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于红袖的药汤熬好,白若竹去叫了她起来,看着她喝完药汤,才把空间留给了人家俩夫妻,带着桂枝向老夫人辞行。
老夫人今天心情实在不怎么好,显得十分的疲惫,她叹了口气,小声说:“若竹,你说我放手不管是不是不对?弄的这府里乌烟瘴气的。”
白若竹愣了愣,她没想到老夫人会问她这事,这是孟家的家事,她实在不便说什么。
可是对上老夫人疲惫而无助的目光,她又实在不忍心,开口说:“老夫人要悠然自得,就不能样样操心,否则还如何悠然?至于……”她说着顿了顿,“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说的对,我就是管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也罢,也罢。”老夫人似乎想通了,情绪也没有之前那般低落了。
其实这次的事情应该和王妙双无关,也跟孟府无关,只是事发时孟府完全没有表现出公勋世家的处事能力,不管是下人还是主母都表现不足,也难怪老夫人会有此感慨了。
白若竹没再停留,带了桂枝跟老夫人告辞,说明日一早再过来探望于红袖。
等两人到了孟府外院,就看到白泽沛站在马车边,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他身材纤长,显得有些削瘦,就那样站在寒风里,任由寒风吹红了他的鼻头。
白若竹心里不由一酸,快步走了过去,她知道二哥之所以等在这里,都是因为担心她。
“二哥,你怎么不坐马车上等啊?”白若竹埋怨的问道。
白泽沛笑笑,淡淡的说:“没事,我们回家再说吧。”
白若竹点头,正要上马车,院子一头窜出一个身影,对白若竹叫道:“白姑娘,等一等。”
白若竹扭头看去,是杜仲书,而他出来的时间刚刚好,怕是早就躲在那边等候多时了吧。
她冷着脸看向杜仲书,问:“不知道杜公子有何贵干?”
“刚刚内院席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杜仲书近前,阴着脸说道。
“呵呵,原来杜公子一早不知道这出戏啊。”白若竹语带讽刺的说。
杜仲书眉头皱了起来,他原本微垂着头猛然抬起,盯着白若竹说:“我承认我知道家里人的想法而没去阻止,就因为我对你存了一份执念,但我并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白若竹冷笑,“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回绝你了,你还默许家里人的举动,这样还叫没那么不堪吗?”
杜仲书一窒,随即脸上露出了凄然的笑容,她无情,而他却有了执念,所以他越来越不堪了吗?
只是,他看向白若竹的目光有些幽深,“好,我承认我不是君子,可你这样把茯苓扯下来,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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