被抓了是活该,我儿子好好被冤枉,我找谁说理去?要不是他天天宠着、惯着白义博,也不会有白义博的今天,不会有白家的今天!”林萍儿说着哭了起来,“我恨啊,我恨我没用,早该跟你们断绝关系,可怜我好好的儿子就被你们害的下大狱了,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白若竹一直为她娘捏了把汗,见她娘能大哭出来,心里的气也是顺了许多,这才放心了下来。
“娘,咱们去找族长爷爷说理去。”白若竹上前搂住了她娘,哭着说道。
林萍儿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也搂出白若竹大哭了起来,“作孽啊,为什么我们会摊上这种亲戚,真是作孽啊!”
老爷子一只手捂着心里大口的喘气,另一只手指着林萍儿说:“混|账东西,你这是不孝,我们白家要休了你!”
白若竹一眼瞪过去,“我们已经分家出去了,休妻不是你说的算的,你等着你那宝贝儿子被逐出宗族吧!”
老爷子脸上写满了震惊,“你要做什么?那是你大伯,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
白若竹冷笑起来,脸上写满了讽刺,“我落井下石?他做这种丢尽宗族脸面的事情,又拖累了整个白氏,凭什么不能逐出宗族?他害我二哥入狱,你怎么不说他混|账东西呢?我娘说的太对了,白义博就是被你惯出来的,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白义博在后山村是什么样子谁看不到,如果像二郎这种少年成材,说要专攻读书不干农活就算了,可白义博一直没出息,却依旧懒的要死,好不容易“大器晚成”一下,还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