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来了?是不是阿淳?”白若竹抓住惊雷的袖子,焦急的喊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跑出来了?”惊雷脊背上泛起一层冷汗,夫人察觉到什么了。
“你跟我说实话,否则你跟暮雨一起滚!”白若竹气的吼了起来,身后剑七赶到,担心的上前说:“主子我们回去再说,外面容易暴露我们了。”
剑七扶住了白若竹,随即扭头狠狠的瞪了惊雷一眼。
惊雷跟上去,低声说:“我刚刚觉得有人才追出来,但什么都没看到,大概是我的错觉。”
白若竹没说话,她心里乱乱的,刚刚是阿淳吗?他为什么躲着她?
一会儿工夫,三人重新回了院子。
“你一向话少,本该解释不清楚的,但我瞧着你说的如此利索,那番话是旁人教你的吧?他是谁?”院门一关上,白若竹就问道。
惊雷打了个冷颤,急忙说:“没有,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白若竹说完气愤的朝惊雷揣了一脚,惊雷也不敢躲,被踹倒在了地上。
屋里小蹬蹬被吵醒,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叫着:“娘,娘你在哪里?爹,我爹呢?”
白若竹心酸,对惊雷说:“待会再来说你!”
她快步进屋,哄着蹬蹬睡觉,也让自己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刚刚如果真的是阿淳,惊雷便怎么也不会说了,可如果是阿淳,他又在躲什么?
她越想越头痛,想起她和阿淳的种种,更加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最后,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还是被儿子叫醒的,等洗漱接受,她刚一屋门,就到了惊雷跪在院中,看他摇摇欲坠的架势就是一夜未睡,甚至一直跪着。
白若竹本来有些气愤,不想理会惊雷的死活,但想想他如果腿跪坏了,岂不是可怜?
“你去休息吧。”白若竹无奈的说道,她知道惊雷老实,但也不至于这么跪地不起,也只能是惊雷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白若竹,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看来惊雷隐瞒了一些事情,会跟阿淳有关吗?
惊雷不想起来,白若竹朝暮雨使眼色,没心没肺的暮雨去拉惊雷起来,嘴里还嘟囔道:“我说了吧,夫人不会让你跪的,你就是死脑筋,腿跪坏了,还怎么为夫人尽忠?”
惊雷也不跟他反驳,对白若竹说:“请夫人责罚。”
“你起来吧,我可不敢罚你。”白若竹还有气,说完转头就走了。
如花和美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偷偷说白夫人挺严厉的,后来看到惊雷自己起来去休息了,才知道是惊雷犯了错,他自己领罚的。
随着雨过天晴,城中也传开了新的消息,就是福安公主的驸马唐枫要召开诗文大会,希望京中文士都能参加。
这一消息激起了千层浪,京中的人很快分成了三派,一派人说唐枫是丹梁国的人,又是驸马,怎么能这般抛头露面?另一派说唐枫是状元出身,定然文采风流,十分的不凡,能为承水国做贡献自然是好。
最后一派则是年轻的文人们组成,他们都商量着要不要去参加,参加了都有什么好处,甚至参加了会不会打响自己在京中的知名度,以后入仕也方便一些。